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站在门口很久,都在思考敲门之后交谈的话语。
“你根本就得得意不长久……他为了等你不跟我出来玩……”这句话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之中出现,一遍又一遍。
墨轩不傻,不然也不会在叔父的严格看管辖能够掌握三分之一的势力,能够从皇宫这种地方出来游荡。
反倒是因为他太聪明了,他在意的东西太多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才会忽视某些更重要的东西,就比如这一份心意。
如果再用第一个朋友这样推辞或许还能搪塞过去,那个在心底呐喊了千万遍,这就是喜欢,这个小人吧。只是……只是……喜欢好像真的喜欢上了。
听到那句话的瞬间甜甜蜜蜜的情绪蔓延在心底。
他为了推脱了和其他人玩耍的机会。明明上一秒还沉浸在这样的快乐之中,下一秒又开始思考,会不会只是因为单纯的疲惫,才拿他来当作借口。
明明这样的想法让他难过才会,但是一想到对方用的托词是他,想到的是他,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墨轩久久的站在门口,迟迟不敢敲门,他有些确定自己的心意,又有些不太确定,他不敢想太多的因素,不敢想瑶光男儿身,不敢想朝野上众多臣子会不会同意。
他不想要将瑶光给藏起来,那是他的人,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他又害怕,怕被别人知道之后瑶光要面对很多的流言蜚语。
很奇怪,当你遇见一个人,开始幻想和对方的余生时,余生就开始了。
八字还没有一撇,那人不一定和他是同样的情感,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很奇怪,他时皇帝,却在意这种最为不屑的儿女私情。
很奇怪,当这些情感出现之后,好像其他的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只是安安静静的和那个人坐在一起都可以。
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多的许诺,若是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不如试着慢慢的去了解对方,或许你会越来越爱呢。
“你来了。”就在墨轩犹豫要不要敲门之际,瑶光开门了。
那张因为憔悴而变得惨白的脸出现在面前,黑眼圈越发的明显,即使如此,也掩藏不住那美丽的容颜,只会让人心生怜惜。
“现在有没有觉得身体好点了。”过了几秒,只有这句如同日常问候的话语说出口。他想说的话太多了,比如我发现我喜欢你,比如我要是决定和你在一起要面对很多阻碍,只是到了这一刻他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说了一句你还好吗?
这些事情,这些问题都不应该强加在对方身上,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一切。
“我本来就没有病,而是缺少睡眠。”瑶光听到这一句关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面前的人,轻声的说道。
那浅淡声音如同透明的樱花,下一秒就会消散一般。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你明明这么累,而我却站在门口让你说话。”墨轩想要问瑶光为何会缺少睡眠,但是又心疼就这样让瑶光这样站着很累。
“是我忘了邀请你进来。”
“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好!我扶着你。”
“我真的没有生病。”
“乖!”墨轩整个语气都变得轻柔,早已经做出作势搀扶着瑶光,不只是拗不过这一番好意,还是说那一个乖字,说进了心底。
将身体的一重力全部都倚靠在另外一人身上。那种放心可以依赖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安心。仿若……
……
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相对无言的状态之中,默默的行走着。只是在远处注视二人行踪的眼眸之中,仿若平淡。
……
“主子?”
墨汁滴答在洁白的宣纸上,印染了大片的墨色。这一张写了一半的的纸张算是废了。事实上从第一划开始就已经废了,心已经不在上面了。
“何时?”神色淡然的将那张已经晕染的宣纸从桌面上拿下,事实上内心早已慌乱,衣袖不小心碰到了还未干涸的宣纸上,染上了点点墨迹。
温风虽说看在眼中,却没有开口。毕竟他只是一个奴才。
“何良前来拜访。”温风为难之后,还是把何良拜访的事情告诉了齐泽。
“就说我不在。”齐泽心情杂乱,不想去应付何良,于是再次让温风将他给打发走。
温风听到胡子的话,脸上为难的神色更加浓郁了,不是他不想拦着,都知晓何良将军武力高强。门口那些侍卫应付寻常三脚猫功夫的人,应对自如。对于何良只能说是班门弄斧。他进来通禀的时间也是那些士兵胡搅蛮缠来的。
说不定现在何良将军已经到达门口了。
“好一句不在,何某不知,这不在的人为何能够下达逐客令。”何良直接破门而入。原本阴暗的房间,被强行进入的何良带来刺目的光芒。就连桌上的白纸,一瞬间变得夺目。
“温风,将修门的费用记在何将军身上。”齐泽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何良听到齐泽的话,气不打一出来,他这是好心来看望,结果某些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还有别忘了那些侍卫看病钱,何将军不差钱,补品选好的。”齐泽仿若想到什么,再次开口。
“……”何良萌生出所有的关怀之心全部消失不见,全部被一种咬牙切齿的气愤给代替了。
齐泽这一瞬金才抬起头,将目光停留在何良身上。
“你究竟来这里想要做什么?”齐泽仿若才刚刚想到这一件事情一般。
“我想要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何良没好气的说。
何良不知为何总觉得面前这个人极度欠扁。想要将他暴打一顿的想法愈演愈烈。
“何将军,这句话说的有问题了,我跟你不是很熟悉,你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齐泽一副我跟你不熟,你别来套近乎的模样。
不知为何,想要将对方暴打的心情愈演愈烈。
齐泽没有再一次开口,而是用十分平淡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