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的眼神让向达畏惧地倒退了几步,他下意识地四下扫了扫,立刻发觉了院子里少了个人,慌忙之中狠踢了紧挨身后的手下一脚,气急败坏地喊起来:“养你们这帮没用的废物,还不如养只猴子?阿略!阿略……!”
他这声音是向院门外喊。
院门外等得焦急的阿略,一听主子的声音,立刻急促地拍起门来:“小王爷,小王爷……?”
阿略是个憨性子,向达要干好事,当然要瞒住他,要他看住院门最为保险。
可谁会料到,简怀阳的身边不仅多出一只厉害无比的猴子,更多了武功超群的三丫。
向达在里面马上就要吃亏,这场面当然不能少了力大无穷的阿度。
阿略早听到里面的凌厉参加,怎奈何院门插得死死的进不得去。如今听了向达的求救,更是急了,拍得院门猛烈地震颤起来。
恰巧,这时间向明带了菜瓜正走过来。他忙一边拍门,一边惊异地打着招呼:“向明小王爷?”
“出什么事情了?”
向明看清阿略是被关在了院门外,他早派了三丫过去,听到向达在里面喊叫,装着疑惑:“向达在里面?”
“是啊他们不让我坏向达小王爷的好事,让我守在外面。可是小王爷您看,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了,小王爷在喊我呢?”
阿略还在不断地拍门,一边拍,一边还在喊:“小王爷,您别怕,向明小王爷也来啦!”
他这一喊可热闹了,原本向达还期望着阿略进来抵挡三丫几招,可这一听还有个向明,立刻傻了眼。
“向明怎么也来了?”
他看了看面色冰冷如刀的三丫,一时之间开始慌乱了起来。
偏偏的阿略又是一个没心眼的,一个劲的不断大声叫着:“快开门,快开门……”
守在门边的那几个奴才早被三丫打趴在地动弹不得,唯一两个手提灯笼的连脚也软着。这会儿好容易挪到了门边想要开门,可一听阿略说出向明小王爷,一时之间竟是六神无主不敢动手,眼巴巴的盯在向达脸上。
“小王爷,开门还是不开门?”
几个奴才没一个争脸的,趴下的趴下,腿软的腿软,气得向达更是火冲头顶。
三丫挡在前面,他连头发丝也碰不上简怀阳,如今向明又来了,索性就是撕破脸,反正镇南王府他可没怕的人。
这样一想,他便恶狠狠瞪了一眼三丫,气冲冲走到院门前,抬脚踹了两脚软得缩成一团的奴才,伸手打开了院门,向门外正向内察看的向明怒道:“好你个向明,胆敢派了三丫坏我好事?要怎么说,还不快把三丫带走?”
镇南王府,向达连镇南王妃的账也不买,何况区区无足轻重的向明。
他可从来没有当他向明是他哥哥。
向明自然不会与他计较,可听在简怀阳的心头,却是一阵阵的刺痛。
三丫是向明的人,她也明白向明在镇南王府的处境。可她实在气愤不过向达对待向明那个傲慢无礼的态度。
没等向明开口,她早紧走了几步掠过三丫走到门前,对向达道:“要走也是你和你的这帮奴才们走,这里可是我住的地方,没人欢迎来到这里?向达小王爷还是请吧!向明可是我的客人,你可无权干涉他们的来去?”
院内原本挑着两盏灯笼,可惜挑灯的奴才此时被向达的脚踢得缩在门角动也不敢动。灯笼自然扔在一旁,而整个别院的院落之中的光线自然也就暗淡了下来。
院内洒着淡淡清冷的月光,清浅的月光照在简怀阳一张气愤愤的脸上,白皙莹润的脸色微微泛着生气泛起的淡淡桃红,如同夏日雨后莹着娇羞的白玉芙蓉。向达一见更加心荡神怡,迷都迷醉了,哪里还有空余生气?
“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不是什么外人?你住的地方,本小王爷当然来得,更加有权干涉谁能回来?”
他的脸上还挂着血淋淋的几道抓痕,此时早忘却了疼痛。呲着一张怪异非常的脸,向向明双眼一瞪,质问道:“向明,你什么时候敢勾搭本小王爷的人,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么?”
他这口气分明是在斥责奴才,哪里像是在向自己的二哥的说话。
简怀阳更加气不过,脸泛厉色道:“谁给你的权利干涉我的自由?请小王爷记住,我现在不过是镇南王府的客人,一个客人的身份可是和您这位尊贵无比的小王爷没有半分半点的关系,请您还是仔仔细细的分清楚?”
“还分什么清楚不清楚?谁不知道,你留在咱们镇南王府就是要做我向达的女人。这话还要挑明吗?要不然,咱这镇南王府凭什么要收留你?”
向达却不以为然,更加肆无忌惮地贴上来,伸了手就向简怀阳的手上抓来。
可幸好,简怀阳的肩头蹲着小猴子阿布,阿布一呲牙,就将他吓退了两步。但他依旧不死心,堆着笑,道:“早早晚晚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这么羞涩?”
这特么就是羞涩么?
简怀阳有点无语,脸上立时白了白。
世上哪有人和疯子讲说道理的事情,这岂不是白费了唇舌,还有搭上不知所云的羞辱?
于是,板着脸色,道:“小王爷大概是喝醉了酒,醉的厉害?我现在可是清醒的很。若是小王爷还在胡搅蛮缠的纠缠不清,我倒无妨,现在就去见王妃娘娘。要说个明白清楚,不如小王爷一道去,看这王妃娘娘同着这么多镇南王府的宾客要怎么交代我的身份?”
她这话,说得急切,脚也冲动了起来,迈开步子就向前院走。
向达哪里会放她走,他向阿略一使眼色,阿略的高大身躯便挡了简怀阳的去路。
阿略张着双臂挡了简怀阳,还自作聪明的劝道:“你这姑娘怎么不知好歹?俗话说,这家从父母,出嫁从夫君,这可是亘古不变的大道理。看你斯斯文文,这怎么不懂礼数?咱家小王爷可是真真正正实着心思对待姑娘,姑娘不嫁小王爷还能嫁给谁,怎么能在宾客面前,丢上咱家小王爷的脸面?”
阿略说话向来不分场地地点,心里有什么就会说什么,从来没有分清那句话该说,那句话不该说。
不过,这次说的话,可是救了正在尴尬之中的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