“恐怕是这样的,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解释了。”楚嘉潼长叹一口气,“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澹台宁会被带到那个世界去去,不合理啊。”
被楚嘉潼这么一提醒,凌络微意识到,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那我就让人查查澹台宁的过去,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凌络微说道。
“再说你,你为什么回到了这里之后,能力全失,变得如此虚弱呢?你有想过原因吗?”楚嘉潼接着问道。
“想过,但是想不出合理的解释,我们知道的事情还是太少了。还应该继续调查调查。”凌络微皱起了眉头,她觉得她父亲应该是知道真相,但是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不把真相告诉自己。
“我现在想的是赶紧回去,否则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无法继续调查的。”
“是吗,我倒是觉得我这个样子反倒是更有利啊。我能力全失,我要是他,肯定趁虚而入啊,想干什么坏事,肯定要在好人虚弱的时候去干啊。”凌络微笑着说道。
“但这对你的身体,也不是什么好事啊。”楚嘉潼皱了皱眉。
“谢谢你为我担心,但是,我不是说了吗,等着回去之后一切就都好了,真的不必为我担心了。”凌络微用力地维持着微笑。
“好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自已也要注意安全。”楚嘉潼无奈地点了点头。
凌络微又冲着他笑了一下,然后离开了房间。
望着凌络微的背影,他摇了摇头,然后坐在琴前,开始弹起来。
他弹了一曲阳关三叠,凌络微在自己屋中,听得清清楚楚。
阳关三叠为送别之曲,但楚嘉潼弹来,曲中颇有愤懑不平之意。
凌络微心中一沉,难道是楚嘉潼还没从明机的事中走出来?
想来也是,明机与其一起长大,又帮了他那么多。
而且明机在假死之前又设了一个那样的局,现在楚嘉潼能和自己说话已经算是能忍耐的人了。
但实际上,楚嘉潼弹阳关三叠虽然确实是为明机所弹,但情感却不似凌络微所想的那样。
楚嘉潼琴声中带有愤懑,他所愤懑之事是明机的欺骗。
他弹送别之曲,本意是与明机恩断义绝,送别自己与明机的兄弟感情。
次日一早六点多,凌络微走出房间,见澹台宁拿着笔记本电脑在客厅中查着文献。
“起这么早啊。”凌络微笑着说道。
“是啊,今年看文献,明年做实验,然后才能毕业。”现在看起来,澹台宁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当初写研究生论文的时候,也是费了不少力,被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咬了好多次。”凌络微坐在澹台宁身边,看着电脑上的英文文献。
可惜这英文文献不是关于化学的,而是关于量子力学的,准确的来说,是关于多维空间的研究。
凌络微假装看不懂的样子,然后说道:“你学的是英文,我学的是日文。我从小学开始就学了日文,如今看来是少了不少资源,很多日本专家都用英文发表文献,我却只能看得懂日文的。”
“学日文也没什么的,很羡慕你这种去日本旅游可以无障碍交流的。”
凌络微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看文献什么的很不方便的,毕竟我们还是要多看文献啊。”
澹台宁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你现在这里看着,就不打扰你了。”说着,凌络微走到了厨房。
她心中思忖着澹台宁所想的事情,心中有些不安。
澹台宁为什么突然对量子力学感兴趣了?这和她研究生所读的化学合成应该无关吧。
而且她看的有关多维空间的理论,更是和她所读的专业相去甚远。
这么看来,她很可能是对作为更高次元世界的灵界感兴趣了。
想到这里,凌络微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虽然人类现在还不知道更高次元世界的全貌,但是随着科学的发展,总有一天,灵界的面纱会被揭下。
而且若是有灵界中人在澹台宁背后推波助澜,添油加醋的说一些不该说的事情,或者直接胡编乱造。
那澹台宁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毕竟这次看见澹台宁之后,她对上官敖的事情绝口不提。
她若是能发一两句牢骚还好,她要是什么都不说出来才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于是,她赶紧让莫铸查了澹台宁的过去,看起来,她的过去并没有什么疑点。
澹台宁出生于一个普通家庭,父母也都上过大学。
她从小受人欺负长大,情商不高,没什么朋友,老师也不怎么喜欢她。
她虽然情商不高,但是智商超群,高中三年没怎么学习的她,却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学了化学。
受人欺负、不受待见,这不就是自己吗?
想到这里,凌络微微微勾了勾嘴角。
“想什么呢?”楚嘉潼刚刚起床,本想出来走走,却遇见了在花园里愁眉不展的凌络微。
“在想澹台宁,我们直接送她回来,可能是过于忽视她的感受了。”说着,她便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楚嘉潼。
“不,你做得已经足够多了,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发展规律,你去维护它并没有错。而且你也考虑到了澹台宁的心情。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压到自己身上,会把自己压垮的。”
说着,楚嘉潼接过资料,开始看起来。
有关凌络微的过去,在知道凌络微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也稍稍调查了一些。
有关澹台宁的事情,资料上也写得不是特别详细。
但是这两人的经历,实在是有些相像,而且他总是觉得,凌络微和澹台宁这两个人在某些地方有些相像。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见楚嘉潼发呆,凌络微便出言问道。
楚嘉潼被吓得不清,他猛得摇了一下头。
“你吓到我了,从资料上来看,她应该是情感十分丰富的人,而我们到了之后她一次也没有提上官敖,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