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才女谢道韫
……
回到寝室,王绯早摆放好了棋盘拿了棋盒等二人回来,王德下山买点心去了。
王蓝田自作聪明,把白棋盒放在常用手边,抓了一颗白子就放。
“噗。”王绯站在一旁观棋,忍俊不禁的笑了,“表少爷你”不好意思再说出口。
只听得王灵之一阵嗤笑,“王蓝田,你是智障吗,谁持白子先行,你用的是爪是足?”
“哦”,王蓝田脸皮奇厚,不知羞愧为何物,慢吞吞收回棋,”我这不是顺手,你不早点说。”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兄弟,还是安心当小弟吧!”
“你!”王蓝田被激的脸色涨红,他一直对当弟弟很羞耻,被这么多人喊弟弟,好不容易有人比自己小了,却因为技不如人,噫呜呜噫(┯_┯),他一定要学好……
跟他讲解了围棋一番,知道了规则。凡事都讲究循序渐进,不能一蹴而就。
……
次日清晨。
公告牌处,王灵之看着公告牌右侧挂着品状表布帘,上面写着‘第一名王灵之’,而左侧也挂了一个品状表布帘,写着‘第一名王蓝田’。
王蓝田冲王灵之眨眨眼,仿佛幼稚园拿到小红发的小盆友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加油吧骚年“五个大字。
马文才对于屈居二人之下这件事,频频不满侧目。祝英台则是不以为意,王蓝田他们这样的人也能上榜……一定是陈子俊搞的鬼。
“各位学子,这是朝廷的新令,各书院以九品中正为样,设品状排行,品状高显者,姓名将登上左右布帘以示褒奖,这是这两天来我品评的结果。”
忽地,王世玉缓步走了过来,“孩子们,听我说,这个榜上有名啊,只是藉个名目,以此激励你们勤奋学习,并不是做人做学问的最终目的,你们的心思应该放在如何认真学习、经世济民上,这才是正道啊!今天我们尼山书院,有幸邀得客座教席,此人,经史见解超群,文章诗赋皆精,才名清誉,远播南北啊!”
陈子俊立马转头问王世玉:“山长,请问请的人是谁啊?”
“才女谢道韫。“
霎时四处沸腾。
之后,学子们便匆匆赶到尼山书院的大门,迎接谢道韫的到来。
途中,王蓝田和王灵之就听见祝英台激动的对梁山伯说:“山伯,谢道韫要来了,我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对啊,谢先生确实才名远播。”
“是啊,我今后也要像她那样巾帼不让须眉。”
他们身后的王蓝田、王灵之:“……“
果然,梁山伯停住了脚步,疑惑的皱眉看向祝英台。
“呃……我……我是说,要像她那样才学渊博、名传千里!”
梁山伯点了点头,冲祝英台笑了笑,对祝英台奇怪的话也并不多想。
远远的,只见一顶浅黄色的轿子被四人抬了过来,轿子里有一清丽的身影坐姿端庄。
站在最后面的马文才眯起眼,看着那顶轿子,语气不悦:“女人家不在家里好生待着,出来抛头露面。”
秦京生立马附和道:“就是啊,文才兄,她不就是仗着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而成名嘛,在我看来,未必有什么真才实学。”这马屁,拍的马大爷一通顺畅。
秦京生再接再厉又言:“听说她二十七八岁了,还没出阁,...”
王蓝田看不过去接了茬:“你是不是想说,她是生得丑没人要,所以拼命读书。”?秦京生见又拍了个马屁,喜滋滋点头连连答是。
马文才抿唇一笑,一言不发。
……
到了书院门口,轿子放下,一身黄色裙装的谢道韫从轿子里走了出来,明眸皓齿,毓秀婉约,身姿窈窕。
看向山门口站着的一排人,她走上前来,举止大方,步步生莲。
王世玉携夫人连忙走过去欢迎,“谢先生,一路辛苦了。”
谢道韫微笑着点了点头,“师母、山长。”
王世玉伸手让谢道韫先行,“请进吧。”
“嗯。”
谢道韫娉娉袅袅走入书院,众学子都看愣了,纷纷不自觉让路。当她从马文才等人面前路过的时候,秦京生等人简直惊呆了。
等谢道韫走远了,秦京生震惊地盯着她窈窕的背影,?“蓝田兄,她不像你说的那样,可不像是没人要啊!”
王蓝田甩甩袖和王灵之一同离开,不再理会他。
……
谢道韫未做修整,下午就上课。上的第一堂课就是脍炙人口的《木兰辞》。
《木兰辞》据民间传说写成,叙述了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的故事。此诗歌最早的确是产生于北魏后期,后加以润色。最早见于南朝陈僧人智匠所编的《古今乐录》,后郭茂倩《乐府诗集》收入,所以准确来讲它是一首北朝乐府民歌。
[这简直是个八阿哥,导演你是认真的吗?我们这个朝代可是木兰辞的润色时期,你是不是有毒,信不信劳资分分钟给你寄刀片?]
“……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读完全词后谢道韫站定,开口询问他们:“这是北魏流行的一首民间歌谣,讲的是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不知在座各位,对这首诗歌有什么看法?”
谢道韫话音刚落,梁山伯与祝英台就同时举起了双手,一番谦让后梁山伯先开口了:“学生梁山伯,学生认为这首木兰诗,一定是一个男人所作,它虽写出了花木兰的忠和孝,却未能写出女子的自主意气。”
谢道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微笑道:“愿闻其详。”
梁山伯朝祝英台笑了笑,“英台,你讲。”
“学生祝英台。先生,故事里的木兰之所以从军,并非出自本意,而是因为‘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长儿,木兰无长兄’。木兰出于忠孝,不得不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其聪明勇敢,忠孝德行,令人敬佩,遗憾的是,花木兰最后还是回到了‘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闺阁中,为什么女人就不能挥洒自己的天地,而男人总要把女人关在房里,不让其自主自由呢?”
王灵之微勾起唇,这二人果然心意相通,但她不苟同。王蓝田看了看她,大概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王灵之没有解释,笑了笑。
马文才在后面就这样看着他们“郎有情郞有意”,再看他们居然还笑着,觉得更碍眼了。后面梁祝二人又说了什么也没有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