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第一楼,早在数日前就开始了布置。
绫罗彩绸飞扬,锣鼓震喧天,侍卫家丁林列街道两侧,高高的第一楼牌匾下贴着诺大的告示,引来了千万观望者。
“崔才人,这上面写了什么啊!”
“我看看啊,写的是第一楼将于今日发行第一款朝歌金票银票!此票据可以在第一楼各处银庄兑换真金白银!”
“什么是金票银票?”
“不,不清楚,不过票据我知道,就是借条麽!”
“借条就是一张纸麽!居然能兑换真金白银?”
“白纸换金银?第一楼是疯了吗?”
“不管是不是,我今天要去第一楼看看!这后面还写了,今天观第一楼银庄开业的所有人都可以去醉仙楼免费吃一顿火锅!”
“火锅?就是最近风靡朝歌上层贵族的那种神奇佳肴?”
“没错,王上亲自发明的!此火锅只有醉仙楼有,其他酒家都没有!”
“那今天得去看看第一楼要做什么!”
人群散开,浩浩荡荡朝着第一楼而去。
人群里,一袭黑衣白纸扇的公子哥带个绿裙蒙面丫鬟,不缓不急走着。
嫦娥低声道,“公子,这黑楼老倌是不是疯了?这票据换金银票,他是金银多的没地方用了吗?”
殷荡道,“奇怪了上次,你也跟着我去第一楼了?你没听明白?”
嫦娥道,“上次,上次那老倌太狡猾了,把我们计划打断,要挟了公旦公子后,嫦娥就没了念想,你们商榷时候,我站着睡着了。”
“你可真行!”殷荡抓着嫦娥小手,“走,看我二哥,大哥!”
不远处地方,黄飞虎和周公旦正坐在茶摊前喝着茶水,一边正看着稿子,不时的念诵一两句,看模样很是尴尬。
走近了,殷荡只听到两人声音结结巴巴。
“大王仁义无双,体谅苍生百姓,经第一楼主黑楼建议,设立银票制,此,此票据,可以兑换金银,一两金票就是一两黄金……”
“肉身境高手最多不过携千两黄金,精血境高手最多数万两黄金,而且黄金运输艰难,唯有以票据立四洲之信,四海之内设立银庄,兑换银票,则可方便万民,民,民,姬旦,这字儿怎么读啊!”
“这个念燧,燧人氏的燧!”
黄飞虎抬头看到殷荡带着嫦娥,摇着白纸扇悠哉看戏,顿时气的不打一出来。
黄飞虎急道,“王上,你做什么呢?这种开业大典的事儿,您应该自己来,您让我来剪彩,我这是武将,字儿都不认识全……”
殷荡拍着黄飞虎肩膀,“我也想来啊,可是我要来了,天上神仙就不敢用第一楼的银票了,没办法了,黄老哥多担待担待,怎么样,我看黑楼稿子写的不错么!”
黄飞虎直摇头,“拗口,太拗口了,要不是这老倌给了我一百两金票,我是不会接这活儿的!”
周公旦迟疑道,“你一百两金票红包啊!我怎么才六十两金票?”
黄飞虎咳嗽道,“可能因为我是大哥麽!大哥一般都是比较多红包的!”
“这老倌!”周公旦牙痒痒,“居然来这一手!”
就在这时,突兀的一道惊雷声响,只看到半空中烟花绽放,一道道流光彩绸弥散,更快的地面上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黄飞虎急道,“王上,我和二弟先去念稿子了,等下我们在喝酒!”
“去吧!”殷荡呵呵笑道,“别紧张,相信自己,不就一个稿子麽!”
“是,是!”
黄飞虎和周公旦急忙的去参加开业剪彩了去了。
殷荡端着茶杯,眺望着不远处的开业典礼,身侧不知不觉里一行人挤了来。
“王上今天居然离开东宫了,难得难得!”
“嫦娥小姐好啊,今天也来看第一楼开银庄吗?”
“啊——”嫦娥拉了拉殷荡的衣角。
殷荡头也没回,嘀咕道,“王叔啊,太师,你们俩就别吓唬我家嫦娥了,不过说实话,这黑楼老儿怎么还没现身呢!”
