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教徒故意留下衔尾蛇的标记,想要利用官方的力量找出永序会,以永序会为切入,撕开一道口子,扒开迷雾,直指背后隐藏的乌洛波洛斯。
圣蛇之名就是乌洛波洛斯,陆尘脑海中浮现出油腻中年大叔的模样,总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这样的中年大叔怎么可能是这种神话生物级别的大佬,不过能这么被人针对,多大仇多大怨啊,难道是睡了人家老婆,要么就是欠了人家很多钱。嗯,一定是很多钱。
不过这关我屁事啊,自己的原则很简单,四个字,打死不说。
“你觉得我们需要把我们的分析跟贝杰明说吗”陆尘问道,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决定。
“你觉得他不知道吗?”纱布安奴笑着看着陆尘,一脸我知道你知道,你以为他不知道你知道的戏谑表情。
陆尘尴尬一笑,贝杰明肯定也知道,甚至大部分的成员应该也能猜到,但是现在去查,甚至去打永序会绝对没有错。
目标冲着永序会而来,蜂巢这边也冲着永序会而去,一来一回自然就能和凶手相遇。
自己要不要把乌洛波洛斯拉出来打一顿问问?
陆尘砸吧了一下嘴,不过脑海中马上就出现了乌洛波洛斯说的那句“我们很快就会先见面的”,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陆尘放弃这个想法。
自己就算从乌洛波洛斯的口中得到了情报,又该用什么名义给蜂巢方面呢,自己有个禁忌收藏馆,里面还收藏了一个可能是永序会幕后大佬的人?
算了吧,这是在死亡边缘疯狂迪斯科的节奏啊。
“你们两个带上录音设备跟我来。”莎莉突然推开门,一脸凝重。
“出什么事了?”陆尘从会议室设备间翻出录音机和磁带回头问了一句。
“我想我们可能知道异教徒是谁了?”莎莉兴奋道。
陆尘眼睛圆睁,案子要破了?
莎莉带着纱布安奴和陆尘两人来到了招待室。
里面坐着一个女人握着茶杯正在发呆,四十岁上下,一身黑纱长裙,珍珠项链,血玛瑙戒指,看得出来生活优越,是个有钱人。
只是这几天明显睡得不好,眼袋深重,眼睛带着血丝,神色萎靡。
“你好,荼本女士,这是我的同事陆尘和纱布安奴,请不要紧张,他们只是协助我做个记录,你能把刚才的话再详细说一遍吗?”莎莉坐到女人对面开口道。
陆尘已经把磁带放进了录音机,打开了开关,磁带缓缓转动,发出特有的低沉呲呲呲音噪。
“虽然有些不敢置信,但是异教徒可能就是我的丈夫。”女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说?”说话的不是莎莉,而是纱布安奴,她眼睛放着光,显得很感兴趣。
“这是我丈夫说的。”
“啊~~”对面三人都惊讶出声。
“不不,我是说,他失踪前留下的信件里是这么说的,就是这封。”
说着女人从随身的红色手包中拿出一封白色信封,信封没有一丝褶皱,显然得到了很妥善地保管。
陆尘小心翼翼地接过信封,只见信封上面写着“如果我失踪超过30天,打开它把它交给蜂巢公司。”
特意指定蜂巢,而不是警方,这是影子世界的人!?
陆尘皱起眉头,然后打开了信封,只见里面是两张照片,陆尘拿起照片马上瞳孔一缩。
这是一张衔尾蛇戒指的照片,哑光古朴,镶嵌着墨绿色的祖母绿宝石。
不会吧,陆尘在心中狂喊,忙拿起另一张照片,马上整个人张大了嘴,一旁的纱布安奴则是更加夸张,不敢置信地一把抢过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矮胖中年人,梳着有些稀疏的大背头,穿着价格不菲的西装三件套,正是乌洛波洛斯。
“这是你的丈夫?”陆尘指着照片,试探性问道。
“是的,这是我的丈夫费米·巴顿,不过前不久他很突然地改了个名,他现在叫乌洛波洛斯。”女人黯然道。
陆尘和纱布安奴各怀心事地皱起眉头。
果然,是他啊。陆尘瞥了对面的女人一眼,这是个工具人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乌洛波洛斯,你又想干什么!?
陆尘再次在信封里翻了翻,找出一张宴会用的招待卡,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凶手就是我,乌洛波洛斯。”
招待卡的反面是一个用墨水化成的衔尾蛇标记,一笔化成,跟犯罪现场的那个用血化成的符号,简直一模一样。
“荼本女士,你能详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陆尘转动着黑色眼眸问道。
异教徒绝对不可能是乌洛波洛斯,现在乌洛波洛斯跳出来承认自己是凶手对他有什么好处!陆尘隐隐感觉乌洛波洛斯这把火,是冲着自己来的。
荼本女士紧了紧手中的茶杯,似乎想借着茶杯传来的可怜温度温暖自己
“我的丈夫在个把月前,把这个信封交给了我,跟我说了一些不太吉利的话,而很快那些不吉利的话都成真了,就如他预言的那样他失踪了。”荼本女士说着说着,忍不住双手掩面哭了起来。
纱布安奴递过一块手帕。
“谢谢。”
“你的丈夫跟你说了些什么,也许我们有可能帮助你。”
女人深呼吸了两下,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我的丈夫把信封叫我的时候,跟我说他要失踪一段时间,他跟我说接下来皇后区会不太平,如果看到这个标记,就是这个。”
女人指着那个衔尾蛇标记说道:“他说如果看到这个,而他又失踪超过一个月,就把……就把这个信封交到蜂巢公司手上,然后跟你们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我的丈夫他怎么了,他怎么可能做这么残忍的事,她一直是个正直的人。”
听到这,陆尘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正直的人,夫人你真的确定吗,怕不是瞎了吧,都说爱情使人盲目,你这是瞎啊,你的丈夫差点用禁忌物把我阴了好吗?
眉毛好痒,哒哒哒,陆尘习惯性敲击起眉骨:
这明显是是一记后手,似乎是进攻,但更像是防御,他想要防一手什么,这封信以一个月为期限。
如果乌洛波洛斯之前的计划一切顺利,他用嫉妒胸针成功融合了自己,那么他绝对不可能在用这样一封信暴露自己,也就是说这一封信,是为了防止融合计划失败之后的后手。
只是为什么他要承认自己是异教徒案件的凶手呢,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自己又不可能放他出来?
“好的,谢谢你夫人,如果有必要,我们会再找你的,谢谢你的帮助。”
莎莉按下暂停键,想来她也没有别的信息了,不过这已经是一个大的突破了,单单是那个衔尾蛇标记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不管这个乌洛波洛斯是不是真凶,范围无疑缩小了很多。
“我的丈夫不是那样的人”女人说完最后一句话,黯然离去。
“把录音拿给队长。”莎莉说道,语言中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陆尘问道,
“有目标,当然是先通缉,把人找到。”
通缉?陆尘心中升起一丝明悟,或许这就是乌洛波洛斯想要的,陆尘抬头皱眉,感觉一丝不祥的阴霾正在向自己笼罩。
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唯一陆尘能肯定的是,这一切一定朝着乌洛波洛斯想要的方向在发展。
不好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