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太和殿中,一名穿着龙袍仪表堂堂的年轻男子正高坐在龙椅之上,两名太监拿着用孔雀羽毛做成的大扇子站在皇帝的左右轻轻摇动着,两名年轻貌美的婢女安静的立在左右。
在皇帝的龙椅下面,一名穿着金丝缕衣带着金色官帽的老人垂手而立,老人白胡挂颔,满头的银发,看上去至少年过花甲,不过却鹤发童颜神采奕奕,从上至下都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神态。在老人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蟒袍玉带同样神采飞扬满脸威仪的中年男子。
“皇上!老臣认为打”老人率先开口,打字一出杀气尽显。
“不行,以和为贵才是上策”蟒袍玉带的中年男子立刻出言道。
“不对!该打!”
“以和为贵”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一脸愁容的开口说道“两位不要在争吵了,古越太子死于我国,古越使节上书向朕问罪,唉!该打该和,朕真的难以抉择”
老人见皇帝无法抉择力劝道“皇上!我大华国版图数倍于古越,且兵精粮足,根本用不着在古越这种弹丸小国面前低声下气”
蟒袍男子针锋相对道“不是这么回事吧?古越太子命陨我大华,我们于理有亏啊,皇上,如果我们贸然出兵,我怕.....”
“成亲王!你太仁慈了,两国相交只管利益不问理由”老人冷言冷语的说道。
穿着蟒袍玉带的成亲王冷哼一声说道“边关急报已到,古越国兵马已开始秘密集结”
“那就更应该打了,古越国一边以国书问罪,一边集结军队,我看早已决心一战,更有甚者,古越太子之死本身就是一个骗局”老人继续说道。
“蔡丞相!你未免了太多心了吧!古越国就为了和我大华开战,所以他们弄个太子前来送死,这样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成亲王毫无掩饰的讽刺道。
“若然他们早已与旁人勾结企图不轨呢?”身为丞相的老人丝毫不退让的争辩着。
“你是说,古越与跶努人勾结,企图进攻我大华”皇帝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丝丝不悦的气息。
“皇上切莫冲动,是否如我们所想现在还言之过早,不过古越国不过是跳梁小丑,北方的跶努人才是豺狼虎豹”成亲王阐述着事情的厉害关系。
看着被成亲王一句话就说的冷静了下来的皇帝,蔡丞相急忙补充道“皇上!国体攸关,要是让古越小国耀武扬威,那我大华国威望何在。请皇上准奏我调动二十万兵马前往长洲,以压古越国的嚣张气焰”
“皇上!国家兴亡,不可妄动刀兵,以防跶努人有机可乘”
“成亲王!如果古越国不顾一切兴兵进犯,到时你担当的起嘛?”
“敢问蔡丞相,如果两国开战的话,你是否会身先士卒,亲自领兵出征呢?”
所谓伴君如伴虎,官场如战场。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成亲王与蔡丞相此次的交锋中各有胜负。两人都是久居官场的老油条了,知道怎么样避重就轻为自己寻找最有利的方向。
“皇上!古越国不过是为了太子之死才兴师动众,只要我们能查明真相,给古越国一个交代,我们就可以继续结成联盟消除战祸,真可谓一举两得”成亲王转头继续说道。
蔡丞相冷哼一声“王爷说的轻巧,难道王爷能神机妙算在几日之内捉拿凶手?兵贵神速,若无法交出凶手,古越国兴兵来犯,到时该如何是好呢?”
眼看蔡丞相逐渐占了上风,成亲王咬咬牙请示道“皇上!臣愿亲自前往调查此事查出真相,以保我大华国安宁”
“说的好!看来王爷确实有过人之才,定能在几天之内擒得真凶,那两国就不用兵戎相见了”
“蔡丞相所言极是”
成亲王可谓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如果几日之内抓不到真凶,这欺君之罪可就能大能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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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洲城春花酒楼,萧振与总捕头陆丰加上木刀头三人此时正坐在二楼的雅座上小酌一杯。当然三人并不是来喝酒的而是为了验证古越国七皇子所言非虚。
“那天晚上!你说的这个古越国公子确实是在这里喝酒,还和经常跟人讨酒喝的酒颠争吵了起来,酒颠还拿开水壶烫了一下那位公子的后背,当时小的就在旁边”店小二将自己所看到的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多谢小二哥!你去忙吧”萧振一脸笑意的将店小二给打发走了。
“看来这个七皇子并没有说谎啊”陆丰一脸无奈道。
“这件事太莫名其妙了,国宾馆的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可是外面的人又不可能进去杀人”木丛云附言道。
“哎!这太子的房间是从里面反锁的,那这凶手到底是怎么进去杀人,又怎么出来的,莫非真的是女鬼?”陆丰想破了脑袋都找不到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只好将杀人的凶手理解成鬼怪了。
他们不能理解,可萧振却能理解“我从不相信什么鬼怪杀人,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再隐秘的犯罪都有迹可循。一定有什么地方我们还没有想到,一定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到底忽略了什么呢.....”
