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冷意,悄悄然然。凉意从她的脸上掠过,时蓝觉着自己的肌肤冰凉,似乎没了温度。
她唇色泛着淡淡的白,有些不健康的惨白。
赵唯宁扯着自己嘴角的讽刺,目光沉沉的盯着一身凌然冷凛的男人,“你听到了,她根本就不爱你,难道你还要横插在我们之间。”
五官端正又带着几分的俊朗,尤其是那双眼,综褐色的眸孔尽是戏虐的挑衅。
那般的清高桀骜,带着一股子的高人一等。
仿佛他秦朝暮是个破坏了人幸福的第三者。
那样的目光让人极其不适。
“闭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时蓝嗓音带着丝破碎的嘶哑,她眼底带着冷冷的警告。
赵维宁轻嗤一声,他看到女人眼底里晕染着决然,心里轻颤,终是恨恨不甘地瞪了秦朝暮一眼不情愿地离开。
时蓝看着眼前暗沉的人影,他的影子投映在自己身上,虚虚实实。
手指尖不自然的碰了碰自己的衣角,“你都听到了?”
男人眼中有着深深的暗色,秦朝暮目光深凝着她的双眼,这样的视线让时蓝有些心虚又莫名地不安。
她昂着头,眼角微眯,“你也觉得我是他口中所说的那般?”
暗黑的眼眸,沉如冰霜,秦朝暮淡然的盯着她,“你们是从小长大青梅竹马?”
时蓝不由低了头动了动唇,似乎要解释,却面对着他的质问无话可辩。
“是。”
她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墨黑的眸子动了动,男人又问道,“你之前喜欢过他?”
时蓝眼眸缩了缩,连忙抬起头来辩解,“那只是年少时的一种崇拜和欣赏,是青春时的一种懵懵懂懂。”
“我只问是还是不是。”
男人沉声打断了她无力的解释。
时蓝心口发涩,唇舌都有着麻木的苦涩,“是。”
可只是一种青春的懵懂,但随后她发现赵维宁的姐姐是插足他们父母婚姻的第三者后,她的那种萌芽就被扼杀。
若是喜欢,只有秦朝暮是第一个。
见着他的第一眼,她就觉得他是她的救赎。
一眼万年,并非报复。
眼底自嘲的笑意扩散,如同浓墨侵滴在了清水中,浸染了一层层的暗色。
秦朝暮抵着齿缝间,轻扯了一丝讽刺的笑。
他点了点头,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大步往前走。
“暮暮哥——”
时蓝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音颤的嘶哑。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时蓝眨了眨眼,昂着头失落的讪笑。
搜救任务在第七天后基本已经接近了尾声,时蓝也返回了电视台,从那日后她再也没见着秦朝暮。
心里有些说不清的颓然失落,台里给了她几天假期,但她却不愿待着胡思乱想。
傍晚时,电视台的人都陆续下班,时蓝从台里大楼一出来,一名老人就冲了过来。
来人是上次被人围殴的老人,时蓝见着他脸上的焦急,并知道他来找自己是想寻求帮助。
她将老人带进了电视台,一进新闻部,老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时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