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难道你会不知?”沈苏容唇角微弯,却是似笑非笑:“年初时候,一次我同她入锦官城来,街上便被这府老爷瞧见了她,那老家伙看她的眼神便不单纯,他旁边那位管家,我一眼就记得样貌至今,今日他们花大价钱请她过府看病,安的什么心,我安能不知?”
小霸王瘫在地上,满面震惊。
“只我没想到,原来还有你在这勾结一气,这老家伙是个什么德性,你总不会一点都不知道?”沈苏容唇角含了冷笑。
“原是我姑丈同这家曹老爷有些交情,托着这层关系,姑丈把我安进这宅子里当了个护院长,我……我这才来不到三两月,实是不太清楚曹老爷是个什么样人,那老东西只说是帮我教训你们出口气,旁的事情我真是一概不知!”小霸王目光闪躲道。
这小霸王平素在乡下横行霸道,哪个不知他王家大儿子德性,咬牙切齿的恨,可王家仗着有些头脸,并不以为然,那王妈妈更是个嘴长嘴碎又刻薄的主,一家子不得人心。
没成想,这小霸王只是外皮横,如今当着比他小了七八岁的沈苏容跟前,沈苏容只出了这么一下手,这王家大儿子便已吓得胆破,早忘了要还手这事。
沈苏容阴阴沉沉一笑:“你说我信是不信你?”他一脚踩上小霸王的胸口,小霸王痛得张口要叫,可还没等叫出声,喉咙里便有什么滚了进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小霸王惊恐中拼命伸手去抠自己喉咙,沈苏容微微弯身,鄙夷声道:“你可真是愚蠢到不行,那老家伙若染指了她,这事能这么算?事发后这顶包之人不拿你拿谁,老家伙有的是钱财,不过塞你点钱,你往牢房里蹲个三五年,他在牢里托人将你悄悄解决了,这事便这么算了。”
“可偏生老家伙不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这一遭,我若不教他身败名裂又怎对得起她?”沈苏容脚踩小霸王,冷冷笑道:“若还想活命,接下来我教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否则,毒发一刻肠穿肚烂,那滋味实不好过。”
“我做,我做!”小霸王望着沈苏容毛骨悚然,一个十一来岁的小孩当真能有如此深沉的心计和毒辣的手段,实在叫人无比恐惧。
这头厢房里,曹老爷看着躺在榻上的扶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复刚才假正经,露出那色眯眯的yin邪之气。
那一回扶苏在街头走着,这曹老爷在临街二楼坐着,隔着帘子,隐约见她一袭鹅黄锦袄加水杏罗裙,腰间裙带飘飘,脚蹬一双蓝软小靴,宛若一只出谷黄莺,正是花苞儿一般嫩得滴水的年纪,行止又是那般别具一格,在熙熙攘攘的繁华大街上尤其显眼。
这曹老爷往日便有好幼女之癖,眼见了扶苏,心痒难耐,使管家悄去打听,得知扶苏住在医庐,不久后王家大儿子进了府,两方结怨之事让曹老爷得知了,便假意答应小霸王帮他出气,事后好拿来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