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思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惹怒了一头暴躁的大狮子,还在微笑着对那个该死的男生摆手说再见。
再见,我会让你们再也不见的。
魏止辞已然在爆发的边缘。
他冷笑着。
女人,你真是好样的,他打电话不接,原来又在勾搭别的男人,难道他就是那个什么李木河。
呵,还说什么都没做过,如果没做过,小诗怎么会冤枉她,还把小诗伤得去酒吧喝酒,差点被登徒子侮辱……
既然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这才是公平的。
此时,正微低着头走在路边,打算回宿舍的许长思,根本没意识到魔爪已向她伸出来。
“啊……”长思只觉有一双大手忽然从背后抓住她,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拖着后移,然后狠狠地被甩在了车座里。
只听“唰!”地一声大响,车门被关上,许长思抬眼才看清是魏止辞作为,还没等她直起腰来,只见他快速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里,手擒住她乱动的身体,立马落了车锁。
“你做什么?”长思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了,大声质问道。
“刚刚那小子是不是李木河,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吗,跟他没关系吗,那笑得花枝招展的蠢样,你还想狡辩?”
魏止辞满脸怒火,攥着许长思的手更加用力,眼神凶狠,吐出的话语像带着飓风一样,一声比一声大,锐利。
“我没有!”
又是误解,许长思就不明白了,他与魏止诗为什么总是误解她。
许长思对上他的眼睛,冷漠而又肯定地回答,“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那也不是李木河,他是李木河的舍友,我要调查清楚,为什么你们要这样诬陷我!”
“诬陷你,如果你清清白白,为何要诬陷你,诬陷你能得到些什么,再说,你对着男人那副蠢样,啧,无风不起浪。”
“你,你混蛋。”许长思怒目圆睁。
“呵,又是混蛋,你除了骂这个还有别的新鲜词吗,哦,许小姐,许画家,要不要我亲授几个?”说着便靠近长思的脸,嘴巴似要触到长思的颊,嘴角轻挑,语气玩弄。
长思感受着男人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面容上,努力后仰,并控诉道,“你到底要怎样?”
她对他,总是那么无奈。
“我想怎样就可以怎样吗?例如,我这样……”
头颅更低了。
“你无耻!”长思被他这样的调弄激怒了,加大了挣扎的力度想摆脱他,她真得讨厌这个男人。
明明仪表堂堂的,为什么总那么无理。
“呵,我无耻是吗,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齿?”说着便压向眼前不听话想教训的唇。
长思蓦然静止了身体,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被男人冒犯了。
她从来没被人碰过的地方正被一个男人侵犯着,他还状似不满意她紧闭着的唇。
“嘶……”魏止辞停了动作,抬起头,看着正怒火攻心脸色涨红的许长思,右手大拇指擦过被咬破的唇角,笑得更邪气了。
“很好,女人,你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了!”
许长思无端地身体抖了一下,她此时才真正感觉他真得可怕,面前这个男人高大,专制,自我,从上往下注视着她的眼睛,似黑夜里的狼,好似一切都在它的掌控范围内,只待一个最佳的姿势,便可轻易入手。
他属于广袤的森林,而她只是偶尔探头张望星空的小兽,怎么偏偏就遇见他了呢?
她逃离不得,她惊慌失措,她难道注定成为他口中那零星的食物吗?
魏止辞满意地欣赏着许长思的恐慌,她早该怕他的,怕他就不会忤逆他,怕他就不要试图引起他注意,怕他就更应该顺着他……
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魏止辞眯了眯眼睛。
今天,他就要尝一下味道。
长思的身体越发地抖了,她看着他迅速启动车子,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她看着他还残留怒气的眼神,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
等车一停在她的宿舍公寓的后门时,许长思就被魏止辞抓拽着拖进她的宿舍里,再狠狠地甩上了门。
许长思顿时望向他的眼睛,瞬间如惊弓之鸟般奋力挣扎,她赶紧转身扑向门锁,试图打开门逃出去,她的手与身体都在颤抖,她眼睛好像不知道要看哪里,她只知道,她要出去,她一定要出去……
“女人,现在才想逃,不觉得晚了吗?我说过,你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了。
“你想做什么,你混蛋……”许长思边挣扎边质问着。语无伦次的话语,无力的身体,凌乱的发丝,都在魏止辞的眼球里一一映照她的狼狈软弱。
“看,又是混蛋,既然你说是,那我当然定不辱命了……”
许长思闭上眼睛,她明白,等天亮,她将是另一个身份。
……
而此刻,她止不住地流了泪水,一半被吞去,一半滴落在前几天刚换上的那件桃花棉布床单。
点点桃花飘零,泪水是天上的雨水,外面天黑了,起风了,风大了,花被风雨摧残成红泥,有的在空中飞旋,有的掉在土地,有的不知魂归何处……
她25岁的生命里,终于感受到了花泪的伤与痛,也终于明白了花泪的逝去与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