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会答应他,要不然我也不会来。
“呀!真糟,看来真的得重新做一份了。”我作出客观的分析。
沈斛赶紧走到我身边,万分焦虑的说“江秘书你看这该怎么办?总裁……”
我打断了他的话,问:“怎么会这样?”
沈斛气愤地指着黄晋文,骂咧咧地说:“都是那臭小子整的,他是存心报复。”
我眉头一皱,转过身疑惑地问黄晋文:“晋文,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会弄成这样?”
黄晋文一脸委屈又惶惶不安地看了沈斛一眼,低声说:“他……他让我把那些办公桌都擦干净,可我不知道那东西那么重要,我不是故意把他弄湿的。我又把它拿开,但后来还是湿了,我以为那不是很重要……”
沈斛火气又撩起来了,用手指截着黄晋文的鼻子说:“你以为?……你是白痴啊!……文件上面有字你不会看啊……”
黄晋文居然老实巴交的来了一句:“可它是翻过来放的……”
我心里默默为这傻小子哀悼。
沈斛扬扬眉,眼看又要吵了。
我赶紧接口道,“这样啊……”
沈斛想听听我有什么方法可以帮他不被总裁刷,所以也强压住火气,看着我。
我说:“晋文这就是你的错了。”
我敢保证我说出这句话时候,确实听到几位女同事骂了几个“****”甚至还有人骂“FUCK”。
我很幸运没引起女同事暴动,没有女同胞突然跑过来把我暴打一顿,大概我平时给她们的印象还不太坏。
黄晋文的处境已经很可怜了,如果我一站在他的对立面,那他就不可能在公司里待下去了。
我也不等沈斛发表他个人的意见看法,直接走到黄晋文身边,俨然一副主管的口吻问他:“你是不是进公司一个月了还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黄晋文确实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因为他一进公司来就被那些老员工指挥者做事,俨然成了革命一块砖,哪里有洞哪里搬。
尤其是后期更是被那几个男同事叫去干那些不知所谓专门用来整他的活儿。
见黄晋文磕巴着嘴回答不出来,我顺理成章地说:“那这样吧,以后你到杨主任身边当助手吧,杨主任会安排给你明确的工作内容。”
我听到有人在小声欢呼。
我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不远处冲我坏笑的杨烁。
老实说,我这半年来还是第一次称呼他“杨主任”,难怪方才讲得那么拗口。现在想想都有点想掉鸡皮疙瘩。
我回过头一本正经的问杨烁:“杨主任,您觉得怎么样?”
杨烁那臭小子最看不惯我来这一套。
他不屑地撇撇嘴,挑挑眉,居然痞痞地来了一句:“呀!江老大都开金口了,小的还敢有意见吗?”
我眉头皱,诧异地对他说:“你不是应该说:‘江秘书,这样的安排确实符合信息部的需要。本人致谢’”。
气氛不再如一开始那么僵了,有些人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对任然一脸不满的沈斛说:“这份报表的事我会替你向总裁说说。”
他虽然对我的做法感到很不满意,但一听说我肯帮他的忙,还是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我拍怕他的肩膀,笑着说:“晚上大家一起出去喝一杯吧,杨烁要请客!”
不少男同事欢呼起来。
杨烁特别不爽的质问我,为什么是他请客?
我说,因为你手下又多了一位助手,以后又多了一个人帮你,你不开心吗?你不该为此庆祝一下吗?
琛睿也特别支持我的看法。
杨烁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他的眼光拼命的射杀我们。
我转过身对黄晋文说:“晚上也一起来吧。”
黄晋文看着我,张张口,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对那几个男同事还存有顾忌。
我冲他眨眨眼,俏皮的说“给我个面子!你要说‘不好’我可就下不了台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沈斛是个很能喝的人,等他喝完你还能听到他给你讲一整夜的故事呢,沈斛,你说是不是?”
沈斛听到自己第一次去喝酒的糗事,用力的捶了我的胸口一下,骂了我一句,然后竟然对黄晋文挑衅地说:“是男人就去喝上一打!”
我笑了,男人的感情是在火拼上建立起来的。
古婼篱倚在办公室门口,扬扬眉,说“我的和平信鸽飞回来了。”
我笑笑说:“它带来一封信要给你。”
古婼篱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从我手上接过那本湿了报表,顺手丢进垃圾桶里。
带着一抹意味不明淡淡笑意不断朝我靠进,熟悉的幽香立刻钻进我的呼吸道,加速我血液的流动,成功地刺激我肾上腺激素的快速分泌。
她的声音就像暗夜忽然出现的幽灵,有着令人措手不及的妖媚诡异还有危险:“你越来越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份了。”
我僵滞了。
修长纤美的手指抚过我有些苍白的脸,古婼篱星眸微微一闪,将残留在嘴角的一抹邪魅的笑印在我唇上。
那甜美诱惑的粉舌邪恶地在我的唇瓣上滑过。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份柔软甜美已经离开我的唇。
像一阵风拂过柳叶,悄然飞逝,却留给柳叶满池的春水荡漾。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那缕谁也抓不住的风从我身边拂过,风中飘来一句:“放心吧,信里是橄榄枝。”
我微微一笑,却怅然若失。
从来不知道生活那样巧妙。
我的罪衍成就了他的辉煌。
1999年,梅利莎病毒(Melissa)使世界上300多家公司的电脑系统崩溃,该病毒造成的损失接近4亿美金,它是首个具有全球破坏力的病毒。
十一月二日,这一天潘多拉的魔盒在“古氏集团”大厦悄悄打开了。
公司上千台电脑系统一律崩溃。整个公司不得不关闭连接外部世界的全部网络,并导致工作时间完全被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