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翼翼的搜寻了一会,发现陆地上没有什么可疑的生物,前面不远处的地方插着几面五星红旗,就知道那是我们的长城科考站了。红旗后面比较平坦的地方就是科考站的基地,基地上一些房子矗立在那里,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了。
军机在乔治王岛上空飞行了一大圈,并用生物热感应器从九个遗留下来的科考站进行了扫描,没有发现生物的痕迹,于是就赶往长城站,将一部分飞机留下来。其余的飞机去侦察毛德皇后地,因为毛德皇后地是母舰的停泊港湾,如果自己的大后方没有保障的话,那么连自己的根据地都保护不了,还保护谁呢。
二十多架战机在毛德皇后地,这块大面积的大陆板块上进行了搜寻,足足搜索了两天,才搜索完这片广袤的土地。那起伏不定的山川下还有几条河流,从河岸废弃的矿洞里流出一些矿渣锈水。有红色的细流、也有黑色的细流、还有紫色的细流、就连银色的细流和碧色的细流也慢慢流入河中,河水混杂,红色的锈水跟着黑水一直流入大洋。一些宽坦的河面,露出了重金属的沉淀物:有的银白亮丽、有的金黄闪烁、有的紫绿闪耀、甚至还有的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的物质来。这些重金属就这样粘附在河道上,亮闪闪的,让人望而生畏。再看那平原上,到处丢弃着开矿的设备,和战场上一些遗弃的坦克。山脚下的矿洞随处可见,这就是毛德皇后地。搜寻了两天没有发现生物的踪迹,战机安然的降落在离航母不远的一个废弃的军用机场上。
当约翰听到飞行员提供的数据时,禁不住就皱紧了眉头,自言自语的说:”不可能吧,这里二十年前到处都是异型豹,四处追杀人类,这突然间就消失了,而且无影无踪的,这也说不过去啊,就算没有人类了,它们也要生存下来,到海边寻找食物吧。但,南设德群岛上也没有发现这种异型生物。”可是他内心总是感到惶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意外要发生似的。
站在一旁的柴可夫·斯基,发现这些数据都是没有可疑生物,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禁不住问道:”老伙计,你记得二十年前,这里到处都是异型豹这种生物,那时我们大批的军人都被异型豹追杀,那血腥场面令人触目惊心,万分惊恐啊!”他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老约翰颤颤巍巍的回道:”是啊,我回到家中,虽然离开了这地方,但是每次做梦都会梦到这里。梦里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当时我带着一个十二人的小队,被无数的异型豹追逐着,企图将我们当成它们的食物。我们只能从毛德皇后地往乔治王岛逃命,逃到布兰斯菲尔海峡。好不容易找到两条小汽艇,开着汽艇往乔治王岛逃去,那些异型豹也尾随着跳进海里,跟着追了上来。那些家伙潜水的速度比汽艇慢不了多少,我们刚一登陆,它们也跟着上岸了。我们一路用枪打着,打了一会,根本没有作用,边打边退,逃到岛上的一个山顶时,子弹打光了,我们只能用山上的碎石,搬起往下砸,这时候我们发现,追过来的异型豹只有五只体型最大的了,其余的可能被海水冲走了。枪声惊动了长城科考站的人,他们赶来驰援我们。我们十二个人才歇口气,前来支援的人,他们拿的不是枪,而是电子脉冲枪,把这五个家伙电晕了,然后用铁箱运走了。我记得长城站的站长是常开远,所以就知道他叫人来驰援我,救了我的命。”
柴可夫·斯基听完这段话,回道:”也许是我们多疑了,那段时间来南极开矿的人,都被这些异型豹给吃掉了,还有很多军人也成了它们的食物。”
老约翰回道:”是呀,我们英国就剩下十二个人回去,当时我们是跟常开远一起离开的。常开远说,这里有异型豹出现,说明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就连夜开着科考船离开南极回国了,这样我们才捡回一条命。”
·······
常乐山带着自己的科考队来到长城站,这些房子都是用防腐蚀材料搭建的,里面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办公桌上的电脑依然还在,桌子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灰,旁边的档案架上的文件被厚厚的灰尘覆盖着,分不清是什么颜色了。走进餐厅,只见餐厅的椅子上全是厚厚的灰尘,靠在墙边的冷柜和饮食柜还是完好如初的,打开柜门里面的罐头井然有序的码放着,看起来这里面的东西根本没有遭到破坏。再走进宿舍区,把门打开,进去一看,里面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因为房门长期关着,没有什么灰尘。应该说这里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从这些方面来看,乔治王岛以前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异型豹的迹象。他将这些情况跟总指挥约翰汇报过去。其余的八个科考站来自不同的几个国家,也没有发现站里有异型豹的迹象。但是,这里好像很久就没有人居住了,站里看不到什么生活用品,就连棉被都没有了。
大家将科考站的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用水冲洗了一番,就没有尘埃味了。弄好这些,就将空气净化器安装起来,准备在这岛上持久战了。
过两天就是极夜了,大家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科考队吃完最后两天的饭,就要迎接极夜的来临。
老约翰和柴可夫·斯基见来到乔治王岛一天了,这一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开始的担忧也就慢慢的放下来了。老约翰举着一杯白兰地跟柴可夫·斯基碰了碰杯,说:”老柴,南极极昼没有什么问题,不知道极夜还有没有问题啊?”
