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清忙拉住小桃,见她执意坚持,苏清清只得哄小姑娘道,“那人现在移动不了,况且现在也没人知道他们在咱们家里。
之后他们休养好了,自会悄悄走的。要是你现在把他们移出去,叫人看见才是会污了我们的名声呢,现在还是不要声张了。
只要咱们小心着些,就不会被人知晓了。”
小桃一时被她绕了进去,竟也就这般答应了。
之后几天,那两人便在苏清清屋里养伤,而苏清清就与小桃挤在一个屋里,又不顾小桃反对,抢过送饭送水的活来,时而进那屋去看看那人。
偶然听他们谈话,苏清清知道了那似是仆从的青年名唤秋山。
那秋山对她们主仆两人十分不客气,整日里将苏清清和小桃都当做他家丫鬟一般地使唤。
一会儿要她们烧水给他家主子洗澡,一会儿又让她们洗衣服洗纱布换被子,还经常要这要那的,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苏清清不怎么理他,但小桃气不过,与那秋山时不时地拌嘴,这处原本在村里最是偏僻的小院关上门来倒也热闹了几分。
这日,秋山要将小桃养的一只下蛋的小母鸡杀了,给他家公子炖汤补身子,小桃不肯,院子里一时鸡飞狗跳得一地鸡毛。
苏清清趁机端了热水进屋去看那人,见他靠坐在床头闭眼假寐,便也没立即走开,只站在桌边瞧他。
只见那人眼睫颤动,面上已不复那晚苍白,却也是冷白皮的肤色,琼鼻薄唇,一身矜贵之气,更加清隽得让人移不开眼。
半晌,那人似是实在受不了苏清清的目光,眉头微蹙,慢慢睁开双眼,“姑娘有事?”
苏清清只盯着他笑,直看得那人微侧过头去,这才开口说道,“公子在我这小院留宿了几日,却至今还不知道公子名讳。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便又转过头来,半垂着眼回道,“是在下失礼了,鄙人姓高。这几日叨扰姑娘了,日后必会酬谢。”
苏清清收起笑容,径直说道,“日后是什么时候?你若真打算酬谢我,为何至今都还不曾问过我的名字?”
那人被她问得怔住,这才抬眼看着苏清清,道,“是在下是疏忽了。敢问姑娘芳名?”
苏清清这才又笑了笑:“我叫苏清清。”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也不用你日后酬谢了,不若你就以身相许吧,反正怎么说你也不吃亏。”末了,还冲他俏皮地眨眨眼。
那人脸色却倏而涨红,眼中露出愤恨之色,上身崩得笔直,双手紧紧抓着被褥,那双墨如点漆的眸子狠狠瞪着苏清清时,她心中却是不免有些畏惧。
不至于吧,感觉他要立马杀了她似的,本姑娘貌美如花,分明是他占了大便宜才是。
虽然如是想着,苏清清却在对方的气势下立马服了软,虽然她最近很想找个帅哥谈谈情来转换下心情,但现在看着这人着实是很不好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