太师闻仲一袭罗袍,面上施了法术,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中年人,而王叔比干也是变了模样,和笑的好像个八十老头儿。
王叔比干哈哈笑道,“王上无需担心,那黑楼老倌做事小心谨慎,而且武功也厉害的很,放眼朝歌能与他比肩的怕是只有太师与西伯侯为首的四方侯!”
太师闻仲淡然道,“这黑楼跟随大商百年,白手起家建造天下第一楼,本事不可小觑!”
殷荡好奇道,“对了王叔,太师,这第一楼最早是跟随我父王的吗?”
王叔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知道他们这一脉和王族有很深的关系,曾经先王帝乙在位时候,有过提议,先王想让黑楼继任三公九卿剩下的一个三公位置,但是黑楼没有答应,一直呆在第一楼。”
让黑楼当三公?老爹喝高了吧!
三公可是大商的真正靠山王!
诸如面前的王叔比干,太师闻仲!
王叔是商族领袖,拥有七巧玲珑心,商族上下,除了族长商王,就是王叔最有威信!
而太师闻仲不单单在仙界势力庞大,地位崇高,堪称一代仙族巨擘!追随商王帝乙后,更是随王东征西战,立下赫赫战功!
这黑楼能和太师闻仲添为三公,第三位三公位置则一直空缺,没法,没有人能和这两位媲美了。
这黑楼何德何能居然能让先王任命为三公,这黑楼一脉到底是是哪路神仙妖怪啊!殷荡很是好奇。
这时,太师闻仲道,“王,看左边茶楼第三个窗户!”
殷荡顺着闻仲提示看了去,茶楼的三层,第三个窗户口,殷荡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王叔比干笑道,“东伯侯姜桓楚、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今天都到了,今天真是热闹的很那!”
殷荡看着二层茶楼,那也有很多衣冠贵气的青年人,正盯着第一楼。
二楼诸多贵人中,一个身披玄纹黑衫,手持黑纸扇,面若冷玉的公子吸引了殷荡的目光。
殷荡道,“王叔,那个二楼黑纸扇的是谁?”
王叔比干扫了一眼,念道,“西伯侯姬昌次子姬发,前段时间他受命去渑城收缴粮草,不知道怎的先回来了。”
太师闻仲淡然道,“王上,黑楼出来了!”
殷荡恨恨的盯了一眼姬发,好小子,你果然是不甘寂寞的主儿,这是想回来捣乱吗?敢抢我殷荡江山的人,老子让你不得好死!
而放佛,命运中隐隐有此数,二楼之上姬发冷冷盯着下方白纸扇的翩翩少年,眼中生戾气,“大哥,那个就是当今大王吧!”
伯邑考一怔,看了看殷荡,“王上怎么来了?二弟,且随我我拜见大王!”
姬发拦住了伯邑考道,“大哥勿去,大王此行便衣非王袍,想来是不愿意被人认出来,你现在下去怕是要被责骂!而且王的身边两个人修为深不可测,应该就是太师闻仲和王叔比干,父王和三位王叔应该看到王上了,他们都没动,我们就别乱动了。”
伯邑考点头道,“二弟考虑深远,是大兄鲁莽了!看来王上和太傅王叔都很好奇这第一楼金票银票之事啊!但愿此举是真的,如此可以便我大商交易,造福亿万众生啊!”
姬发冷冷道,“大兄此言差矣,这金银票若是在我等手里,那是造福亿万众生,若是在心机莫测人手里,怕是要祸害无穷!”
伯邑考摇头道,“二弟啊,你就是心机太深了,什么事情都是看得太阴暗了!”
姬发道,“是大兄你太善良了,什么事情都只看最好的一面,不考虑最坏的地方!”
伯邑考继续喝酒,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二弟姬发,就好像二弟姬发说服不了自己一样,伯邑考只想静静看今天四弟参加典礼的模样,是否潇洒,比起来二弟的斤斤计较,伯邑考更开好四弟的天性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