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武大吃一惊:“你怎会在此?”
沈苏容面无表情,走到那曹老爷身旁蹲下,往曹老爷鼻端递去一只小绿瓷瓶,很快曹老爷的身体在地上动了动,慢慢撑着站了起来,指着曹武满脸的怒不可遏,“曹武,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枉我如此信任你,你——你这个畜生!”
曹武吃惊不已,这才察觉出来自己上了当,也是气到不行,朝小霸王往死里瞪了一眼,又阴冷冷地扫了一眼沈苏容,回头对上曹老爷的愤怒指控,沉下吃惊,阴险一笑道:“老爷,我若是个畜生,老爷岂不是畜生不如?”
“曹武,你不要不知好歹!”曹老爷跳起来气骂道:“老夫待你不薄,没成想你如此贪得无厌,竟痴心妄想要卷走老夫全部家财,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曹武这会儿倒是不慌不张了,“老东西,你何时待我不薄,你那万贯家财堆在那里横竖用不完,偏不肯多给我一些,我曹武替你干了那么些肮脏事,岂是白干的。”
曹老爷听了这个愈发来气,在床前踱来踱去,一张脸涨的青紫通红,指着曹武的手也抖了起来,“混账的东西,你还敢说,你居心叵测,竟偷偷往老夫身上下毒,想盼着老夫早一些死,曹武,你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老夫就是死,你也妄想得到老夫一个子儿!”
曹武眯着阴险狡诈的眼,冷笑一声:“老爷,您也不遑多让,初时我还未下毒,老爷不也处处提防着我,找人私下查汤药,可笑我曹武哪会有那么愚蠢,把药下在补汤里,你每回洗手沐的香,才是下了慢性的药……话说回来,老爷若没那见不得人的癖好,又怎会容我得手,说来说去,即使我曹武不下毒,依老爷这般纵行,也不见活得多久。”
曹老爷气到跺脚,“曹武,你不知悔改,还敢在老夫面前如此猖狂!”
曹武站在那儿笑了起来,“老爷,您何必动如此大的肝火,当心一时暴毙,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你那次子并非溺水身亡,乃是他无意中发现了我下药之事,要告发于我,我便不得已出手将他杀了。”
“好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曹老爷左右看了看,气到就要抓个什么东西上来与曹武拼命。
曹武仍只是站那儿笑着,眼里阴险之色显露无余,“老爷可莫要忘了,我手中捏着老爷诸多把柄,我曹武是什么人,如何不知要替自己留一条后路?”
曹老爷刚冲到橱架上抓起一只砚台,步伐突然间一顿,脸色一阵黑沉,一口气硬生生堵在胸口!
“你敢!你做了,你也休想能活命!”
“既是后路,便是无奈之举,到死能拉着老爷一起垫背,我曹武也不算亏,就怕老爷你自己还不想死,更舍不得这万贯家……财……”曹武一句话将将说完,那曹老爷已是气得险些背过气去,小霸王站立一旁,惊得目瞪口呆,哪里插得上话……只是这般激烈的场面,突然之间戛然而止。
只听噗呲一声,一柄长剑从曹武后背贯穿到前胸,沈苏容握着那剑柄,不知他何时从墙上取了曹老爷的摆剑,走到了曹武的身后,不声不响给了曹武这么一剑。
厢房之内静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