柴可夫·斯基喝了一口,呛得咳起嗽来,说:”这什么酒啊,这么难喝,老约翰你是怎么喝下去的啊?”
老约翰皱皱眉问:”很难喝吗?谁叫你跟喝红酒一样喝啊,大口大口的,不呛人才怪,不会喝酒就别喝呗,真浪费!极夜的事情你还没有跟我说呢?”
柴可夫·斯基看了看约翰,就说:”你这家伙,没有看到我被酒呛到了吗?也不过来看看我,还说你是我的老伙计,就知道问来问去,这二十年没有人来,很可能那些异型豹被饿死了呢?”
老约翰走过来,拍了拍柴可夫·斯基的背,帮他揉揉肩,问:”感觉怎么样?比以前舒服些了吗?”
柴可夫·斯基被老约翰的大力揉搓,弄得很难受,大叫起来:”停停停!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在按摩,你是在折磨我呢,搓得我背都起火了!”
“你啊,有红酒不喝,偏偏学我喝白兰地,这酒烈,霸道得跟华国的二锅头一样,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这异型豹被饿死了,老柴你说说这些家伙枪打不死,水淹不死,放在锅里煮都煮不死,它还能饿死?这不符合逻辑呀!”
“你赶紧给我停下来,搓得我想吐,你说说你约翰从80岁变成40多岁没有关系,但你40年不吃饭,看你还能怎么样?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那异型豹也是生物,生物没有东西吃会怎么样?”
“你们在喝酒呢?我能不能坐下来喝一杯!”常乐山笑着来到这里。
“哦,原来是小常来了,你想喝什么,我给你倒,喝红酒,还是白酒,还是中国的烧刀子。”约翰热忱的招呼着。
“这老东西,我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热忱,小常来了就不一样了,问这问那的,这太不公平了,这······”柴可夫·斯基满腹的幽怨,像个怨妇似的发着牢骚。
“那就跟你一样,来杯白兰地吧,前辈你也别跟老前辈计较了,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想它们不会饿死的,可能我们还不了解这些生物,也许它们冬眠去了。”常乐山想了想说。
“那为什么我们的热感应生物探索仪没有发现它们的生物感应呢?”约翰反驳着。
“什么冬眠呀,那生物又不是蛇类蛙类,怎么就冬眠呢?而且就算冬眠,不可能是极昼,而是极夜啊!”柴可夫·斯基分析道。
“也许它们是反着来的呢?你有考虑过吗?”常乐山的思维与众不同,他那叫逆向思维。
”那我们明天去毛德皇后地的矿洞里去找找看,是不是真的冬眠了,如果矿洞里没有那些生物的话,那它们一定被饿死了。”柴可夫·斯基提议道。
“真要去,万一它们在下面,被我们惊醒了,岂不是更危险吗?”约翰心有余悸的回道。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们有了电光雷,还有激光枪,电子脉冲枪,电光枪,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呢?”常乐山如实的说。
“年轻人,你没有见识它们凶残的一面,当然就不理解了,当你真正面对死亡的那一刻,你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脆弱,多么的不堪一击!”老约翰不是害怕那群家伙,而是那群家伙如影随形的,时时刻刻都出现在他的潜意识当中,怎么抹也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