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绘,我们去吃麻辣烫吧!”
“行,小区门口那个吧。”
小区门口的那家麻辣烫店的麻辣烫是我一直都难以释怀的味道。
众所周知,麻辣烫,是一种妈见打的食物。妈妈总会念叨说不许吃麻辣烫,不许吃烧烤,那些东西不健康,不干净。但是,怎么可能不吃嘛。新时代的青年在妈妈看不到的时候总会偷吃那么几次。
我青春年少时的故事与秘密,小区门口那家麻辣烫店,几乎都知道。
我和绘绘基本上每个月起码会去吃一次麻辣烫,然后把藏着的故事,憋着的委屈都说出来。
如果麻辣烫店有生命,他一定是个和善的老人。每次吃完麻辣烫回去我心情都会好很多。
我把保送到现在发生的故事全告诉了徐佳绘。从初次进校园瞒着她的卑微生活,到很意外高昂他们来到杭高,再到我和翟好燃突然的吵架。
徐佳绘特别冷静的看着我,对我说:“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高昂会放弃保送呢。”
“绘绘,你也别太难过了,反正我们高考肯定还是一起啊!虽然目前暂时,高中这几年我们分开了。但是你看啊,我想了,我们呢到时候一起选理科对吧,然后就一起复习,这样我们周末就可以见啦!”
“江江,我想学文。”
“这样啊,那也没事啊!反正高考我们报一座城市,就都在一起了!”
绘绘顿了顿手里的筷子:“说说你和翟好燃吧,你们俩怎么就闹别扭了,你们俩怎么还是和初中一个样子啊。”
“我有什么办法,就谁让他不来找我,我本来就不善于交朋友,不熟起来我也不会主动说话。你也知道,不说话很难熟起来......”
“那你们怎么和好的?”
“嗯,好问题。那天公交车司机一个刹车导致我手滑把有对不起三个字的短信发给他了,他就原谅我了。”
“你们俩真挺像过家家的,吵架和好都这么,随便。”
“对吧,我也觉得随便。要不然我再和他冷战?”
“好好吃饭!我饿死了。”
绘绘有一种魔力,本来挺难受一事儿,她说出过家家三个字的时候我瞬间觉得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儿像。
当然,最后我还是单方面冷战翟好燃了大概三天。慕慕和高昂实在看不下去了,强行要我们握手言和。在我的讨价还价之下握手免了,只有言和。
仔细想想我为什么要免去握手啊,我难道不是对翟好燃有那么一丝好感吗?
爱情,真实个奇怪的东西。
班里女生最近的热门讨论话题从高昂是不是校草变成了光棍节高昂会不会接受她们的表白。
这真是个,神奇的节日,不仅我周围的同学们开始陆续变得奇奇怪怪,老师也变得奇奇怪怪的了。
我们老师布置了一个很奇怪的作业,要我们去考究一下双十一为什么是光棍节。
它为什么是光棍节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过节也没人给我礼物,我也不用给别人送礼物,这光棍节不就是两双筷子四个1吗,有什么好考究的啊。
处于人道主义,老师布置作业的时候还加了一条,如果你不是光棍就可以不写。假公济私,人家就算不是光棍肯定也要装光棍啊。告诉你了不就被打击了吗。
但这老师教的另一个班,还真的有一个男孩子说自己有女朋友,不写了。老师问他女朋友是谁,他说了个什么名字,好像是个日本人。
据谣传,是个日本的动漫人物。当时老师信了以为他跨国恋,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发现被骗了。
这个勇敢的少年在我们坊间广为流传,我们社长还特别请他来参演过我们的话剧,在里面就本色出演一个心里只有二次元和纸片人的少年。
那一次演出还是卖票的,20块钱一张。很多人听说是年级那个自称女朋友是个日本人把老师骗了的男的参演的,纷纷掏钱买票。就连高三的学姐学长也暂时放下五三来看演出。小剧场位子都不够,还有人说买站票。
这一场演出社长把接下来几个月的服装道具钱都赚回来了,我们话剧社因此一跃成为全校知名度最高的社团,往后的学生报名话剧社都需要考核筛选。
也不知道他们哪里听来的风声,说圣诞节话剧社还会请那个男的出演话剧。别的不说,圣诞节还有一个多月,而且我们社里都没有接到什么圣诞节有活动的通知。往年都没有活动,今年应该也没有啊。
甚至连高昂都问我,社团是不是圣诞节要搞活动。他以为没通知他,实际上就是啥也没有。
不过高中第一次元旦文艺汇演倒是挺隆重的。早早地就通知想出节目的社团或个人在班主任那里领表,填好交上去。通过两轮审核就可以参加汇演。
我以前以为,上了高中以后就是天天读书背书,高一就开始高考倒计时那种。没想到我现在加了这么个有意思的社团,还能沾光上台表演节目。
非常意外的是,翟好燃成了主持人。
这一次晚会主持人是高昂和翟好燃,第一次没有女主持。翟好燃那个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主持团的。
我们节目初审那天我去参加了一个配音比赛,就没有参与,我的角色暂时让一个学姐代替。
事后翟好燃可坏了吓唬我说,评委觉得那学姐演的很好要留下她。我转念一想学姐高三了,本来这次来就是真的临时的不能再临时,上台前一天才拿到剧本,她本身对表演也毫无兴趣,怎么可能演的太好。
翟好燃发现没有骗到我,很是不爽。后面一段时间他就一直找机会企图让我担忧。
换做别的天真的小女生自是会上他的当,可我江江好是谁啊,我还会怕他?高手过招总是不见硝烟的,我期间甚至怀疑过翟好燃是不是为了报复我那次鸽了他。
高昂跟我说,翟好燃有个小秘密瞒着我,但是他不能告诉我是什么秘密,要我自己去问翟好燃。
但是不能直接问,因为他只告诉了高昂。直接问立马穿帮。
我还是那种不会迂回的人,除了把他灌醉让他不清醒的时候招认,我想不到别的法子了。
于是晚会结束后我们的庆功宴上,我们疯狂的劝酒翟好燃。本来就我一个人劝他,也不知道这群大老爷们是不是自己也有点微醺了,就开始跟我一起起哄。这一晚上一灌就是一箱。
散会回去走路的时候翟好燃这人东倒西歪。本来高昂说跟我一起把他送回家,但是没走多远我们就想到翟好燃这个醉汉样回家肯定被打。于是高昂拿自己的身份证给翟好燃在附近的酒店里开了个房间,把翟好燃丢床上以后高昂疯狂暗示我快去套话。
翟好燃嘴里一直在嘀咕说什么高昂你出去,高昂王八蛋。我捧着翟好燃的脸严肃地问他还记不记得我啊。
翟好燃说记得。
我问他我是谁。
他想都没想就说妈妈。
白捡一儿子还行啊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