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跃在渊与张平阳按照临走前与掌门师兄无才浪子的约定,连夜跟踪探察清了“六层寨”的具体位置后,就带着天涯刀客、木阳和桑氏姐妹,虽然是马不停蹄,可还是晚了一天,直到第六天傍晚才赶回了独家庄。
或跃在渊向无才浪子介绍了他们跟踪探察到的关于“六层寨”的情况:“六层寨”,位于华阴县北面,大约与华阴县相距40里的大山森林中。看样子,寨子周围方圆十几里没有人烟,更无村落。那地方不仅山大林密,而且陡峭险峻。更重要的是,那寨子是建在被称作“圆椅靠”的山沟里,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环山,不仅陡峭,还有人设的,上面布满锋利铁刺的铁丝网;临水,不仅水深,还有人设的通道吊桥。可以说,没有功夫或者功夫平平者,根本就进不了寨子;就是进了寨子,如若被人发现,也休想从那里逃出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华阴县要把强掳的女子,送到那里面去训练。”无才浪子听罢自言自语说。
“不过,有件事我和师妹都觉得很奇怪。”或跃在渊说。
“什么事?”无才浪子问。
“那寨子之所以叫“六层寨”,是因为寨子依山从下往上一共建有六层。可我们仔细观察过,其实那寨子只有五层。从下至上,1至2层,每层9间一个长方形(左右偏房只有6间)四合院;3至4层,每层7间一个长方形(左右偏房只有5间)四合院;5层5间一个长方形(左右偏房只有4间)四合院,没有第六层。”
“没有第六层?你确定?”
“确定,我也反复察看过,数过!”张平阳抢着肯定说。
“每层之间都有专门的通道相连:两边是路亭,中间是明道。”或跃在渊接着介绍说。
“说是个寨子,其实没有普通百姓在里面居住,除了一些研文习武之人外,没有其他人。总之是,那么大个寨子,没住多少人。”张平阳补充说。
“看来,那是个专门为那些腐败官员提供不法勾当服务的场所,或者说,是官场非法设立的,专干不法勾当的隐秘场所。”无才浪子说。
“更奇怪的是,我们察看了所有寨子,却没有发现那些被掳去的女子”或跃在渊继续介绍说。
“这宅子里面有玄机,是我们从表面看不见的玄机。玄机就藏在那个‘6层’里。”
“师兄的意思是……”
“那个‘6’,就在地底下!”
“师兄是说那个‘第6层’是挖在山中的暗室?”
“一定是!那些被抢来的女子,一定就关在那里面训练。”
“我们怎样才能查清楚里面的‘究竟’呢?”张平阳插话问道。
“这个,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一旦走露消息,让对方加强防备就更麻烦了。”无才浪子说。
“要不,我和在渊师兄再去一趟,进里面去看看?”张平阳说。
“不!你们就是进去了也未必能够进入密室探查。我看这样,你们看行不行!”无才浪子轻轻向或跃在渊和张平阳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张平阳一听说:“这法子好是好,就怕她们两个被识破,反而身陷囹圄,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想,以她们两个的聪明和武功,应该不至于此!”
“既然师兄有把握,就这样安排吧,就怕时间来不及。”
“应该没问题,他们还需要10天,足够了!”
“那就这么办,听掌门师兄的!”或跃在渊和张平阳一致表示同意。
于是,无才浪子让师弟或跃在渊、师妹张平阳先去休息后,又把冷老爷子请到自己房间,把刚才或跃在渊和张平阳汇报的情况与之简介一番后说:“为了便于行动,我想先把众人带到距离那六层寨附近,最好只有20地左右的地方安顿,不知青山兄能否帮忙找个落脚的地方。”
冷青山一听忙说:“没问题。根据‘临渊先生’和‘红衣玉女’所说,那地方应该叫大雁岭,与小雁岭,以及我这小松山,同属一个山脉。按地理位置说,大雁岭、小雁岭和华阴县城三地,成三角形。顺山脉直行,小雁岭与大雁岭及华阴县城,相距都不过30里,与我这小松山不足60里。大雁岭的西北面最是山高林密,地势陡峭,险境环生。在那密林深处有一个江家寨,整个寨子就一家江姓。现任寨主江兴叹的曾祖父,与我的祖父是八拜之交,也是80年前为了躲避战乱,带着家人从汉中逃避至此落脚的。两家这么多年一直相互支持,来往甚密。江寨主不仅文武双全,且为人正直、性格豪爽,且一向嫉恶如仇,行侠仗义。到他那里暂时落脚,应该没问题。”
“既然这样,为了节约时间,就有劳冷兄领着二侄子夫妻和我们一起,带好帐篷和干粮,率先到小雁岭江家寨附近驻扎下,等你联系好了之后再进寨子。麻烦大侄子夫妻跟‘徐水四侠’、‘庞氏双侠’和弟子木阳、雨在风中飘一起,去一趟华阴县,然后再给他们带个路,转道江家寨。”
“好!我这就去安排他们!”冷老爷子答应一声去了。
少顷,冷家老二冷强夫妇、“徐水四侠”、“庞氏双侠”和木阳、雨在风中飘以及或跃在渊、张平阳集聚到了无才浪子的房间。无才浪子把自己与或跃在渊、张平阳的想法告诉了他们,吩咐他们赶紧各自去做准备。
晚饭一吃完,无才浪子就召集众人到大厅,把或跃在渊和张平阳几天来探察的情况,向他们作了简介后说:“为了进一步弄清这‘六层寨’的情况,便于行动,我决定,我们暂时转移到距离华阴县和大雁岭,均只有20多里地小雁岭去。一会,我们分成两路,一路由师弟或跃在渊领着冷家老大冷钢及其妻王月英;‘徐水四侠’:春江晓月、徐水千洵、胭脂百媚、勾魂狐狸;‘庞氏双侠’:庞世乾、庞世坤两兄弟和弟子木阳、雨在风中飘等11人,先去一趟华阴县,然后再转道江家寨。另一路由冷青山老爷子领着二侄子冷强及其妻颜小双、侄女冷梨花;独贤庄三位庄主:独孤一秀、阚德虎、阙德豹;‘华阴小双刀’:段洪彪、李小霸;渭南‘王氏双杰’:王福、王禄兄弟两;桑氏姐妹:桑沐雨、桑沐雪;还有我和师妹张平阳以及门下弟子兰心蕙质、天涯刀客、韩毅峰、白草园、玲珑玉、江湖混混儿,共21人,直接去小雁岭。现在请大家去做准备,各自带好自己必备的物件,并协助带齐我们集体必须的生活用品,马上出发。”
众人答应一声各自去了。无才浪子又把兰心蕙质和玲珑玉叫住了,轻轻问道:“你们准备了多少?”
