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变异了。”
听完适江的讲述，素葭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对。莫名其妙地就……觉醒了。”适江可不敢吹嘘说自己随手造了一本《梦典》，然后很随便地修炼了一下，就觉醒了。
“这跟那个红月亮有关吧，我先前查了一下，在国家这边留有信息的大概有几百人。十几亿人才出这么几百人，你的运气不错哦。”
“还好吧。”适江印象中，灵能者似乎不止这么少吧？她就呆在雅梦老实上班都遇见了三个灵能者了。
“如果变异是随机的，数据应该不止这么少吧？”叙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毕竟每天都有新的异变者出现，而且统计起来也麻烦，估计检测异变者的手段也还没有发展起来吧，国家这边不可能有很准确的数据。”
素葭解释完，转而问适江：“国家这边集结灵能者组建了一个广寒宫，专门就去各地处理灵异事件，怎么样要不要去试试，我可以给你推荐哦。”
“素葭你究竟……”
关于异变者的信息，国家必然是高度保密，素葭却清楚的知晓，而且竟然还说可以推荐适江去什么‘广寒宫’，叙梁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妻子了。
“没你想象的那么夸张，就是入侵了广寒宫的系统而已，而且推荐而已，大头就可以做到，他前几年不是还救过某位领导一命嘛，要个推荐位不难。”
“说不定他还得感谢大头呢，毕竟异变者可是稀缺资源，国家这边一直发愁人手不够。他捡了个便宜，拍了上级的马屁，开心都来不及呢。”
“我……我不去，行吧？”适江小声说道。
她最不愿回忆起的一段记忆就发生在学校里，那是公立学校，在她的认知里是属于国家机构。这样她对进入体制内有着非常大的抵触。
但是她的语气也并不强硬，如果素葭姐他们真的强迫她去，她也会接受就是了。
“适江你着思想觉悟不够啊，哈哈……开玩笑啦，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去。广寒宫，名字里就透露着一股浓浓的中二气息。你知道那些被派到四处去处理灵异事件的干员叫什么吗？”
“嫦娥？”
“哈哈，嫦娥只有一个，自然是大领导才能有的称号。下面那些跑腿的叫玉兔，神他喵的玉兔！这位领导真的是够奇葩啊，也不知道国家怎么会放心让这位亲来统领一群异变者。”
素葭激动得拍起了方向盘，嘟嘟，两声喇叭声混杂在雨声里，听上去竟然出奇的好听。
“没有必要去忧国忧民，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算是为国做贡献了。”叙梁也安慰了一句。
“对，让他们愁去吧。话说适江你觉醒了什么能力，可以说吗？”
说当然是可以说的，但是不会尽说就是了，至于为什么？大概是这位素葭姐有些过于神秘了吧。
“大概就是能看到将死之人，身上会有一大团的黑气吧。”
“哇，传说中的‘施主，贫道观你印堂发黑，最近恐有血光之灾’，你这能力很厉害嘛，或许你可以去学一学算命的那一套话术。专门给人看生死，说不得不久后世上就多了一个半仙了。”
“素葭你正经一些，要是那么张扬，国家这边必定会知道适江就是异变者，现在上面的政策还没有下来。为了社会的稳定，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抓去关起来。别听她的，还是低调一点好，就像你之前那样就可以了。”
叙梁的话非但没有让素葭正经一些，她反而更嘚瑟起来。
“像之前那样就可以了。”素葭学着叙梁的语气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接着嘲讽道：
“适江早就知道低调行事了，还用你教。”
嘲讽完叙梁，自然也不会放过适江，“不过适江你也是，有事情总得让我们这些长辈知晓，哪怕只是简单的说说，都比什么也不知道强嘛。也不用什么都藏在心里，事事都自己抗嘛。”
“哦~你倒是什么事都不藏。拉屎没带纸都要喊出来。”
素葭故意忽视掉了话里藏话的前半句，“我不喊你送纸过来，难道等它干吗？”
叙梁也知道素葭暂时是不会说明她到底还瞒了他多少事情，不过提醒一下还是有必要的。至于送纸的事情：
“那你也不用喊得整个小区都知道吧。”
“我管他们。”
雨幕中两团红色的灯光透了出来，是车尾灯。
素葭看了看仪表盘，嘟囔了一声：“开这么慢上什么高速嘛。”接着看了看后视镜，转了个车道，超了过去。
超车时，三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直到周围只剩下雨幕，素葭这才开口抱怨了叙梁一句，“差点就被你把话题给引歪了。”
“适江啊，你的能力应该不止是看到那么简单吧，我听说是你把我给叫醒的，你还有其他的能力？”
适江不清楚素葭这只是简单的关心，还是别有用意的提问。
“当时在医院，我见到你身上也有一团黑色的云团，不过规模很小，大概拳头那么大。我想这黑云多半是不好的东西，就把它打散了，然后你就醒了。”
“打散了？用什么打？”
“就用手啊，叙梁大哥也有看到的。”
“对，当时我不知道你有异能这件事，还误会了你，对不起。”叙梁想起当时自己的做态，又是一番道歉。
“就打散了就算了吗，它们不会再聚会来吗？”
江小儿吃都吃下肚了，还怎么聚会来。
“会聚会来，不过有特定的范围限制，大概病人的一米之内。超出这个范围，它们就会成为一团普通的灵云，不会再聚会人的身边。而且……”
为了防止素葭继续问“那会不会粘到别人的身上，让别人也发病”这些后续的问题。适江主动补充到：“而且独立后，很快就消散了。”
“哦。”素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我醒来后很多的记忆都出现了断层，原来是这样。”
“哈哈，我原来还以为是刚醒来还不清醒导致的呢。”
记忆缺失，这不是穿越者最喜欢用的解释梗吗？叙梁心中又敲起了警醒大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