“我觉得只要能找到楚楚,那么问题就迎刃而解了”陆丰继续说道。
木丛云摇了摇头轻叹道“这都两天了,可还是没有楚楚的消息”
虽然两人的关系没有公布出来,不过心思缜密的萧振早已将两人的关系猜的七七八八了。萧振拍了拍木丛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木大哥!楚楚姑娘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三人随后付了酒钱准备去别的地方在找找线索,刚走出大门陆丰就看着前面说道“哎!这长洲城哪来这么奇怪的轿子”
萧振顺声望去,一顶看上去有些奇怪的轿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说它奇怪是因为轿子不像官轿,但却异常华丽,轿沿边缝制着黄色的丝绸看上去高贵无比。轿子是由四个大汉抬着的,旁边还跟着四个拿着兵器的大汉,这些人个个膀大腰圆,身高七尺有余,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三人盯着这顶奇怪的轿子正在议论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哭喊声传来“我不想活了”接着一名年轻的女子从春花酒楼的二楼一跃而出。幸好木丛云和陆丰反应快,两人同时出手脚下轻点一跃而起,将急速落下的女子给稳稳的接了下来。
刚一落地一个老人家急忙奔了过来抱住刚刚欲要轻声的女子道“爹爹没用!爹爹是不会将你卖给徐霸天的,你不要在做傻事了”
“孙老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自古的道理,当初你欠我二十两佃租立下了字据,如果没钱还就以女抵偿,我没说错吧”一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漫不经心的走过来威胁道。
姓孙的老人家无言反驳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有钱还吗?”名叫徐霸天的中年人一脸高傲的继续问道。
“没....没有”孙老头胆怯道。
“那不就结了,来啊!把人给我带走”徐霸天大手一挥说道,几个小痞子得到命令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作势就要将女子带走。
“言诺而不兴,其怨大于不许,许下诺言便要遵循”那顶坐在华丽轿子中的人大声出言道。
徐霸天愣了愣后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这位老爷说的不错,许下诺言就要遵守”
“不过!根据大华律例,私自贩卖人口轻则仗刑二十劳役一年,重则流放三千里。既然是欠债,不是还钱就可以吗?”轿中之人继续说道。
话音刚落站在轿旁的守卫就从怀里摸出二十两银子道“钱你拿去,休得放肆”
徐霸天一扬脖子伸手摊开守卫递银子的手一脸狂妄的说道“哼!一点银子就想打发老子,今天人我是要定了,有本事到官府告我去”
围观的百姓听到徐霸天无比嚣张的话语开始群情激奋。
“这位兄台!我是长洲城捕头,这位是刀头,既然你和这父女二人各持一词,那就和我回衙门在说吧”陆丰早就看这个徐霸天不顺眼了,嘴上说的客气可手上一点也不客气,拉住徐霸天的手就要拖走。
“哎!等等!捕头大人!我...我可是有借据的!这白纸黑字的”徐霸天明显的开始有些胆怯了起来。
周围群情激奋的民众开始纷纷出言讨伐这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的恶霸。
一看形势不利于自己徐霸天大喊一声道“既然今天各持一词,那就看天意吧”说着从怀里拿出三颗棋子两黑一白,迈开两步走到一个卖豆腐脑的小摊上拿出三个碗分别将三颗棋子盖住后继续说道“孙老头!只要你能猜出那个碗盖住的是白子,咱们的账就一笔勾销”嘴上一边说着话,双手不停的将身旁的三个碗来回交换着位置。速度之快显然是经常用这套手法来蒙人。
“来选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后,徐霸天对着孙老头说道。
“这位老伯,在下玩这个很在行的,不如让在下代劳吧?”萧振笑眯眯一脸自信道。
“这....我.....”孙老头很是为难不敢答话。
“我来帮老伯选,如果选不中,我愿意帮老伯还双倍的债,你看如何啊”萧振见老伯不敢答话只好对着徐霸天说道。
对于自己这招徐霸天是信心满满,这几年来,自己的这套骗术还没有失败过“好!大家都给做个见证”
得到了徐霸天的应允后,萧振笑了笑随意指着旁边的一个碗道“这个是黑子”然后顺手将盖着的碗拿开,一颗黑子出现在大家的眼中。
“这个也是黑子”当然毫无意外这次萧振又是对的。
“怎么样?兄台,这个就不用我猜了吧”指着中间那个还没打开的碗萧振一脸奸笑道。
“你.....你...”徐霸天被气的无言以对,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书生不按套路出牌。其实三颗棋子都是黑色的,在他挪动碗的时候就已经将白子给换走了。
“好!这两颗黑子都出来了,剩下的那颗只能是白子了”周围的人群中开始出现叫好声和激烈的掌声。
“走!”一脸黑线的徐霸天见自己的把戏被识破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远去的徐霸天萧振一脸鄙视的暗道“这种小把戏,老子三岁就会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