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荡站在解药摊前,打量着面前这位身高八尺,皮肤黝黑的水族精怪大仙,这位大仙看气息,应该是天仙二重天左右,手里端着一瓶解药,眼神咕噜噜的盯着台面上的其他解药,一副挪不动步子的模样。
殷荡拿起了几瓶解药笑呵呵道,“阁下有几个妹妹啊!”
皮肤黝黑壮汉道,“十七个!”
“十七个啊!”殷荡道,“孤王古道热诚,不若和你一起去见一见你的十七个妹妹!”
“这——”皮肤黝黑壮汉道,“禀告大王,我家舍妹们胆小,见不得生面孔。”
殷荡哈哈笑道,“无妨,就你我二人,申公,你们都别跟着了,我去一趟蓬莱下岛!”
殷荡不容皮肤黝黑大汉反应,一把抓住了那大汉,跳下了仙台,消失在了茫茫虹瀑之中。
一行人看着大王不见了踪迹,只能摇头,各自领解药,运功疗伤。
这边,殷荡拽着那厮一跃下了瀑布,并未直接掉落瀑底,而是在一个崖壁上的仙台上止住了身形。
殷荡猛地一推手,那八尺大汉居然被殷荡一把手推趴在了地上。
大汉看着殷荡模样,急道,“大王!这是蓬莱仙岛,万千仙家就在上面,到时候……”
“呦——还给我装!隔着八百里,我都嗅到你身上的骚气了!缺德,给老子现身!!”
“你怎么看出来我的?我的易容术天下无敌!”
“上次朝歌门外,你识破我的易容丹,我就知道你易容方面很有造诣,臭狐狸精,给我趴下!”
殷荡一把手抓住了大汉脖领,朝外一翻,大汉的外套直接被撕了下来。
大汉吓得急忙后撤,怒叱道,“殷荡!你想做什么?”
殷荡嘿嘿笑出了声,“可以啊缺德,你个骚狐狸,当初朝歌一别,我寻思着你要去深山修行个几百年,再吃几百年老核桃,法力智商都提高了,再来找孤王报仇雪恨,想不到,这他么才俩月,你又出现在了孤王的视野里,还一副海族水仙的模样,你个骚狐狸,真是阴魂不散啊!!”
大汉冷声道,“殷荡!本狐仙,说一不二,我说了,我不会放过你,就绝对不会轻易罢休!而且,东海现在还不是大商的东海,凭什么,你能来,我不能来?”
殷荡拍手道,“说得好!来,把脑袋递过来,老子给你加个BUFF!”
大汉一怔,“霸服?是什么?”
说话里,殷荡抓着了大汉的头发,对着墙壁,咣咣就要撞去。
缺德狐狸精急忙的双手抵住墙壁,吼道,“殷荡!你能不能讲道理!”
“我现在就给你讲的是道理!”
殷荡狠狠一拳砸了下去,缺德大脸直接撞了上去。
咣咣咣——
又是连续几十次重复的爆锤,八尺大汉硬生生被殷荡打成了身高七尺的翩翩美男子。
这男子生的是真叫一个妖娆多姿,一对桃花眼,分外惹人喜欢,只是他的脸上多了好几块红疤,嘴角抽搐血沢,恨恨道,“商纣!你过分了!!”
殷荡笑出了声来,“行了涂山德,来,回答我一个问题。”
涂山德看着殷荡笑声,下意识的喝道,“是不是又要提我是谁?我已经想明白了,来东海就是告诉你答案的!我和三界天地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没有!圣人之上是否是道的尽头?未必!!时间是否有长短之序,肯定!过去的时间在哪儿消失,在过去消失!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在刚刚停止!这一刻我提出的问题,还是我刚刚给你提出的问题吗!当然不是了!!”
一口气,狐狸精缺德把绕口令一样的问题说了一遍。
一时间殷荡瞪大了眼,挠了挠头,“我去,你最近没少吃核桃啊!”
缺德得意洋洋的道,“纣王,收起你那套小聪明,这问题是难不倒你家狐仙德哥的!”
“可以,不错么!”殷荡道,“那我再给你出个问题,你说有一户农家,马上过年了,这家里什么都没有准备,只有一头驴和一头猪,你说是先杀驴呢?还是先杀猪呢?”
缺德得意道,“猪!”
殷荡道,“驴,也是这么想的!”
缺德脸色窘红,又道,“那,那先杀驴!”
殷荡哈哈笑道,“猪,也是这么想的!”
“我去你妹的!”缺德直接暴走了,死死指着殷荡,“你就不能出个正常问题吗?”
殷荡拍着缺德的肩膀,“老表啊,事实证明,你弱质这个病没有好转,甚至还严重了,你这得加大一下治疗!”
缺德指着自己脑袋,怒叱道,“我需要治疗?我只是遇到了几个蹩脚问题而已,你换一个,换一个,我今天要为我青丘国长公子的智商,讨一个说法!来,继续,商纣不要停!”
看着缺德跳脚模样,殷荡有点想给他来个树上骑个猴,但是考虑到他现在的智商严重缩水,殷荡只能道,“要来也可以,这样吧,你帮我去拿一样东西,拿来了,咱们继续这个问题的讨论。”
缺德迟疑道,“什么东西?”
殷荡道,“一把短剑,叫龙鳞刺,藏在东海龙宫。”
缺德一听东海龙宫,下意识的摇头,“不可能!现在敖广被你打败,吃了憋,正四处找人杀,我去东海龙宫,那不是找死吗?”
殷荡看着瀑布,悠然叹道,“本来,我想这次派闻太师去青丘国提亲的,对象是涂山灵,我想让涂山灵做我妃子……”
“你他么!”缺德死死拽住殷荡的脖领,“不准动我妹妹!一月内,龙鳞刺送到!!”
下一刻里,瀑布下狐影飘渺。
殷荡抱着肩膀,看着消失的缺德,这骚狐狸,真的是个妹控,完全是一说妹妹,他二话不说,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带皱眉的!
真是个有原则的骚狐狸。
“王上,这狐仙怕是拿不会来那龙鳞刺。”
申公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殷荡身侧。
殷荡抱着肩膀,盯着缺德远去的方向,笑道,“我只是不想看见他,让他滚远点,孤,从来没指望过这个狐狸精能办正事。”
申公豹迟疑,“王上,什么意思?”
殷荡踱步道,“申公啊,想一想,敖广老贼能够利用敖闰假传夏公子的错误情报坑我们一次,为何不能假传情报第二次?”
申公豹一怔,“王上的意思,莫不是敖闰所言是假的?敖广故意把假消息传给敖闰,再从敖闰口中给我们,然后让王按耐不住主动出击落入敖广布置好的陷阱里?”
殷荡哈哈笑道,“我可没说是假的,只是我觉得它不太可能是真的。我已经吃过敖广一次亏了,孤王绝对不可能第二次在同一个坑里还跌倒!”
申公豹道,“只是王上,如果,那龙鳞刺情报是真的,我们该如何?”
殷荡背着手,看向了北方,那陈塘关的方向,缓缓念道,“申公不必担忧,这一个月内,我等好生安歇,至于他东海,安宁不了!!”
申公豹看着殷荡冷峻的眼神,明白,殷荡其实另有安排。
申公豹拱手,“申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