“威力大的各20个,威力小的各10个。”兰心蕙质说。
“好!你们赶紧收拾好,别忘了带上!”
“放心吧,师傅,我们都带在身上了。”玲珑玉抢着说。
“行!准备去吧!”
依照无才浪子的计策,或跃在渊一行,除木阳和雨在风中飘化妆成俊俏小家碧玉、“庞氏双侠”庞世乾、庞世坤依旧保持江湖侠士风范外,其他人均化妆易容成普通年老百姓,各自用功连夜赶路,于第二日下午就赶到了华阴县城外。或跃在渊向“庞氏双侠”摇摇头,庞氏兄弟立即会意,点点头离开队伍转向城北去了。
进了县城,冷强夫妇就开始一路哭哭啼啼:“狗官,还我女儿!乡亲们,县里狗官,几天前抢了我的女儿,说是送给他的上司玩乐,他们丧尽天良啊,丧尽天良啊……”一路向县衙门趋步而去。
“是的,听说近一段时间有很多良家美女,都被官府强行掳掠去了……”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
“这些狗官,真的是没人性……”
冷强夫妇的泣诉,引起大街上众人的共鸣和同情,都跟着起哄涌向县衙。
到了县衙,“咚咚……”冷强夫妇敲响了惊堂鼓,逼得华阴县升堂接案。
啪!华阴县一拍手中惊堂木:“大胆刁民,竟敢枉污本县清白!给我大刑伺候!”
“狗官,你们强掳了我的女儿,还想抵赖……”
“不许打人!快还人家女儿……”人群中或跃在渊忽的带头吆喝起哄。
“狗官,不许打人,不许打人……快还人家女儿……”众人也跟着向里涌着起哄。
“狗官,快把我表妹交出来……”
“狗官,快把我妹妹交出来……”
化妆成俊俏村姑的木阳和雨在风中飘忽的冲进公堂,闯到华阴县堂案边,就要去拉他的衣服。
“大胆……”
众衙役一看就要上前用刑阻拦,华阴县一看木阳和雨在风中飘虽是农家打扮,却掩饰不住天生丽质,心想:“嘿嘿,我还正愁弄不到两个美女凑数咧,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于是忙拦住:“别别,别呀!把这两个女子请到后堂问话。”
“喳!”众衙役一声吆喝,上前就把木阳和雨在风中飘向后堂拉。
“狗官,还我表妹……”
“狗官,凭什么抓我们……”
木阳和雨在风中飘一边假意挣扎,一边使劲用手去抓衙役的手和脸。
华阴县等衙役把木阳和雨在风中飘拉近后堂之后,慌忙与县丞耳语几句也跟着进了后堂。
“不许抓人……”
“不许抓人……”人群中,或跃在渊见木阳和雨在风中飘已经被衙役拉进了后堂,又带头吆喝起哄,众人又开始跟着附和向里面拥挤。
“乡亲们,乡亲们……”县丞急忙上前拦住:“我们知县就在后堂向二位姑娘询问具体情况,以作寻人安排,大家稍安勿躁,先回家等待,过几天一定给大家一个准信,好不好!”
“不行!我必须在这儿,看着你们把刚才请进去的两位姑娘送出来,才能离开!等到明天,她们的家人来了,我们也好给他们做个证人!”“徐水四侠”中的老大春江晓月大声说道。
“对!我们也不走,等着作见证……”“徐水四侠”中的另外三个随声附和。
“对对对!我们不能走,走了就没有人能给刚才那两个姑娘作见证了!”其他跟着来的人又大声吆喝着向里涌。
“乡亲们,乡亲们,你们还是回去等待消息吧,找人也不是说一天、两天就能够找到的,你们总不能饿着肚子,在这儿呆上十天半月吧,啊!”县丞又急忙上前劝阻。
“好!我们回家吃饭,待会再来!走!”见目的已经达到,或跃在渊向冷强夫妇和“徐水四侠”悄悄耳语几句之后,便迅即带着他们直奔县衙北门去往大雁岭的路口,和“庞氏双侠”汇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