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处在睡梦当中,疼痛也让浑身处于抽搐状态,墨轩将昏迷之中的瑶光紧紧的搂在怀里。
慌张让他在一瞬间失去了理智,忘记了自己的能力,像是一个无助的患者一般,等待着大夫的判决。
……
“你醒了,我见你过于痛苦,给你服用了些止疼的药物。”墨轩听到了那边的懂静,砖头看向瑶光躺着的地方,手中轻轻摇动的扇子没有停下。
药罐里面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房间之中弥漫着药草的苦涩味道,却不让人厌烦。
“谢谢你,真的是给你添麻烦了了。”瑶光试着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疼痛让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个人处于疲软的状态之中。墨轩将手中的扇子给放下,起身扶着瑶光坐起来。
对于现在这般疲软无力的状况,让瑶光有些厌烦,她没有依偎他人的那种甜蜜感,只有对自己无力无用的讨厌情绪。
“其实不必自责,谁都有生病的时候。”墨轩看出瑶光的别扭之处,一边说着安慰的话,一边为瑶光到了一杯水。
“嗯。”口干让她没有客气地拒绝,顺从的扶着杯子喝水。
墨轩伸手摸了摸瑶光的头发,转身回到了刚才的位置,照看着药罐。
两个人之间再一次陷入尴尬之中,一个人没有主动问起为何对方选择了逞强,另一方也没有多嘴,就这样平和安静的共处同一个房间之中。
“瑶光。”说出名字的那一瞬间觉得胸口一阵舒畅。放入哟心口的巨石被移走了,除了轻松之外,还有一些空洞。原来说出口没有想象之中这么可怕。
墨轩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心一惊,连手指触碰到罐子的沿口都没有察觉。疼痛将他唤醒。
“我说我叫瑶光。”瑶光见到墨轩呆楞的瞬间,以为他没有反应过来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再一次重复。说出来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可怕,再次重复比第一次破口而出轻松很多。
面容上轻松的笑容,仿佛是在谈论着什么愉悦的话题,在房间的另外一段,墨轩完全处于呆滞状态,浑身僵硬,如同衣衫中灌满虫子,却无法抓痒般的揪心。
墨轩不知该如何开口,瑶光自顾自的说了几句之后,意识到了目前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她停止了絮絮叨叨的言语,房间如同死寂般,楼道之中踩踏楼梯的吱呀声在作响。
到了无法言说的尴尬状况。
瑶光想要起身离开,是她多想了以为到了能够互相表明身份的关系了,是她多想了,只是说了一个名字就开始这么尴尬了。笑容从凝结到消散,最终转化为自嘲。
墨轩从思绪之中逃脱,听到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不顾及已经烫的发白的手指,连忙站起身走向床铺。
“你这是要去哪里,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墨轩想要将瑶光给按回床上。她本来就浑身没有力量,根本就不需要墨轩动手,只是挣扎几下就已经没有力气了,疲软的抬不起手指。只想躺着。
瑶光只是冷笑的看着墨轩,一言不发。
“我刚才只是惊讶。”墨轩自己说着说着都笑了起来,他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
“惊讶什么?”瑶光只是看到墨轩摇头,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笑意。
“这个世界这么小,没有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能够遇见。”仿若自我感叹一般喃喃自语。
“?”墨轩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让瑶光有些懵了。
“对了,药已经煎好了。”生硬的转移话题。
墨轩明白瑶光能够坦然说出名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不知晓他的身份。
这个世界好像就是那么小,以为不会再有机会见面,没有想到的是,不仅能够再次见面,并且深深的喜欢上对方。
仿佛早已铺好了线路,你以为的每一次自我选择,或许是对方给你的契机,让你误以为一切都在自我掌控当中,事实上就是沿着命运铺好的线路,慢慢的行走。一步一步的迈向终点。
“那么烫根本就没法喝,还有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刚才在说什么,麻烦解释清楚。”瑶光当然能够明白,墨轩是在转移话题,她根本不肯放过。
“其实,我们很早以前就见过面。”墨轩没有逃避,只是目光炯炯的看着瑶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
“堂堂沧澜国皇子,做出欺负弱小的行径。”孩童独有的清澈声音响起,一字一句充满指责。
瑶光站在不远处,目光冷漠的看向这边,小小的身体当中,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威严,只是孩童就已经察觉出势不可挡的气势。
那些皇子,连忙退向一边,墨轩这个时候才看清楚,出声的人,只是已经被打得红肿的眼睛,只能看出明黄色的身影,那是象征着尊贵的颜色。
瑶光只是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没有伸出救援的手,仿若刚才的出口相助只是一时兴起。
低贱到尘埃之中的墨轩,只能够躺在地上,因为疼痛蜷缩在一起,无法道谢,无法靠近。
那道身影渐渐的离开了视线。
“五皇子?”伴读小声的叫着五皇子的名字,小心翼翼地态度,似乎在打探着五皇子现在的性情,还有几分愉悦。
“走呀,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连声音都不出无聊。”皇子满是幽怨的语气,一边说着一边用脚提了踢地上的墨轩,没有想象之中的痛呼,只有沉默,少了几分趣味。
“是的。”伴读再一旁连忙应和着。
“不就是当上太子,整天板着一张面孔。这种身份,是用母亲的死换来的。”五皇子突然加大了声音,仿佛是在故意给还没有走远的瑶光听的。
“五皇子。”伴读诚惶诚恐地喊着五皇子的名字,示意他小声一点,这皇宫之中,要是有人拿着这句话作为的话可就不和仪了。
即使这是人人知晓默认的事实,也不可以说出来。
瑶光依旧走着,没有回头,神色没有变化,不知究竟听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