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方过去，从杰西手里接过引导秩序用的旗子，转身朝着某个想要插队的小鬼屁股来了一脚，把他射进街对面的橱窗里。“你在干嘛？”
“社工，发救济粮。”杰西一边忙活着一边说，“呃，抱歉，可以请你正确地使用引导旗吗？”
“哦。”
宋方顺手把旗子抽在某个体重三百斤的男人的脸上。这货看宋方年纪轻轻，块头也不大，就想粗暴地将宋方挤到一边去。
现在他已经蹲在道边捡自己的牙了。
杰西：“……”
“喂，你怎么这样啊。”
“这就是你们的工作态度吗？”
人群闹哄哄的。
杰西张嘴想道歉，但只见宋方扫视了这群人一圈。
然后场面竟然安静下来许多？！
宋方：不好意思，今天心情不太好。
有了宋方在，杰西终于可以专注于手头的工作了。她快速地从身旁的箱子里取出面包牛奶和其他几种食物，装到袋子里。
杰西一边工作一边向宋方解释：“这些年来在布鲁克林无家可归的人就越来越多，一些慈善组织就给他们提供食物和基础的日用品。今天是‘布鲁克林互助会’发面包的日子，谁知道新复仇者搞这么一出，发面包的场地被他们砸了，就只好露天搭个草台棚子了。”
“你上学时间还要做社工？”宋方奇怪地问。
当然了，今天学校发生爆炸，是肯定停课了。
“不是我啦，我也给别人帮忙……这里给我签个字……好了，这些是你的，拿好。”
“原来如此。那个，我要去医院看我外婆，恐怕……”
杰西啊了一声：“这样啊，那你快去吧。我的帮手应该很快就来了。”
宋方嗯了一声，帮杰西搬下来一箱子牛奶，然后准备再呆两分钟就走。
不过，话说早就听说纽约市布鲁克林区人口众多，如果独立出来至少是美帝第五大城市，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而且不少还拖家带口的。有人身边甚至有七八个小孩，跟葫芦娃似的排成一串。
就这人口密度，他可真看不出来灭霸打过两次响指。
“能多给我一个面包吗？”
一个脸色蜡黄的女人小声恳求道。
“嗯……抱歉，按照规定一个成人只能领一份的。”杰西委婉地说。
“拜托了。我肚子里有宝宝，他们很饿。”女人可怜兮兮地说道，手抚摸着肚子。
宋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的肚子。
她整个人瘦瘦小小的，肚子却高高挺起来，跟她完全不成比例。甚至她看上去不像个孕妇，反倒跟血吸虫病人神似。
杰西有些为难。
刚才宋方帮她搬下来的箱子是最后一箱牛奶。面包也只剩下同样的那么多。
“我肚子里有五个宝宝，他们已经四个月了，加起来已经有二十个月了。”女人颤抖地说，甚至有点神经质，“不是说超过一岁的宝宝就可以领一份副食米粉吗？他们达到要求了。给我吧。求你！”
杰西眉毛拧成麻花。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可以这么算。
“喂，完没完啊？”
有人不满地问。
后面又开始骚动。
宋方认真思考当街开能量炮到底可不可行。
第二次穿越后他真的暴躁了不少，跟托尼有了那么一场并不令人高兴的谈话后，他的暴躁更是有点要压不住的节奏。
好在再宋方决定爽一把哪管之后天翻地覆之前，一辆箱式小货车开了过来。
一个胖胖的黑皮中年人从驾驶座跳下车。
杰西看到他，顿时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跑过去帮他一起打开小货车的货箱门，把里头的箱子搬运下来。
箱子侧面都印着布鲁克林互助会的logo。
人群立马又产生了骚动。不过近处的人在宋方的注视下大多没有妄动，有几个不长眼的被宋方物理劝解了。
杰西和那胖胖的中年男人风风火火地来回，将货车中的货物卸了下来，后者好奇地看向宋方。
“方，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爸，本。”杰西介绍道，“怎么这么慢。”
“路上有几个路段不允许通行，绕了路。”本解释道，“玛莎产检刚完，我还得去接她。”
“天呐，你竟然把玛莎带来了！”杰西惊呼道，连忙跑到副驾驶，过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孕妇搀扶了下来。
同样是孕妇，这个妇人肚子也不小，但除了肚子之外，其他地方也很丰腴，看得出来得到很好的营养。
半长的金发被她婉约地束在脑后，白皙的面庞略显疲惫，气色却很好，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将为人母的柔情。和正在排队的孕妇相比，精神状态也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位是我的同学；这是本的妻子，玛莎。”杰西再次居中介绍，“玛莎你怎么也过来了。本就不能把你先送回家？”
“你这边着急嘛。他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我就跟着一起过来了。”玛莎笑道，“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照顾好自己和我的弟弟妹妹们。”杰西阳光地笑道，“谢谢你了啊方，你快去医院看你外婆吧。老爸过来干活啦！”
杰西他爹好嘞好嘞地应和着，也朝宋方道谢。“你去哪个医院？”
宋方报上了医院的名字。这是去杰瑞秘密基地的路上，黛比告诉杰瑞，杰瑞再告诉宋方的。
“哦，那你赶紧去。”本一边忙活一边说，“今天要有反超英的游行。你要从这儿去到医院，中间得经过他们的游行路线。”
宋方问：“抱歉，什么游行？”
“反对超级英雄的。”本说道，“他们觉得反超级英雄法还是太松了，有可能漏掉潜在的超能力者，应该再扩大一点，把那些有超越一般人水平的正常人类也纳入其中——那是不是乔丹科本也得算进去了？”
宋方听着一愣。
索科维亚还只是协议，这就已经上升到法律层面了？
性质可完全不一样了。
“您老人家还停留在乔丹和科本的年代啊。”杰西怼了老爹一句，不过自己也忍不住抱怨，“刚借着反超英的由头打砸抢了一顿，还要游行。就不能消停点儿。”
“两股人嘛。”本呵呵笑道，“打砸抢的是新复仇者，游行的这一帮是……叫啥来着？哎，无所谓了，反正咱家没英雄，法律再严苛，也管不到咱家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