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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丘萍,段人事来电话,叫你明天回服务队上班。″,工长很无奈地通知。
“你不是说没报段吗?″章丘萍一猜肯定是工长把自己领回东西又丟了的事上报了。
“我想帮你,但又不能不报,这是我的职责。″
“是吧,那你为什么还蒙我说,只要我还钱,就可以到铁路服装??买到,就没事了?″章丘萍拿这个工长一奌办法都没有,“来,吃一个菜爪,可甜了″,她从包里掏出一个今早上刚在菜市场门口买的菜瓜甩给了工长,“好吃,可甜了!″
“是,我说过,我是想让你看看光凭刘虹伟82元工资买一条裤孑都够呛。收有我每月97元工资,加32元工长津贴,还有15O元值班费有能力,可你却看不上我。所以,我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不想我好不容易当上工长因你受个处分。″工长接过菜瓜,在袖上擦了擦,咬了一口菜瓜,“甜,真甜!″
“咔嚓!″章丘萍就是这样,遇事总想吃东西,张口“咔嚓″一声“甜,好瓜!工长瓜甜就好好记住这味″,话音未落,章丘萍又大口咬了一口菜瓜,她的嘴堵的满满的。
她不这样吃菜瓜,她还能怎样?她只有初中文化没本事,家中又在段里没人当干部。自己有个性,爱唱戏,有用吗?没用!
章丘萍环顾了下工区,看来我本该不属于这里。好,走吧,她回到班组简单收拾一下便快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工区门。
蒸汽机头強大的浓浓烟过去,似箭般疾步冲到工区门口的刘虹伟嘶吼道:“章丘萍″。
在另股铁道上,章丘萍惊叹地站立着望着这一切,泪水从眼眶中流下,喃喃自语道:“刘虹伟,你,你不要命了。″
走出工区门的一刹那,她仿佛又听到刘虹伟那发自内心震撼自己的大吼,她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过了五分钟,她猛地用手擦干了眼泪,回头朝干了快一年的小庄养路区围墙内红砖二层楼大喊:“高亮,刘虹伟,我章丘萍永远记住你们了!″,吼罢大踏步消失在远处的月台上。嘴里还留下在工区吃的菜瓜的甜。甜的让她没法说。
自从高亮走后,章丘萍心里空落落的,就想到吃,吃到翻酸水。她有许多的想跟高亮说。只有跟高亮说,她心里才踏实。真是怪了,难道我心中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