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没想到铭威说的家里是叶家老宅。
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餐桌边,最后一道糖水享用完毕,余铭威清了清嗓,“外公外婆,爸,妈,我和灼灼结婚了”
“结婚?结婚好啊!什么时候结?”叶老先生以为铭威说的是要结婚了。
“今天领了证了。至于婚礼,我们想简单低调一点。”刚刚路上两人商量了一下,灼灼委婉表达了不想太太太张扬,毕竟现在是灼灼利用铭威和他家的背景,她不好意思得到更多,虽然铭威本不同意,但还是顺着她了。
叶老先生皱了皱眉。
“那怎么行!我儿子的婚礼低调?传出去就要说我们余家叶家委屈媳妇了,你妈妈我不要面子哒?你俩别操心了,剩下的交给我就行。爸,你点个日子我就交代下去准备。”
“过几天立春是个好日子。”
“好,赶在年前,马到功成。”
立春?今年立春是几号来着?灼灼掰着手指头在桌底下数了两遍都没数清楚,正反就在2月初那几天,那不就只有10来天了,OMG。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今天就在老宅住下吧。万江,来陪我下两盘棋。”
“许久没下棋技艺都生疏了,爸可要手下留情”
“我买1比1平,外婆妈妈下不下注?”
“就你皮!一会来观棋。”
余铭威被抓着去棋房观棋,看着灼灼一脸的恋恋不舍,叶梅挥了挥手让他赶快走“我们和灼灼要说体己话,你可别在这惹人烦了。”
叶梅和灼灼一边一个陪着外婆在小客厅看黄金档电视剧。
外婆摸着灼灼的手,满脸慈爱,“孩子你受苦了。”
灼灼本来笑盈盈的看着外婆,听到这话不知如何作答,自己这手摸着也不粗糙呀,怎么就受苦了呢。
“我们叶家一路以来不惹事也不怕事,今后叶家就是你家,你要是受欺负了,尽管来跟外婆说,哪怕是玉皇大帝我也把他教训跪下。”
“谢谢外婆。”灼灼泪水岑岑盈满眼眶。
“囡囡,把你那镯子拿下来。”
“妈,你这有了孙媳妇就不要女儿了呀?”叶梅一边撒娇一边取下手上的玉镯,握过灼灼的手给她戴上。
“这……叶总,不……”合适呀
“带了我们叶家的手镯,就要改口了,叫妈。”
“嗯……妈,外婆。”
送外婆回房休息后叶梅拉着灼灼的手,问“灼灼呀,既然你已经嫁进来了,我有一件事真的很好奇,当初你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是故意气我的吗?那天真的气死我了。”
第一次?
“哦~那一次,”灼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其实那个时候我和铭威还没在一起,他说被家里逼着相亲太烦了,叫我配合他一起演戏而已。”
叶梅嗔怪“你们这些孩子真是不省心。”
正好走到书房门口,叶梅带着灼灼到书房里翻出了威儿小时候的照片,从出生到上小学就有整整5大本。
“威儿上小学前我们一直在A城,后来他爸工作调动到X市了,我们就带着威儿一起去了。老宅这些照片多是威儿上小学前的。”
叶梅一边翻着照片,一边给灼灼讲余铭威小时候的事。
“等一下……”照片翻到了余铭威拍幼儿园毕业照那天的照片。“这个,是……我?是我!叶…妈,这里面有我!”灼灼有点兴奋,“这个是我,这旁边应该是我最好的朋友刘遥遥。”
在照片的角落有两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其中一个正好回头眼睛对上了摄像头。
又翻了一页,是幼儿园毕业照,准确的说是照片里的大家在拍毕业照。第一排正中间端坐着6岁的陶灼灼和刘遥遥,笑得很是灿烂。
灼灼突然意识到这是余铭威的相册,也就是说,这里面也有余铭威?
灼灼一个一个小男孩仔细看过去,指着最后一排右边第二个不确定地问叶梅,“是这个吗?这个是铭威吗?”
