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她本来就一无所有,能够被爱就是这个男人对她最大的恩惠。
在她看来也许自己还曾经奢侈的盗过这个男人的爱。
所以她可以无怨无悔的牺牲,可以永远做他的影子,帮手,工具。甚至连他们的孩子她也提早要求他(她)成为男人的工具。
我握住了拳头,又无力的松开,退后一步,再一步,转身静静的离开了。
把安安抱在怀里的男人抬起头,透亮的镜片里闪出怨毒嘲讽的光射向那个失落离去的背影。
男人西装革履,手上抱着一箱东西,神采奕奕的走进办公大厅,身后跟着一位娇小甜美的女孩。在接受周围充满礼敬的问好之后,男人继续迈开大步往前走。
一声轻哼在男人身侧响起,男人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我及时稳住了他手上的箱子。那箱子不重,里面应该只是一些文件类的东西。
男人感激的朝我说一声:“谢谢。”
我回瞪了杨烁一眼,对他公然挑衅黄晋文的做法很不认同。
不管怎么样,这种事不能拿到同事面前做,杨烁也不考虑一下别人会怎么想。
而且黄晋文那么阴险,我更不希望把杨烁拖下水。
果然,不少人都直起腰伸长了脖子睁大眼,想看看两大对头碰面会演出什么好戏。
我不想让人觉得我和杨烁欺负一个姓黄的,也没兴致和这种人玩什么,看了眼黄晋文背后的安安。她已经恢复成以前天真无邪的安安了,只是脸上多了几分甜蜜。唉,一种无力感徒然从我心头萌生。
我对杨烁关心的说:“杨主任,你刚刚是脚抽筋了吗?来吧,到办公室我帮你拉伸一下。”然后拉着他就走了。
杨烁一路用眼神射杀我到他办公室。
他坐下来之后却神色凝重的对我说:“姓黄的在耍阴谋。这种人在玩诡计之前会特别乖巧像死狗一样,等到什么阴谋都玩不起他才会冲过来咬人。不吠的狗才是最阴狠的。你要小心着点。”
“他不至于能把我怎么样吧?”
我嘴上说的轻松,可心里也开始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
杨烁不搭理我的话,看看表,站起身说:“开会的时间快到了,咱们去看看那家伙想耍什么宝吧。”
会议厅
讲台上偌大的液晶屏发出白炽的荧光,旁边不知几时多了一盏警灯。
液晶屏左侧是一排黑色皮椅,几个六旬左右花白头发的老头神色颇不自然的坐在上面。
每个与会人员一进来都会好奇的朝他们投去一瞥,不约而同脑海里冒出一句话“这几个老家伙来干什么?”
会议厅的正中央是一张宽长的紫檀木会议圆桌。
古婼篱坐在首座,我另外找了张椅子坐在她旁边准备记录整场会议框架内容和要点。
由古婼篱开始两旁自上位到下位坐着各个部门的领巾人物。
这次会议召开范围非常大,几乎算得上高级的员工都来了,会议室里我还得另外安排加上了好几排座位。
这些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黄主管要求的,其实秘书也无非就是帮工听上面的命令干事的。
安安也在会议室里,她静静的站在黄晋文身旁,手上拿着一盒东西。
我感觉到她一直在看着我。
我抬起头和她目光接触的时候,她突然张张口好像要对我说什么,但没有说。
因为我们中间隔着很长距离,她必须说大声点才能让我听到,但同时也会被其他人听到。
我看到她眼里满满的担忧和恐慌,我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黄晋文对她做了什么?
一想到这里我就狠狠的瞪了黄晋文一眼,此刻神采飞扬的黄晋文似乎也感觉到我凶狠的目光,抬起头来,嘴角划过一抹嗜血的冷笑。
我越发不安了。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了,会场安静下来。
每个人都好奇的等着主持这场特殊会议的人开始。
古婼篱问我,“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我毕恭毕敬的回答。
古婼篱扫了全场一眼,对坐在旁边的黄晋文说:“你可以开始了”。
黄晋文洒然一笑,绅士的站了起来,优雅的向众人鞠个躬,然后用他温雅清朗的嗓音开做了开场白:“请允许我向各位说明,今天这场突增的会议绝非纯属为了减少大家的时间。”他微带诙谐的开头让会议厅里的气氛松弛了些。
他却在这时脸色一肃,说到:“相信大家对灾难都留有深刻记忆。去年我们公司发生过一场恶性病毒攻击事件,同时我们几位电子技术工程师也发现公司近一年多来被盗取了许多机密。”
那几位工程师听了以后脸色有些不自然。
黄晋文脸上忽然漾起淡淡的微笑:“蒙总裁看得起,我黄晋文有幸担任公司整个电子研发部门的主管。经过这将近半年的努力,公司产品技术已经有了新的突破,我们将会在年底推出一批新电子产品上市。估计市场占有率会有很大的提高。我们预计今年要另设新的销售渠道,这不但对于去年公司蒙受的损失会有所帮助,更有可能为古氏集团打开新的市场。”
会议厅里响起一片掌声。
黄晋文摆摆手,示意众人停下,他接着说:“各位,接下来我将向你们展示一下这些新产品。”
黄晋文走上台打开电脑,液晶屏里马上展示出新设计的产品三维模型。
我看着屏幕,心里忖度:“难怪他这么神秘兮兮的,原来是想献宝,这可是公司的压箱保底,也算是机密了。是不是要把它搞到手呢?”
看看古婼篱,她正支起下巴仔细专心的看。
我轻轻扶了扶镜框,拇指划过玻璃片,用减弱vc——3辐射对液晶屏放映作了连续的拍摄传导。
几乎同时,液晶屏骤然蓝光一闪,音像全无,旁边一盏红灯突然闪了起来,发出刺耳的警鸣。
我心里暗叫“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