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想借炼炉一用。”陆十三提来了一堆材料,就是为了先将黑刀从新炼一遍,他要为黑刀注韵,把它变成一件法器,以后面对结丹境低阶时,他就再也不惧了。
陈厂自听了卢子成和吴东昌对陆十三一顿海夸,对陆十三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到想亲眼看看,这个筑基一层的年轻人,是否真能催出十三道神韵,他对着卢子成说道:“先把炼炉给年轻人用一用,其他事待会再去办。”
听到陈厂同意他晚点再去办事,卢子成对陆十三点了点头,领着大家往后院而去。吴东昌还说跟去看看陆十三要炼什么法器,但却被陈厂呵斥了一句,只得抱着好奇之心,姗姗的去找神刀营了。
一行人来到石洞门前,卢子成打开了禁制后,用钥匙打开了锁链,将大伙让了进去。
虽然有几个人跟着自己,其中那个矮小的老头,明显是藏器楼里高层人物,陆十三知道他们跟着进来,无非就是想看看自己的炼器水平。
来时陆十三就已经想好,只要开口借了钱,以后他就与藏器楼就会成为伙伴了,既然对方有大人物在场,他也要拿点真本事出来,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个值得投资的对象。
陆十三走到炼炉旁,将地火杯取了出来,抬手一放,一团泛着红光的火球飞进了炉子之中。
“这火还不错,有地狱焰火的气息,可惜火力虽猛,但火气不纯。”陈厂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对身后的两个徒弟讲解道。
这两人年纪相近今年都是二十五六岁,叫陈元义那个是陈厂的侄儿,另一个叫聂行,两人都是筑基七层的境界,潜质还算不错。陈厂这次带他们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长长见识,所以但凡见到和炼造有关的事,都要同他们讲一讲。
陆十三暗道了一声,这老头也有些本事,居然看出了地狱焰火的气息,回头看了老头一眼,老头也正好看着他,陆十三同他笑着点了下头。
同老头打过了招呼,陆十三回过身来,双手平推想,两道真气从体内激发出来,化成白气将火球包裹了起来,火球在白气中忽大忽小,颜色也时红时白。
陈厂对着两个徒弟说道:“你们可看出什么。”
陈元义抢先说道:“我知道,他好像在用真气炼火。”
陈厂点了点头道:“那你知道他为何用团气将火完全包起来吗。”
陈元义摇摇头,真气炼火,驱除杂气,他也学过,是将火焰催大,通过助燃本源火将其他杂气烧化。
见陈元义回答不上来,聂行得意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他这招是真气化炉,将火在两层炉的保护下淬炼,以减少源火的损失。”
陈厂看了眼侄儿,叹了声气,这个侄儿虽算伶俐,但说刻苦的精神,却比聂行要差许多,居然连真气化炉都不知道,平日里看典籍太少了,也不知把时间耗在什么地方去了。
看叔叔有些不满,陈元义低下了头,不过他的心里对聂行嫉恨又增加了许多。
陆十三已经不在关心外界之事了,他的全身心都集中在火球上面,他要从炼黑刀,能不能成功,就要看火的威力,是否可以将黑刀熔化。
要知道黑刀乃是用异界最珍贵的合金铸出,其中最主要的材料是星陨庚金,这种金属据说是天外流星身上掉落,极其罕见。关键是这种金属的硬度和耐性极高,就算能极为幸运的获得一块原金,也很难将它炼化。
当年老魔帅无意中得到一块星陨庚金,他请了好位兵器大师,都无法将它熔软,打成武器,后来老魔帅一气之下,将星陨庚金丢进了腾地火山之中。
事后,老魔帅又有些舍不得,隔天再去找时,发现星陨庚金开始变做红色,心里当时就激动起来,要知道庚金黝黑,就是强光都无法将它照亮,怎么可能会有颜色反射。
老魔帅让人把打铁工具搬到腾地火山口边,通过火山的熔炼,最终打造出了把黑刀,一直爱不释手,因为黑刀能吸光芒,所以当将刀影挥舞到一定厚度时,会让人感觉陷入了黑暗之中。
老魔帅借此创造出了湮灭星空这套刀法,后来陆十三在场大战中,拼死冲入敌阵,破坏了阵心,救了成千上万的斗魔军团将士,老魔帅就将此刀和湮灭星空一并传给了陆十三。
陆十三后来又得到了仙级功法,刀则,将淫灭星空的威力提升了一大截,从以前只能吸光,变成了阻绝五感,淫灭星空成了异界人人惧怕的传说。
看着真气包裹下的火苗越来越白,好像要隐隐有消失的感觉,陆十三从怀里将黑刀摸了出来,投进了真气团里。
陈厂一直也在看着火苗的变化,他是炼器大师,自然知道火苗越白代表着地狱焰火中那丝火气越纯,没想到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居然能将火淬炼到如此程度,看来卢子成他们的话并没有作假,就是换他在上面,也就比陆十三好上那么三成而已。
可他已经九十多岁,人家才二十岁不到,他是结丹四层的境界,陆十三才是筑基一层,从这些上面一比较,自己已经输的一败投地,天才,绝对的天才,陈厂心里多了些爱才之心。
待看陆十三摸出个黑漆漆的短刀丢进炼炉之中,陈厂的心更是猛的跳了一下,这黑刀好怪,好像把火苗的光全吸进去了一样。他作为藏器楼兵阁的阁主,九州什么材料没见过,但黑刀用的什么材料,他一点也看不出来。
此刀不是凡物,陈厂心里想着,叹了口气,若不是陈厂看中了陆十三这个人,他说不定会上前,将黑刀从炉子里取出来好好研究一番,如今却只能由着陆十三了。
烧了半天,黑刀尖上微微开始发红,可陆十三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如果不能将黑刀完全炼化,那将黑刀改成法器的计划,就没有成功的可能,陆十三牙齿一咬,将地火杯里剩下的全部火球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