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不明白。这样一个人物就算和陆雍轩有八拜之交,也不会听说他进了一个小小的地方警局,就从地球某个角落乘飞机飞到小小的古廻区来保释他吧?
更何况我觉得这个人根本很难跟人相处。
而且我对他自称是陆雍轩的朋友还持怀疑态度。
可是他就像他的外表一样,十足的茅坑石头——又臭又硬。(臭指的的是脸上的表情)。他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作了以上简短的介绍之后只说了三个字就转身不再理会我。
他说的是“跟我来。”
我跟在他后面,一边想着那天陆雍轩的管家说的那些话,忍不住猜测了一番。
可什么都还没想到,前面那个人就已经停下来了。而我却没来得及刹住脚根直接就撞到他背上。
他的背硬的像块石头,我真怀疑我的鼻子被撞塌了。
他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尴尬又委屈地摸着鼻子自我解嘲道:“路太滑了,幸好有你挡着,不然还真刹不住车呢。”
他怪怪地看了我一眼,就推开前面的门。我顿时感觉到里面有几双野兽的眼睛正在朝门口射出绿光来。
我尴尬地站在门口。
我问我自己,有这样录口供的人吗?
人类历史上警署最腐败的一幕展现在我眼前。
三个养尊处优的男人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张审问过不知多少犯人的钢板桌上,一边有一口没一地抽着雪茄,旁边摆着几瓶喝了半瓶的忌威士。
除此之外还有咖啡,披萨饼,水果,蛋糕……但那些东西都没有被人动过,估计是不合几位爷的胃口。我心里一阵苦笑,那些警察到哪里弄来这些东西供奉这几位天神啊?
更夸张的是还有一个人正在无聊的把一柄“BerettaElite”卸装着玩。BerettaElite产自意大利,口径9MM,容弹量共15发,有效射程100M,初速度达到1280英尺秒,弹甲更换速度为5秒。属于危险禁携带物,这家伙也是在太猖狂了吧!我还记得那家伙,他就是那天在“橘色”酒吧谈“月老”的那个帅气的暴力狂。
那间冰冷的审讯室不知何时搬来了一张舒适的大沙发,我们伟大的女王陛下正在上面补眠。而一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不远的地方干巴巴瞧着她,估计是被那三个男人禁止靠近了吧。男人的脸上有伤,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好的一张脸就这么毁了,我心里暗暗为他叹息。也在叹息很快就要为自己叹息了。
我一进到审讯室,就跟进了中世纪古罗马斗兽场一样,四只可怕的野兽凶狠地盯着我,好像随时都可能冲过来把我撕碎。
我大概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想冲过来咬我。
还是先说那三位“守卫大军”吧。
玩枪的那个叫卫迪尔,一个身份成谜的军火专家。
他对军事武器枪械的了解几乎超过世界任何一个军事情报网里面储存的相关资料。每个人都知道他是古家的表亲,但他每天都在干什么?有什么职业?去过什么地方?却没一个人知道。
他的行踪经常成谜。他的真实身份受很多人猜测。我曾经从古家的各个机构入手调查,却始终没有结果,甚至连他的照片都没找到,这真的很不寻常。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什么资料都没有呢?
但奇怪的是他总是会和其他两个人时刻守在古婼篱身后。
靠在桌上喝酒的那个肌肉猛男叫霍焰,世界重量级拳击手。传说他一拳达到500磅重,也就是说,他一拳就可以使一个成年人的头骨破裂。这点倒是可以说明陆雍轩不是被霍焰揍的。
霍焰是这三个人当中唯一一个生活在阳光下的人物,但我始终觉得和古家挂上钩的人绝不会这么单纯……
最后瘫在桌上的那个懒洋洋的帅哥就是那位国际刑警里头的大人物了。他叫伊维。马克,父亲是半个危地马拉人。我很好奇他是不是和莫吉。达尔认识,两人看上去性格差很多,估计就是认识也没什么交情。
总之这些人不黑不白,比菲律宾黎牙实比市附近的马荣火山更危险。真正站在黑白两道的人碰到他们都会自动躲开,谁都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
当初一接到他们的任务,我就知道这次一定不得善终了。
我内心从未真正害怕过一个组织、一种势力,即便是那些掳走静凌的人。
可是古氏家族却不一样,如果可以选择我绝对不会和这样一个神秘危险的家族作对。
我不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但也不会过分高估自己。
古氏家族处处透着神秘,他们似乎在掌控着什么,并不太在意一些不大不小的攻击。可是如果他们发现有人真的对他们造成威胁的话,就会发动扫荡式反击,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们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至于控制我的那些人,说真的,我并不相信他们有能力击垮古氏。但无论如何我也只能本分地尽力让他们成功,努力满足他们的要求。
我只希望在我被发觉之前,静凌能回到我身边,这就是支持了我半年的信念。
这半年来我越是靠近古氏,越是测探它。
我越是不安,或者说是害怕?
每次从密室里出来,那些令人不安的资料在我脑海里不停的飞转常常让我彻夜难眠。
这就是我经常在第二天挂着两个黑眼圈上班的原因,好在我的同事都知道我比他们家的小孩还乖宝,下班除了偶尔出去和他们一起出去喝酒,其他时间都会呆在公寓里。要不然还真不知要传出我什么话来。
和他们相处了半年,我越来越不敢去想以后的事,每次和安安、朱丽娜、杨烁、陈琛睿他们在一起我都有很深的负罪感。
我知道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而古婼篱的三个表哥目前是我最顾忌的人。
但这一次他们三个人对我的敌视倒并非发现了我什么,而只是因为对我没有照顾好古婼篱,还把她交给那个伤害过她的男人手里的做法感到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