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也点头道,“往年诗会老夫并不清楚,可要说着魁首,叶先生当之无愧,我觉得,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
“不错!”曲禅深吸一口气,道,“今年的魁首,非叶先生莫属了!”
忧文小姐也点头称是。
下面众人闻言也连声应和。
“那怎么好意思,要不然,你们在给我出一题?”叶剑鸣谦虚的道。
三位评判摆手道,“哪里还用出题,先生大才,我们坐在这评判的位置实在羞愧!”
“好吧!”叶剑鸣心下得意,这一轮装逼实在太成功了,他故作为难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做一次魁首吧!”
“叶先生当得起!”众人连声叫好,在场的就算不是真正喜爱文学的,也是附庸风雅之人,此时众口一心,倒让叶剑鸣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他肚子里实在没有几两墨水,诗词什么的,全都是靠抄的。
不过这天星大陆的人不知道,那他也就心安理得的坐上了这一届云州诗会的魁首之位了。
确定了叶剑鸣魁首之位后,曲禅上前双手奉上一块青玉制成的牌子,道,“这是诗会魁首的载笔令,也代表了我云州对先生才学的肯定!”
“就这玩意儿?”叶剑鸣愣了愣,不是说魁首有了不得的奖励吗?你就拿这么块破东西忽悠我?
他接过载笔令有些懵逼,看了看一脸正经的曲禅,不好意思的问道,“我听说,这诗会魁首,还有一点小小的奖励,不知道……”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叶剑鸣虽然觉得不好意,可是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那曲禅闻言一愣,顿时发出会心的微笑,微微偏头,看了看场中的花魁浅清,道,“诗会魁首的奖励嘛,呵呵!”
“什么意思?”叶剑鸣顺着曲禅的目光看去,有些不明白,我问奖励,你看那女人干什么?
仓青峰见状也起身笑道,“叶先生,这云州诗会的魁首奖励,便是由当届花魁亲自抚琴斟酒……”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尼玛……”叶剑鸣顿时觉得一头黑线,感情这诗会魁首,就是享受一次大宝剑呀,还尼玛什么抚琴斟酒,逗我玩儿呢?老子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争着去大宝剑吗?老子是为了灵石好不好?
嗯?说到灵石,貌似老子还有笔赌债没收呀,叶剑鸣猛然想起了自己跟木夜华的赌约,转头一看,却见木夜华站起身来,看向叶剑鸣,道,“愿赌服输,这个给你!”他说着摸出那装丹药的瓷瓶双手递给叶剑鸣,道,“虽然败给了你,但是,我服!”
“嘿!”叶剑鸣这时倒对他高看了一眼,虽然有些小波折,不过总算是靠实力将这木夜华给折服了。
毕竟价值一千灵石,叶剑鸣也不客气点了点头,伸手就接了过来,转头朝忧文小姐道,“一千灵石,咱们之前说好的!”
忧文小姐闻言一喜,道,“多谢叶先生!”她说着又道,“忧文此时并无一千灵石,可否宽限几日……”
没灵石你说个毛线呀……
叶剑鸣闻言一头黑线,之前木夜华拿出丹药要抵押的时候,你又嚣张的说要买,现在给我来这套?
“请叶先生放心,这补灵丹对忧文无比重要……”忧文小姐见叶剑鸣面色不愉,连忙解释道,“若先生不信,忧文愿用这件地级兵刃素心宝剑作押!”她说着,从桌下拿出一把带鞘短剑递给叶剑鸣。
叶剑鸣见状却更加郁闷,老子要灵石,你又拿一把大宝剑出来,这是几个意思?
“额……”叶剑鸣这时候却犹豫不决了,地级兵刃的价值倒是远超一千灵石,拿出去卖的话,估计得值上万灵石了,可见这忧文小姐还是诚心想要这颗丹药的。
“叶先生,你若信得过老夫,老夫愿意替忧文做个保!”林尚见状开口替忧文小姐担保道。
仓青峰也点头出言道,“叶先生,老夫也能帮忧文作保!”
“好吧!”叶剑鸣终于点头答应下来,道,“既然如此,那丹药你拿着,那个抵押就不用了!”他说完,随手就将丹药抛给忧文小姐。
“啊!?”那忧文小姐伸手接住瓷瓶,正要说话,却听叶剑鸣转手指向浅清道,“按你们的意思,我的奖励就是她?”
