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佟素素擦了下泪,无辜的望着她。
“如果你觉得抱歉的话,那就收敛一点。别忘了,楚煜已经结婚了,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来他公司,俨如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你叫底下的员工们看到了,会如何看他?还有,既然你如此愧疚?那就不要再继续好了,再怎么说,楚煜现在也是我合法的丈夫。你的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如果你真的爱他,那么,请等上一年,一年之后,我会和他离婚,到时候,你们爱怎么样,随便。但是,现在,请你自重。”
叶雨薇冷冷的注视着她,本来,她不想说的,本来,她想忍着的。可是,这女人欺人太甚。
凭什么?现在应该哭诉的是她叶雨薇好不好?那个要被男人抛弃的人是她叶雨薇。
她都已经几次安慰她了,她竟然还不识好歹,一口一个楚煜多爱她,实在太过分了。
他们之间再恩爱,那是他们的事,凭什么伤害了她之后,现在还来在伤口上撒盐呢?
就凭这一点,她觉得佟素素这女人不地道。佟素素呆住了,怔怔的望着一脸凛然的叶雨薇,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话说完了之后,叶雨薇心里畅快多了,看了看手机,时间到了,便推开了椅子,站了起来,“现在下班时间到了,我要先回去了,你呢?继续等吗?”
“嗯。”佟素素也忙站了起来,掏出手机,“我,我给楚煜打个电话好了。”
“请便。”叶雨薇淡淡回应,起身就走,心里冷笑。现在才知道电话,早干什么去了?白坐了这半天。
“喂,楚煜。”叶雨薇前脚刚跨出门口,那边就传来佟素素娇滴滴的声音,“你上哪儿了?我等你好半天了,嗯,那你快点来接我,嗯,是的,我给你买了好东西,等会给你看,嗯,嗯哈。”
“啵”的一声亲吻之后,佟素素透过窗户如愿的看到叶雨薇的身子僵了僵,不由得心头一乐,嘴角划过冷笑。
原来,这女人也是在乎的呀,哼!
她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楚煜去了哪里?竟然敢不接她的电话。
窗外,夜色旖旎,紫红色的窗帘在夜风中轻柔飘舞。
一间布置的像童话世界的梦幻般的公寓里,闪烁着暧昧的玫瑰色光晕。
灰色的地板上,是散落一地的衣服。
大床之上
“煜……不要啦。”女人神情迷离,头微微仰起。
凌楚煜勾唇一笑,微微俯首,“真的不要?”
“啊?你好坏。”她一边绯红着笑脸,“煜,我今天去了你公司。”“我知道。”
“啊?”佟素素惊叫一声,觉得自己快疯了,她双眸绯红。
“去找她了?”
“你……你不想我找她?”她喘息不止,双眸却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想知道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那个女人吗?那么,又为何留她在身边呢?
“无所谓,但是以后不准再去公司。”他脸色微沉,说出去的话霸道的让佟素素心颤。
他明明在跟她……却能如此冷静和残酷,甚至一点温情也没有。
他真的爱自己吗?
许久之后,趴在枕头上,佟素素喘息不已,然而,心头却划过一丝恨。
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忍?
他一直说爱她,可是,为什么却不能完整的给她?
她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对于莲胜轩,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无论是爱是恨,可是,对凌楚煜,她捉摸不透。
虽然,现在他对她是好的是喜欢的是爱的,可是,以后呢?她不敢确定,结了婚了还可以离婚,就像她跟莲胜轩,两年的大好青春跟他纠缠,到头来还是一分钱没捞着,这样的买卖太吃亏了。
何况,凌楚煜现在家里还有个叶雨薇,为了省去夜长梦多,只要有了他的孩子,那么,就不怕他们不离婚了。
到时候,凌家女主人的身份自然非她佟素素莫属了。
凌楚煜穿好以后之后,又去浴室洗了把脸,听着哗哗的水声,佟素素一怔,回头,问,“煜,这么晚你还要回去吗?”
“嗯。”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凌楚煜扣好了袖子的扣子,捡起了地上的外套。
“不要。”佟素素抱着枕头,嗖的坐了起来,幽怨的望着他,“就一夜,好不好?我要你陪我。”
每次用完就走,她真觉得自己比妓—女还不如。
“乖,现在已经很晚了。何况,老头子心脏不好,我也不想他生气。”凌楚煜走到床边,温柔的在她发间印上一吻。
“不要。”佟素素就势搂住了他的腰,“不行,我不准你走,我要你陪,凌叔叔不会怎么样的。”
一丝不耐划过眼底,凌楚煜伸手推开她,深深的望着她,“乖,好好睡觉,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着,不顾她幽怨的眼神,转身,离开。
望着他冷峻的背影,佟素素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落了下来,直到门被碰的一声关起,她方清醒过来,抓起怀里的枕头便扔了过去,“凌楚煜,我恨你!”
说完,身子无力的倒在床上,她难过的将脸埋在了被子里,嘤嘤的抽泣起来。
男人,果然都是******王八蛋,没一个好东西,莲胜轩是那样,凌楚煜也是那样,用完了她,就这样扔了不管,可恶的混蛋!
是夜,叶雨薇洗洗就早早上床了,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等他。
下午遇到了佟素素,他们两人共进晚餐,想必也会共度春宵吧。
好了,她一个人的房间,睡的更加的自在呢。
凌楚煜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不想惊扰到任何人,便没有开灯,就直接上到了自己的二楼,开门,屋内黑漆漆的。
叶雨薇有关窗帘的习惯。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抬脚走进去,绕过地上那小小的一团,径直向大床走去。
第二日,清晨,六点,阳光如水般透过薄薄的纱帘射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