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施诗离开以后,云琛没有带施诗回自己的住处,也没有带施诗回学校,而是直接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一个房间,让客房准备一些冰块送到房间。
“疼吗?”
用包裹好的冰块轻轻的敷在施诗的脸上,云琛柔声的问。
施诗没有回答,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云琛的眼睛,似乎想要从那双眼睛中看出点什么。
“看什么?”云琛笑着问她,隐隐感觉到一些不对劲。
“那些店员并没有做什么,那个邻班也不是罪魁祸首。”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施清,施诗不相信云琛不知道,可是他替她收拾了无关紧要的人,偏偏没有对施清采取任何措施。
她不是想要真的对那些人做什么,之所以没有阻止云琛对她们的惩罚,更多的是因为她想要知道云琛会怎么对施清。
可是,云琛没有对她做什么。所以,施清的勇气和胆色是因为有恃无恐。
她为什么有恃无恐呢?施诗想要云琛的一个解释。
可是云琛的回答还是让施诗失望了。
“你是想要替那些人求情?我的施诗怎么这么善良呢?”
云琛避重就轻,笑意浓重的轻揉施诗的头发却绝口不提施清的模样,让施诗的心一下子就掉入寒潭中。
是失望,是难过,但更多的是恐惧。
施清,只要有她在的地方,自己从来没有好日子过。只要她一出现,自己好不容易守护的感情顷刻间就破裂。
“我要回去了。”
第一次,施诗和云琛待在一个空间里感到要窒息,想要逃离。她没有办法告诉云琛自己的感受,而云琛,他和施清一定有什么关系,可是他不说。
他明明知道他的隐瞒会让她难受,可是他还是不说。
施诗拿起自己的包,打开房门,云琛没有阻止,只是跟了上去,想要接过她施诗的包,说:“我送你。”
“不用了,”施诗拒绝,“我自己叫辆车就行。”
施诗以为云琛会阻止她一个人回去,因为从认识到现在,只要是云琛和施诗在一起的时候,云琛从来不会让施诗一个人走过。
可是云琛没有阻止,静静的看着施诗的背影,看着她离开。
如果彤雅知道施诗因为施清的事情和云琛使小性子,她一定会说施诗矫情,会感叹一句被爱的人果然有恃无恐。
越越会二话不说的直接抱着施诗,第一时间站在施诗身边支持她的任何决定,不管谁对谁错,可是她也会一直劝解施诗,为云琛说好话。
她们不知道施诗的过往,不知道那段岁月给施诗带来的永恒不灭的伤害和恐惧,所以她们不能理解施诗的苦楚。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村上春树说过一句话:世上存在着不能流泪的悲哀,这种悲哀无法向人解释,即使解释人家也不会理解。它永远一成不变,如无风夜晚的雪花静静沉积在心底。
走在夜晚的街头,看着过往的人或是嬉笑或是打闹,但是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美好的笑容,施诗深刻体会了这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