叶梅点点头。
灼灼愣住了。
遥遥说过余铭威也是机关三幼的,竟然这么巧一个班的?可是自己怎么一丁点印象也没有呢?
灼灼又仔细看了一遍毕业照,一个一个点过去,发现自己看到名字还认识的除去刘遥遥只有6个,而这6个中有4还是她小学前四年的同班同学。
“你真不记得了?”
灼灼尴尬地笑着摇了摇头,“这里面大多数都没有再联系过,所以……”
“你俩可是幼儿园就见过家长的人呀。”
灼灼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把威儿的脖子给咬了,你爸妈还赔了钱让我们带威儿去打狂犬疫苗呢。”
“我咬了他?我咬的是他?”灼灼一直以为那只是梦,毕竟没有人会相信自己会平白无故咬人。
“对啊。威儿该心酸了,他可是一直记着你呢。”
“二年级还是三年级暑假的时候吧,有一天我带着他去建设院那边办事,回来跟我说见到幼儿园同学了,让我第二天再带着他去,我没空他就自己央着周叔带他去,接连去了两个星期吧,每天回家都耷拉着头,最后说同学搬家了找不着了,难过了好几天。”
灼灼仔细回忆了一下,想起二年级暑假的有一天,爸爸去建设院办事但是落了个文件在家,灼灼拉着遥遥一起送去建设院,回家路上两个人在附近的小卖部吃冰淇淋,遇到过一个自称是幼儿园同学的人,灼灼好像还给那人指过说我家就在那,下次来玩吧。没几天她从大院搬去了新房子,还又哭又闹了一阵子。脑海中有这段记忆,记忆却模糊了其中的人。
“你知道他高中就出国读书了吧,有一天非让我给他把幼儿园毕业照给他寄过去,后来我嫌麻烦,给他拍了一张发过去,当时条件有限,大照片不清晰,他让我又拍了张第一排右起第五个小姑娘。”
灼灼瞄了照片一眼,拍的可不就是6岁的陶灼灼么。
“灼灼,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决定结婚的,但既然结了这个婚了,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威儿和我说你是他惦记了二十多年的人,从牵起你手的时候便认定你是另一半,我相信他不会辜负你,作为妈妈,我不希望他被辜负。”叶梅用指腹抹掉了灼灼将要落下的泪,摸了摸她的头。
灼灼回铭威房间的时候男性同志们还在棋盘上厮杀。
余铭威回房间的时候灼灼刚洗完澡在盥洗室吹头发。
余铭威悄悄地靠近,从背后抱住了灼灼,捏着嗓子说“猜猜我是谁~”
灼灼无语,停了电吹风,无奈的说“镜子里都看得到。不早了,快去洗洗准备睡了。”
余铭威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灼灼还在盥洗室——刷牙。
不是灼灼动作慢,只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灼灼觉得要是先上去了有点尴尬。
余铭威靠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专注地看着灼灼刷牙。
灼灼感受到了被注目,脸红的跟苹果似的,放下牙刷就转头故作镇定地问余铭威“你看我干嘛呀。”
“对了,你和我幼儿园就认识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余铭威没有回答,一个健步跨到灼灼面前,把她拥在了怀里,灼灼犹豫了一瞬间,手环上了余铭威的腰。余铭威越抱越用力,像是要把灼灼揉进身体里。
咫尺距离,灼灼分明感受到了余铭威某个部位的崛起。
一切发生的水到渠成。
巫山云雨…………
灼灼枕着余铭威的手臂,余铭威把灼灼圈在怀里。
“灼灼,你会恨我吗?”这样强迫你嫁给我。
“怎么会,谢谢你还来不及。我好像还没有跟你说过这句话,我喜欢你,不对,我爱你。”
灼灼停顿了一下,声音小小的却很清晰“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害怕,害怕自己配不上你,害怕阻碍你的未来,害怕迷失我自己。”
“有我在,你不必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