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大石放下了,身体里的那股困劲也压不住了,卫芷兰伸个懒腰,大大的打了个哈欠道:“行了,那王爷您忙自己的去吧,我先去补觉了。”说完,直奔里屋的大床。
可还不等她沾到床的边儿,就直接被某人提溜着领子丢了出来。
房门被一股强大的气劲撞上,云析夜的声音隔着门淡淡传出来:“从今往后,你搬到一兰阁去住。”
卫芷兰捂着摔成八瓣的屁股艰难爬起来,心说,搬就搬呗,至于上来就动手吗?不会好好说啊。
就这样,新婚的第一天,卫芷兰便和云析夜“分居”了。
好在云析夜给她找这个地方还挺清静,简单收拾一番后,环境也还算雅致,卫芷兰本身对住就没有什么特别高的要求,反正就是一张床,能睡觉就成了。
因先前中毒一事,卫芷兰跟学院那边告了好几天假,如今亲也成了,身体也休养的差不多了,可不能再耽误课程了。
这不,第二天,卫芷兰特意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简单收拾收拾就准备去上学了。
出门的时候,在门口正好碰见了云析夜和池浩主仆俩,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云析夜也赶着要去上朝。
“王妃。”池浩看到他,主动停下来行了个礼。
云析夜瞧她背着个自制的小布包,心情还不错的样子,随口问说:“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上课呀。”她的课表已经交上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排她参加试炼,她想赶紧学习炼药。
“上课?”云析夜上下打量她一眼,微皱起眉头,不满道:“本王给你买的那些衣服呢?为什么不穿,不喜欢吗?”
卫芷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回答说:“不是,那些衣服都太招摇了,我是去上课,又不是去选美的,没必要打扮得那么花里胡哨的。”说到这里,卫芷兰忽然起了玩心,眼珠一转,故意道:“你说我要是天天把自己拾掇的花枝招展的,万一有男同学一时想不开看上我怎么办?那您不是莫名其妙被带了绿帽吗?”边说,她边扬起小脸,凑到云析夜面前,两个人距离之近,再往前一点就直接亲上了。
池浩这个钢铁直男看不下去了,抱着剑把头扭开。
云析夜倒没那么别扭,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嘛,脸色都没怎么变。
卫芷兰的恶作剧还在继续:“妾身这么做,可是为了王爷您着想,王爷都不夸奖夸奖妾身的吗?”一双大眼睛含娇带嗔地在云析夜面前忽闪忽闪来回眨。
云析夜却只有满心的无奈。
都已经嫁为人妻了,还这么幼稚,罢了,由着她去吧,反正她总有自己的道理。
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就她这跟谁都自来熟的性子,若是引来一些狂蜂浪蝶就不好了。
云析夜收拾了一下严肃的表情,扭开头没有理她。出门时,抬眼看到等在门口的马车,忽然想起,府上就一辆车,自己坐了,那她怎么办?学院离王府颇有段距离,难不成让她一个人走过去吗?
想了想,云析夜停下脚步,吩咐池浩:“去把马牵过来,今日,本王骑马入宫。”
卫芷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停在门口的那辆黑色马车,不确定地问说:“王爷,你不会是,打算把车让给我坐吧?”
云析夜没有回答,一张冰块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很快池浩便牵来了一匹白色骏马,云析夜也不理卫芷兰,径自翻身上马,抓好马绳后,方低头吩咐池浩:“你就不必跟来了。”随后一夹马肚子,催着骏马,飞驰而去。
留下卫芷兰傻在当场,心说,他这是把马车和池浩都留给她了吗?
池浩等了一会儿,发现卫芷兰还站在大门口愣神,便凑上来喊了她一句:“王妃?”
“啊?”卫芷兰回过神来,看看那辆气派的马车,又看看池浩,心想,这学院离这儿也怪远的,好不容易有辆车了,不坐白不坐。有车坐,傻子才靠腿儿呢,遂招呼上池浩,快步上了马车。
好不容易复课了,卫芷兰不想迟到。
好在池浩十分给力,将马车赶得又快又稳,原本需要一个时辰的路,他们半个时辰就赶到了。
也不知道是她来的太早,还是别人到的太晚,反正,卫芷兰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她正纳闷,这眼瞅着到上课时间了,人都去哪儿了,一回头,却见柳冰雁正站在她背后,叉腰看着她,一脸的奸笑。
“呦,柳小姐,好久不见啊,伤怎么样了?”卫芷兰瞧柳冰雁那个拽兮兮的劲儿就烦,一开口便往她肺管子上扎。
柳冰雁那张满是得意的脸刷一下就黑了下来。
她还好意思说。
上次她被卫芷兰所伤,回家之后跟他老爹又哭又闹,让他老爹帮自己讨公道,谁知他老爹一听对方是卫芷兰,立马就不作声了。
又说卫芷兰是卫家人,他区区一个少傅实在得罪不起卫家,又说卫芷兰即将过门成为六王妃,开罪谁也不能开罪云析夜,居然就糊里糊涂让这件事过去了。
后来柳冰雁越想越生气。
凭什么一个废柴都敢踩在她头上?
不行,她非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不可!
于是柳冰雁趁人不注意,偷偷去看卫芷兰填的课表,居然发现她在炼药这门课前面打了勾?
不自量力的东西!这回非叫她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跟我走。”柳冰雁并没有接她的茬,俩手一叉,上来就一副命令的口气。
看来那顿打还是没有让她长记性。
卫芷兰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回呛回去:“凭什么?”
文青烟跟在柳冰雁后面,学着她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道:“让你走你就走,废什么话!”
文青烟看卫芷兰也不顺眼得很,尤其是卫芷兰这副春风得意的模样,更叫她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