这话很是轻浮,在场却没有人指责他,忧文小姐也只是皱了皱眉,纠正道,“浅清姑娘只是会为诗会魁首抚琴斟酒,至于其他的,却要看浅清姑娘……”她话只说了一半,不过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简单来说,诗会的魁首的奖励就是和花魁搞点事情,文雅点就是入幕之宾,粗俗一点就是花魁为你大宝剑!
赵云儿虽然不懂什么花魁之类的,但是人家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她这时候才恍然大悟,顿时俏脸通红,万万没想到,这诗会魁首的奖品,竟然……竟然这么羞人,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的希望叶剑鸣不要答应。
“这个奖励可不可以折现,换成灵石什么的呀?”叶剑鸣两世为人,自然也懂得意思,不过他觉得自己现在堂堂清华宗掌门,跑去夜宿花魁,实在有点跌面子……
“噗……”仓青峰闻言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憋成内伤。
忧文小姐也是一脸愕然,折现?这个怎么折现?
曲禅神色一滞,一不小心竟然将自己的胡子给扯掉几根。
赵云儿闻言却不自觉的满心欢喜,俏脸不由的泛起微笑。
“老大……”华正阳也是一头黑线,忍不住想要出声提醒叶剑鸣,尽管人家浅清只是个青楼花魁,可是人家毕竟只是个姑娘家,你说话能不能顾及点别人的感受啊。
叶剑鸣说完话,马上也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呀,他连忙转头对恼羞成怒的浅清解释道,“那个花魁姑娘,我这话倒没有别的意思……”
浅清虽然带着面纱,一双妙目却露在外面,只见那双秋水般的凤眼噙满泪水,眼神幽怨愤怒。
旁边那几个乐师,也是一脸愤怒的瞪着叶剑鸣。
叶剑鸣顿时感到鸭梨山大,嘴上胡乱解释道,“花魁姑娘,真心没有别的意思啊,我……我其实是有婚约的人了……”
说到这里,叶剑鸣突然想起自己貌似真有了婚约,还是大宋国的公主,要是被自己那个公主未婚妻知道自己竟然跑来搞大宝剑,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让自己进宫……
他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寒战,继续胡言乱语的解释道,“虽然我没有见过我的未婚妻,可是我这个人最重诚信,在我心中爱情是无价,有道是,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我未来的妻子的……”
叶剑鸣越说越溜,“我对天发誓,绝没有半点轻视花魁姑娘的意思,若是有丝毫对花魁姑娘不敬的意思,让我天打五雷轰……”
“叶先生不必如此,浅清懂得先生的意思了!”那花魁浅清闻言两串珍珠般的眼泪滑落到纱巾上,道,“浅清只和叶先生弹琴论诗!”
她听到叶剑鸣发誓,连忙打断叶剑鸣,其实在听了叶剑鸣的解释之后,她的心弦却不自觉的被拨动了,这个男子竟然对自己连面都没见过的未婚妻如此忠贞,难怪能将情之一字写得如此动人,我倒是错怪了他了,他果真是个至情至真之人。
“哎!可惜了!”她思及此,心中再无半点怨气,只是暗自叹息,自己纵然容颜无双,才情感觉,终究不过是个没有自由的花魁而已,而他,却是诗会魁首,文动云州,自己与他却是有缘无分了,哎,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呼……”叶剑鸣见浅清终于收了羞愤,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额,我觉得,不如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岂不是更好?”
浅清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正要说话,却听华正阳道,“不若请浅清姑娘移步,跟我们回船上……”
他才说一半,却换来叶剑鸣一顿白眼,顿时老实的闭嘴不言。
可是那浅清却双眼一亮,点头朝华正阳道,“那浅清就叨扰了!”
既然人家姑娘都不怕去你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叶剑鸣也不是无语到了极点,都怪那个华正阳,一点没有眼色。
说实话,一个大美女大半夜要跟你讨论诗词什么的,叶剑鸣也是心动不已,可是他觉得自己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堂堂清华宗掌门人,怎么能搞什么大宝剑呢。
万一要是没把持住,那……
不过现在已经拒绝不了了,要是当真发生点什么,以后就对外宣传自己给她开光?
到此,云州诗会就算结束了,叶剑鸣的魁首身份获得了众人的一致认同,而叶剑鸣却完全不关心这些,只是跟着华正阳赵云儿和跟来的浅清花魁,一路胡思乱想的下了大船。
其他参与诗会的人却留在了大船之上,三五好友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这诗会又像是一场云州上流社会的交际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