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七日】
星期二,头发乱的像鸡窝。
【二月十八日】
头发更乱了,收到之前一个朋友的一封信,脑子比头发更乱。
因为那封信不是给我的,是给低年级某个班的一个学妹的。让我转交而已。
他虽然没给我写信,倒是给我写了一个纸条,上面跟我说,让我照顾照顾她。让我照顾她学习吗?我自顾不暇。可是如果是其他的方面,我更加的自顾不暇。
【二月十九日】
扒拉了一堆东西,翻出来一个树脂的十字架,十字架上镂刻着好多骷髅,不像是教堂里牧师用的,倒像是一个邪恶的东西。天知道我从哪弄来这么个玩意。
【二月二十日】
一周一次的大扫除到了,我讨厌大扫除。
妈妈下班路上碰见了班主任,她俩在路边儿进行了一场关于我的深刻的交谈。她俩对我的成绩以及思想都进行了深度的解析,以及对我这个人的性格的一次彻底的解剖。
然后,我妈回家后就把我批了一顿。我爸也在旁边附和。晚饭开启了男女混合双打的模式。
晚上下起了雨。天气有点冷。
今天,之前的那朋友又写了一封信来。这次倒不是给那个学妹的,而是给我的,不过我只觉得有点膈应人。
下雨了,打雷了,收衣服啦!
【二月二十一日】
阴天,然后又下雨了,头发乱的已经不能直视了。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而且随着雨点的越来越紧,越来越大,头痛的也愈加厉害。
今天作业有篇作文。这次的作文怎么写也写不出自己想要的那种味道。总觉得那些文字的堆砌不够厚重,就像是一杯喝过十次的茶叶,已经没有了茶的香味儿,甚至连茶的颜色都已经淡的看不出来了。
夸父逐日没有黑天的时候,可是我塑造了一个卜日追日的故事,却总有天黑的那一刻。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能失去灵魂,这样我就不必思考,也就没有了回忆,痛苦将离我远去。
不过回头一想,这样也太悲观了,而且生活里更多的美好,将与我擦肩而过,想想还有点儿得不偿失。
跳跃、跳跃,思维跳跃,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
头痛的想睡觉,可是就怕做噩梦。
害怕睡觉,因为会做梦。
做许多稀奇古怪的梦,梦见许多到过没到过的地方,在梦里做许多做过没做过的事情。
细思恐极。
我真的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想要逃避,想要跑出这个世界,躲到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角落里,静静的呆着。
我所有的自信都是自己给的,自己给自己打气,自己给自己鼓励,自己觉得自己很牛逼。父母能做的就是各种打击我的自信心,各种鄙视我的成就,各种是别人家的孩子,咋地咋地咋地,有的时候真的想大声回怼一句,大不了你养那样的孩子呀,把他拽来当你儿呀。别人家的孩子永远是我心头的一根刺,喉头的一根鱼骨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无论我做了什么,我都不想让父母知道。
因为如果他们知道我做了什么的话,结局一定是非常非常非常让人崩溃的。
不圆满的结尾,再有一群在你耳边叨叨的人。俗话说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传坏事的永远是自己最亲的人。揭老底儿,能比有自己最亲的人接的更彻底的吗?
我真的不想再做梦了。
做梦有时候都是一种甜蜜而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