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忆昔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风靳炀喜欢的不是莫真,他连那个人的性格都忘了。如果她一开始没有答应赵屹肖,而是和他在一起,结局会不会美好?是不是他们遇见的太晚,所以那些原本有可能的路也渐渐封锁,只剩下一片荒芜?她心动了…因为他给的温暖,他给的关怀,他的责备,无一不让她暖心。可是那些相见恨晚,终究不能从头再来。
医院。
“啊————别碰我!啊——”
顾忆昔坐在急诊外科的椅子上,急诊的手术室里传来聂柔的尖叫声,她的心却是分外澄净。
“哐当”一声,急诊外科室的门被重重打开,顾忆昔转过身,一个愤怒的中年男人正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
“是你!是你用硫酸泼了我的女儿!”
顾忆昔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中年男人,是聂柔的父亲。
“暗夜明城有监控,你大可自己去看,到底是谁想把硫酸往别人身上泼。”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破坏了赵屹肖和柔柔的婚约还不够,还要毁了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噗,”顾忆昔带着笑意的眼神瞥向了聂父,“建议你右拐直走,第二个诊室,去精神科看看。”
“你!我要告你!告到你身败名裂!”
“安静!这里是医院,要吵吵就出去!”
急诊外科室的医生已经忍了很久了,终于忍不住了,扶了扶眼镜框,开口朝着聂父警告。
聂父还准备继续发作,身后一道阴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要告谁到身败名裂?”
“告…”
聂父的身后,站着高他一个头的风靳炀,手里还拿着一杯水。显然,那是给顾忆昔倒的。
“敢用硫酸泼我的人,还妄想告她到身败名裂?”风靳炀极冷的声调在低温的医院走廊上显得格外渗人,“如果你不想聂氏今晚就破产,就立刻从这里出去!”
“靳炀,别发火,本来看到我只是破了一点皮他就已经很不爽了,要是聂氏再破产,他恐怕就要心脏病发作去世了。”顾忆昔淡淡地看了聂父一眼,拉着风靳炀进了诊室,“别在门口站着,灰尘太多,吸进去容易生病的,嗯?”
风靳炀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容易生病,那不就是暗骂聂父是病毒吗?
聂父的脸色越来越差,终于还是没敢发作,摔门而去。
“医生,她脚踝处的皮肤…”
“没什么大碍,因为刚开始处理得当,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保护,避免二次伤害和发炎就行。”
风靳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着顾忆昔风轻云淡的脸,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现在在手术室的那个女子可不是这么容易了…脸上和手上多处酸烧伤,多处凹陷,需要做手术切除,再进行适当的改型…”
“忆昔!你没事吧忆昔…”急诊外科室的门再次被打开,陆曦苡跑了进来,有些紧张地看着顾忆昔。
“我没事,就沾到了一点点硫酸而已,没有大碍。”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就一起回去吧…”
“好。”
顾忆昔刚站起来,还没迈出步子,就被风靳炀再次抱起。
“诶…你…我没事,医生都说了没有大碍,不用麻烦你…”
“不麻烦。”
众目睽睽之下,风靳炀心安理得地把顾忆昔抱出了诊室…
但是顾忆昔很清楚,这一次,她不准备放过聂柔。智商低不怪她,智商低还要出来害人,那就是她的错。至于赵梦雅,单凭聂柔的一面之词定不了她的罪,往后的路还很长,她可以慢慢陪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