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别看了!”
唐婉蓉娇嗔唤醒这家伙。
“啊”
想到自己那样盯着人家,脸色也是涨红。
唐婉蓉樱桃小嘴微张,吐出一样物什。
“这块玉佩你拿着。”
张弛细细端详,这是一块通体莹白润泽的玉佩,雕刻着芙蓉,细细看去还有数道红色游丝潜藏其中。
这个玉佩肯定值不少钱吧,张弛心中暗叹,这可是唐朝的东西。
“三日之内,你拿着这块玉佩到柳槐山寻我。”
唐婉蓉此刻也无暇顾及张弛那些脑洞,只是赶紧嘱咐道,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啊?干啥?”
张弛心中一紧,难道是要自己陪葬,做一对亡命鸳鸯?
“商量事情嘛,难道你就不想见见我本体?”
唐婉蓉笑眯眯道。
“这个...”
这是奔现的节奏吗?张弛心中一紧。
“三日之内不来,后果自负!”
“咔嚓”
一道闪电划过,雨打玻窗,借着雷光那淡淡身影下的纸人轮廓可见,正阴森森的盯着自己。
“去,我去...”
张弛牙齿打架咯咯作响。
“那我走了。”
唐婉蓉坐到床边,身影更淡了几分,张弛眼睛酸痒,周围光线明暗交替,眼中所见发生了变化。
“噼啪噼啪”
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枝叶在风雨中无助飘摇,更有不少雨水从破碎的窗户飘洒进来。
唐婉蓉的身影淡化,只看的见纸人,涂满腮红脸色煞白的纸人,扭头看了一眼张弛,阴惨瘆人。
“嗖”
纸人从半开的窗户飞了出去,不到三秒,一道粗壮闪电劈中了纸人,燃烧成火球化为飞灰,张弛看得心中一紧。
外面的寝室传来惊呼,远处还依稀听到女生的尖叫。
张弛看着手中的那枚系着红线的玉佩,思绪万千。
“干啥呢外面,乱糟糟的。”
胖虎翻了个身,迷糊中嘟囔。
一道雷电炸开,传来巨响,李强胖虎都被惊醒,查看出了什么事情。
“弛子,你在窗户边干什么呢?”
李强脑袋伸出帘子探头询问。
“没事,玻璃被震碎了,我打扫下。”
张弛视线从窗外拉回,打扫满地的玻璃碎片,衣服已经被破口吹进来的雨水打湿。
“玻璃都给震碎了?啊,我的衣服。”
“衣服给你放椅子上了,不过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淋湿了。”
“这雷声也太吓人了吧。”
玻璃依旧被震得颤动,胖虎心有余悸的向阳台看了一眼,继续裹着被子吃薯片看电影。
破碎的部分已用塑料袋胶带粘住,风吹的来回鼓动作响,随时可能吹破。
“多少年了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
睡不着的李强坐宿舍门口抽烟,看了手机才凌晨四点。
“弛子你怎么了?”
“没事,想家里的事情呢。”
张弛笑笑搪塞过去,总不能说我刚才和一个千年女妖见了面,我是她的未婚夫,人家还邀请我去她的墓地..
想到这里他心情就不太好了,真不知道前方什么东西在等着他。
李强打起了游戏,胖虎又倒头睡觉,只有他自己一根烟借着一根,手指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
“啪嗒啪嗒”
脚踩在潜水洼上溅起雨点,遍地折断的树枝,树木翠绿,空气清醒。
“我这几天要回家一趟。”
“啊?”
胖虎吃着煎饼疑问道。
“回家?这都快考试了吧?”
李强手捧豆浆,扭头看向张弛。
“这不还有近一个月嘛,家里有点事。”
“嗯,没事,放心去吧!”
“......”
“放心,有啥通知我们会告诉你的。”
看着张弛神色凝重,两人不好再多问。
老师讲什么张弛已经听不清了,只是望着窗外发呆。
阴雨霏霏,天地一色,他感觉的到,他的人生轨迹就此改变了!
.....
“高石镇到了啊,高石镇到了,有下车的乘客抓紧时间下车...”
揉揉惺忪的睡眼,看下时间20:20,火车不晚点的话,00:50应该能到玳石镇火车站。
“这位帅哥,借过,我放下包。”
一位二十五岁左右青年男子,废了半天劲将行李箱放在了货架上,坐下的时候冲着张弛笑笑,便不再言语。
“叮当叮当”
一清瘦中年男子进来的瞬间,就引起不少人注意。只见他头戴方帽,剑眉星目,不苟言笑,背着一长方形盒子。
手中拉着超大号行李箱,身后还跟着两十五六七的清秀男孩,一人背着一个大书包,那叮当声响正是从那书包中传出。
那三人走到走廊对面座位,那中年男子轻松将那超大号行李放上架,架子在接触的一瞬间都有些变形。
完事那中年男子就闭目静坐,倒是那两男孩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周围一切,颇为好奇。
“来,请大家出示下车票。”
一位样貌美丽的女乘务员开始检票。
“玳石镇”
张弛将票递给检票员,同时从背包中取出面包火腿矿泉水,晚上没吃饭已经饿了。
“兄弟,你也是玳石镇那边的人啊,是镇上的吗?”
旁边的青年男子看到了老乡,开始亲切的打招呼。
“啊,不是,柳槐村的。”
张弛接过车票揣回兜里。
“斯”
青年男子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张弛看他神色有异,对面的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也是惊讶的看了自己一眼,便默不作声。
“兄弟,你真是柳槐村的?”
“是啊,这还骗你不成?”
张弛也是觉得好笑。
“那昨个柳槐村发生的事儿你知道吗?”
“啥事儿?”
看着这位兄弟的凝重神情,张弛心也是跟着狂跳,难道是因土建拆迁打死了人?
“我去,你竟然不知道。”
那青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兄弟,别整这么神秘,快说说啥事儿?”
张弛也是对这位兄台无奈。
“唉,你说...”
那青年男子看了看周围,侧身过来,
“悄悄跟你说啊,你们柳槐村那边,昨晚上闹鬼了!”
“啥?”
张弛心头狂跳,尼玛,不带这样的,这么吓人?
“这事儿咱镇那边的人都传开了。”
那青年男子急切的说道。
“一家新闻报社还报道了,不过很快就删除了,估计是警方介入封锁消息了。”
张弛还没反应过来,太突兀了。
“小兄弟,不用悄声说,这事儿我也知道。”
旁边的那个五十多岁,头发有些花白的男子开口。
“小兄弟,你别介意啊,说句不好听的,柳槐村那边,本来就邪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