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班头,韩星驰等人是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但是陈班头,打把势卖艺走南闯北,也是见多识广。
在他查验好药方之后,劫持着朱盛唐到了屋顶。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却哈哈大笑起来。
只见他抬手将朱盛唐推下了屋顶。
“三弟!”
“朱公子!”
“朱神医!”
……
屋外的众人只顾着救朱盛唐,被分散了注意力。
陈班长等的就是这一瞬间的机会。只见他左手甩出一根长绳,缠住了屋旁的一棵大树。轻轻一拉,整个人腾空而起,就落到了树上。右手中又是一根长绳抖出,缠上了远处的一颗树,拉着他就飞跃了过去,几次之后,陈班主的身影远离了张家庄的主宅。
众人更为关心的是朱盛唐的安危,也就只能由他去了。
幸好屋顶的高度并不大,摔下来并不一定会出问题,而且下面还有很多人,正在接着他。朱盛唐就忍住没有发动抽奖,节省下这次机会。
等众人救下朱盛唐,再想追陈班主的时候,只见他两根绳索频频甩出,如灵猿一般在树木的枝头飘荡,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朱盛唐则被韩星驰牢牢的接住。并没有受伤。
“朱公子你没事吧?”张舒窈的病情已经缓解,已经可以下床,她坚持来看望朱盛唐。
“没事,你身体还太虚弱,先休息吧。”朱盛唐出言安慰。
朱盛唐在它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依恋和不舍,心想:“这傻丫头不会喜欢上自己了吧?”
朱盛唐觉得既然事情已了,不能再拖下去了,不如很多事情就说不清了。
当即朱盛唐找来韩星驰将冬捕用的大网和剩余的一些药品全都准备好,连夜离开了张家庄。
“朱公子?你起床了吗?我给你熬了桂花粥。”第二天一早,张舒窈就捧着瓦罐来到朱盛唐的房间。
看到的是人去屋空,只有一纸信笺被砚台压在桌上。
张舒窈拿起信笺,轻声的读起。
两两相忘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
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
赠张舒窈。
“两两相忘,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吗?朱公子心里还是有我的,不然为何要两两相忘。”张舒窈轻轻的读着信笺,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朱盛唐如果知道她现在所想,一定会惊叹她的脑回路清奇。
这么明白的意思,她竟然是在想他的心里也是有她的。
隔了三天,张书瑶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他悄悄的背起了包袱,牵了一头毛驴,想趁着夜色悄悄地溜出张家庄。
结果刚到门口,就遇到了在那里等候的张老夫人。
“啊!祖母。我,我……”张舒窈吓得惊叫了起来。
老夫人一把把她拉进怀里道:“我的痴儿啊。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怎能不明白你心中所想啊!你就想这样,只身一人,去找朱公子吗?”
张舒窈扑在祖母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张家的女儿怎么能这样让人轻看?明天天亮再走吧。”
“祖母,你说什么?你同意我去。”
“你的心都已经不在这儿了,我又怎么留得住你啊!”
张家也是延续了几百年的世家大族。每到危机时刻,都会有张家的祖先,冒死下崖进入黑雾的边缘,赶快采集几株珍稀的药材,利用竹篓提上来,然后才被黑雾吞噬死亡,一次次度过了危机,张家人从来不缺乏危机意识,从来都懂得投资。朱盛唐对张家人来讲是个绝佳的投资对象。最关键的是,张舒窈已经心有所属,正是这朱盛唐,这就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一早,张家人为张书瑶准备了一百辆大车的药材。还为张舒窈调派了一百人的随从。其中男女各半。
张家人押送着一百辆大车,陪着张舒窈,浩浩荡荡的前往延水县而去。
朱盛唐将黄河冬捕的事情全都交给了韩星驰负责,他也早早的就返回到延水县了。
跟他走的时候相比,延水县已经模样大变。
陈星阑见到朱盛唐回来,高兴坏了。她把自己制作的第一部电铃拿了出来炫耀。
这可能是世界上第一部电磁装置。陈星阑非常聪明,理解能力极强,十分擅长研究工作。
“星阑,硝酸甘油制作成功了吗?”
听到朱盛唐问起,陈星阑撅起了小嘴道:“还没有。”
朱盛唐知道这应该是酸的纯度不够,劝道:“别灰心,慢慢的试,回头我再做几次,你再看几次。”
嗯!陈星阑又摆弄起电铃来。
叮叮当,叮叮当……
正是当初朱盛唐想事情的时候,在桌子上无意敲出的铃儿响叮当。
陈星阑就听了一遍就学会了。
都用这电铃弹出小曲了。
以后都可以充当电报机。
陈星阑继续炫耀她的工作,她设计了五根电线。然后进行编排,利用不同的间隔,连通中断不同线路的顺序来进行信息传递。
这电铃让她玩出了电报的效果。
秋娘儿跟着刘木匠也来到了延水县。
他们打造了大量的独轮车,毕竟畜力资源有限,而人力资源却十分充裕,独轮车的运载能力也不是很差,有经验的老手都可以用,装载能力也在四百斤以上。
大家开始,往返于黄河岸边,将冻成一坨的大量渔获运回延水县。
现在是肉比粮多,每人都有一碗肉,但是粮食只有很小的一点。
朱盛唐又找来了齐铁匠,跟他规划炼钢的事情。
齐铁匠和他的徒弟听说,要制作一个大的金属桶,将铁水灌入,然后朝里面吹冷风。
如果不是朱盛唐在说,他们一定会觉得这个人是疯了,这样只会铸成一个硕大的铁锭,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加工呀。
朱盛唐也没有办法解释这是一种碳跟氧的强氧化反应,不但不会凝固成铁锭,还会剧烈反应,产生高热,从而消耗掉大量的碳,将铁水变成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