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事情都能够保证百分之百的热情吗?或许任何事物,在一开始充满了新鲜好奇,最终的走向都是充满了义务与无趣罢了。
……
晏函突然冒出来的一句,事实上是想要打断沈柯吐露实施的速度,因为他觉得他没有在瑶光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也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那么多年不曾有过交往,现在却突然之间冒出来攀关系。
他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那个脸面。
沈柯注意到晏函语气之中的不友善,脸上的笑容变得极为勉强。绅士已经在思考现在逃脱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过他要是敢逃跑不解释清楚,很有可能以后就算再怎么死皮赖脸没不可能在靠近晏函。
“什么把这话给说明白呀,我刚才好像什么话都没有说呀。”沈柯一边说着一边冲瑶光挤眉弄眼,让瑶光稍微配合他一下,他还想要在晏函面前表现出完美的姿态呢。
不巧的是他没有碰上一个好时候,瑶光偏偏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到了叛逆期,就喜欢作对。
“是吗?”瑶光跟不嫌事大一样,用揶揄的口吻说道。
沈柯瞅见瑶光这个态度,整个人心情开始变得不太美好了,他真相吧瑶光给揪起来暴打一顿。但是目前这个局势有贼心没有贼胆呀。就冲着晏函这么护着瑶光的态度,这说话的语调重了都不行,要是真的暴打一顿……
恐怕后半生都不会幸福了。
“是的。”沈柯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这句话。
瑶光也知道不可继续追问下去,要是真的将对方给惹毛了,就不合适了。
“你来谷中的日子有些不凑巧,今日我要和师傅一起行医,没有闲暇时间陪你,你是选择呆在谷中,还是和我一同出行就诊。”晏函说道。
晏函直接选择了不谈论,瑶光和墨轩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相信这个丫头有自我解决的能力。他们晏家的人要是连这一点点的事情都解决不了,那么枉费了这个姓氏了。
“我与你一同前往吧,我一个人呆在谷里面你放心吗?”
“虽然这附近尽然是些带毒的花草,不过我相信,你能够自己研制出来解药,至于其他的,想拿走随意,只要是能够带的走。”严寒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好像比起来瑶光的开心其他一切都不在乎一般。
跟随在晏函身后出来的的神医,听到徒弟的话,瞬间觉得胸口一阵堵塞,后头出现一股形腥甜,要不是多年修养放在这里,很有可能,现在直接冲到自家土地面前,揪着这个家伙的耳朵,喊他败家子了。
什么叫做随意,切不说其他地方了,就单单只是竹屋门前的那一小片药草都是有市无价的,且不提草药房里面那一批了。
即使在内心里悱恻半天,也不敢直接开口说出内心的不满。他现在算是摸不清楚自己徒弟的脾气了,平日里只知道他,永远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即使是从小养到大的貂儿,在他怀抱里的时候,永远都如同惊弓之鸟。
可是这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一个死皮赖脸的家伙,在家里待了两天,又不知道从哪儿领回来一个小姑娘。只是听到对方要来,就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知道他徒弟在外面经历比较丰富,但是就眼前这局势来看,可不单单只是丰富。
“他若是没有两分真本事,带出去,岂不是砸了我的招牌。”虽然不敢悱恻,不过不代表不能够在其他方面怀疑。最起码在艺术方面,他可是具有很大的权威。
“能够让你徒弟输给对方的人,我觉得是有这个本事的。”
“我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厉害,你之所以输给我,难道不是因为让我吗?”
“那也要有真才实学,我让你才会赢。”晏函直接用含含糊糊的说辞盖住了原本发生的事实。
瑶光已经听出来了,他们两个人口中所说的,让这个词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瑶光想要解释,却被晏函强行把话题给绕到一边儿了。
“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一定要十分疲惫,我让青云给你收拾出来一间房间,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等到晚饭的时候,我再让他去叫你。”晏函安排道。
瑶光真的有些困乏了,不只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灵上的。
神医看到瑶光跟随着青云离开了,现在就剩下他和晏函三个人了。他看了看那两个人已经凑到一起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准备去竹屋那里看看自己的药草长得怎么样了,他已经老人家了,可不想在这里吃狗粮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瑶光看着青云走在前面挺拔的身姿,突然想起了什么,唤起对方的名字“青云。”
……
青云保持着均匀的步子,及时应答“在。”
“你有没有过喜欢的人?”瑶光突然问道。
“有在乎的亲人,但是还没有那种,想要共度一生的恋人。”青云没有思考,下意识的回答。
青云最在乎的亲人恐怕就是青禾了,她有的时候为了让他更少的接触,这个世界的黑暗。所以把很多职责揽在自己身上,青禾平时接触的任务大多都是待在主子身边,伺候主子。
而她所接触的很多都不敢说出来,即使这样,也从来不觉得这样不好,只要那个人能够安安全全的,他就很放心了。她已经失去了该有的天真,她一个人失去就够了,这或许就是一个姐姐应该做的事情。
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奢望会有爱情,因为这样的东西对于她来讲太不现实了。她即使遇到一个让她极为心动的人,也是不可能有进一步的作为的,因为不敢放下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追随那一个人。
“嗯。”瑶光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个人走在前面,另外一个人缓缓的跟在后面。在这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次开口,直到走到目的地。
或许有些没有说出来的话,没有说出来的必要,态度已经决定了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