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wide/awake/but/it/must/be/dreaming.”电话铃声不停地响着,在漆黑的房间里发出微弱的亮光。
“喂。”
“许多乐,你还知道接我电话呀,我还以为你已经消失在这地球上了呢,说好的十号回来呢,这今天都已经几号了,十五号了。手机在你身边有什么用,防身吗。防身你也用不上,你那张脸就已经足够辟邪的了。叶一恒呢,他的手机也不接电话,你们俩搞什么,不会是去私奔了,果然有张好的面孔还是必要的,要不然连婆婆家的门你都进不去。你倒是说话呀。”白月光劈头盖脸的说完这一堆后,终于想起许多乐来了。
“你倒是换口气,也给我个机会让我说呀,您说的太对竟让小女子我无言以对。”
“别跟我瞎贫,你消失了这么多天,现在在哪呢?”
“到底是谁瞎贫,一口气说这么多也不怕下一口气喘不过来一口气憋死你。”
“别废话,到底在哪。”白月光开始严肃起来。多乐知道白月光的脾气,也不再和她瞎贫,老实的回答道:“在云南洱海采风,可能得再久一点才能回去。”
“那你给我打个电话也行,给你打了这么多的电话你接一个了吗,知道的我是在找人,不知道的以为我被甩了呢,等等,那边的指甲涂得均匀点。“许多了在电话这边都能想象出白月光如女王般的审视麾下的店员。
”那叶一恒呢,他也跟你一起吗?“
白月光说到这,电话那边的多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叶一恒,对,我差点忘了,他已经走了,去了巴黎,我俩以后再无任何瓜葛。”多乐的语气很平淡,好像只是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而此刻她的心里像已经被掏空了一样,阵阵作痛。
“你是不是又一句话没说就放他走了,你现在不只是傻,你这叫有病,纠缠了11年,说走就走。明知道是这个结果还要在他身边呆着。现在他走了,你还要躲。“白月光无奈地说。”
好了好了,耳朵都要生茧了,我又不是小孩,再说我在云南大理不就是为了艳遇吗,放心吧,绝对不是为了叶一恒。行了,我先挂了,在过几天我就回去了,您继续忙吧月光女神。“
挂了电话的多乐,翻了个身,身子在偌大的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散落在床上的长发经过多乐的翻身黏在了多乐的脸颊上。她想,就是因为疯了,爱叶一恒卑微到尘埃里,那么骄傲的她,从不服输的她。心甘情愿的臣服,认输。
经过白月光一通电话的打扰,多了也从深度睡眠中清醒了过来,她光着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洱海映着金色的阳光,反射在公寓的玻璃上。不时有几只飞鸟经过。窗外的美景吸引着多乐,职业病又犯了。多乐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匆忙的套上了一件针织衫就素面朝天的往外跑。一会又跑了回来,背上了单反相机包。任及腰的长发散落在身后,顺着清风在风中乱舞。
作为一个职业摄影师,要克服许多困难和障碍,只为留住最精彩的一刻。站在洱海边的多乐脱下鞋子,就往水中走,不顾被水沾湿的裙摆,拍摄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洱海。等检查回放的时候,那些照片把多乐的思绪带回了多年前。
那年的夏天气温非常高,多乐中考失利,父母带她到海边散心。多乐一直想看海上的日出,和父母磨了好久,才被允许凌晨就去看日出,前提是只能在酒店附近。
那天多乐只希望可以好好的解放自我,只享受属于自己的一次日出,希望长时间的压抑能稍微疏解一点,希望时间能停在那一刻的美好。上一秒的痛苦不再纠缠,下一秒未知的未来也不会发生。那天今天都没能如她所愿,世事哪能总顺从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