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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海客作山人

“船儿小,浪头高,鱼虾遍地南洲潮。阿郎打鱼换花钿,贴上小娘脸儿俏……”

一身短褐的少年从小船上跳下,光着脚,踏着满地金沙快步走到她面前,笑眯眯地将一面巴掌大的缠枝花菱铜镜放到她手中。

她欣喜抬头,在对方温柔的眼眸中,不仅看到了自己,还看到了自己身后的那片天,那片海,霞光漫天,群鸥翱翔……

转眼,眼前场景扭曲起来,不再是蓝天白云,不再是鸥歌阵阵,连萧陌的脸也变了,变成一张青白的毫无血色的死人脸,他背靠着一块巨大的冰块,脖子上淌着血,毫无光泽的眼珠死死地盯着自己。

云若立刻后退一步,却遽然发现自己正身处大理寺的地下冰窖内,大门紧锁,室内除了她自己,一个活人都没有。

突然,那张死人脸朝她咧嘴笑了一下,云若看到了一排锋锐的牙齿,上面反射着寒光,顿时头皮炸裂,拔剑就想劈过去。可是刚伸手,就发现手感不对。低头一看,手中哪有什么剑,分明是一根白森森的腿骨。

云若大叫一声,抡起腿骨就朝面前死人扔去,正好砸中它的脑袋。

就那一下,脑袋居然被砸落在地,骨碌碌一直滚到她跟前,依旧朝她咧嘴笑。

许是恐惧过了头,云若心底竟然生出一股恶气,巴不得一把火将它烧个干净。她这样想着,四周竟然真的着起火来。

此时,没了脑袋的尸体正在诡异地消融,地上慢慢积起腥臭的黄水,云若看到里头有肥硕的虫豸在翻滚游弋。

天降,是天降!

很快,“天降”们从黄水中蜕变出来,在熊熊火光中舒展着一双皮翅,嗡嗡地寻找着新鲜的血肉。

它们将目标锁定在云若身上,不怀好意地朝她靠近。

地狱般的场景再现,密封的空间,漫天飞舞的食人虫豸,狂吞肆吐的火舌。

不同的是,现在没有钱串儿凄厉的惨嚎,没有罗澈撕心裂肺的呼喊,更没有最后那似无奈似怜惜的一声叹息,一切只有她一人,只有她一人凭着血肉之躯,抵挡这些从地狱出来的邪祟……

“啾啾、啾啾……”

哪里,哪里来的鸟叫声?

云若苦笑,一定是自己太怕太累,太想逃离,所以出现了幻听。

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白光,霎时,所有的鬼魅丑恶统统不见,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云若腿一软,沿着墙壁缓缓滑落。

身体接触地面的刹那,她感觉到背部一阵清凉柔软。

她翻身一看,身下竟然是柔软清凉的席垫,幽幽散发着草香。再一瞧身上,一条薄薄的绒毯搭在腹间,空气中弥漫着掺了薄荷的安神香,和草席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夜风透过窗棂将帷幕吹得飞起,仿佛六月里湖面上蒸腾飘荡的水雾。

眼前安泰舒适的氛围正温柔地提醒她,之前恐怖的景象是一场已经离去的遭遇。如今,她安全了!

细如断金碎玉的鸟叫声不时钻入耳中,云若掀了身上的毯子,起身走出内室,又移开板门。

一只雪白的身影扑啦啦腾空而起,依稀看到是个红嘴红爪的小家伙。

暮色四合,四面宇屋静谧幽暗,显见无人居住。云若撩起裙衫下摆,奋力攀上院中丈高景石,以便观察自身所处的位置。

这一望去,顿觉惊异。

此处往上看是凌云山巅,刺破星河,直插天际;往下则是断崖,一条垂直涧流,气冲冲而下,水势湍急,汇入一片水域,蜿蜒向前;再往前方远处,城池绵延,亮光点点耀如繁星。而她所处的院落正缩于山腰谷地。从外看过来,只能瞧见外围的一大片草坡,有石丛林立,交错如犬牙。

弦月如钩,凉风横斜,视野所及,幽凉广袤如天地之初,其间一点火光,随风摇摆,方添动静。

云若忽然想到,若是萧陌得知自己所在,可会来寻?

她随即摇摇头,瞧四面情景,分明地处荒山僻野,他若是真寻来,怕要费不少时日。

而且,冰窖里发生的一切,钱串儿临死前做出的那个口型……

云若顿时脸色苍白,略微自嘲地闭了闭眼,不愿深想下去。谁说自欺欺人是愚行,有时候,这也是能让自己快活点的好办法不是?

大致确定这座院落的方位,她便扯着腿儿往下探。脚尖触到下方堆垒的石块,先踮踮,确定硬实之后,便抱着大景石一点一点往下挪。谁知那石块底下有一侧松动,待她整只脚彻底踩上去,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上面时,那石块儿腾地往松动的那侧一歪,云若惊慌失措啊啊尖叫,整个人扒拉着往下滑去。

滑到底的时候,云若几乎整个人面朝泥土趴在地上,姿势可笑至极。

所幸这个院落是空的,无人瞧见自己出丑。云若快速爬将起来,抠去粘在颊边的泥块,颇有些侥幸地拍拍自己的胸口,长出一口气。

倏地,有丝丝缕缕的雪果香气钻入鼻尖,眼角也映入一片月白,云若先是一怔,随即面皮火辣辣地烧起来,自己方才的丑态,竟被人瞧了个满眼。

若是以往,只需提口气,便能上下百丈如履平地。这是头一次,她对失去内力充满了懊恼!

推开萧月伸过来的手,云若迅速进了屋。里头黑漆漆一片,她摸索着坐下来。

回京也没多久,自己似乎脾气大起来了呢,还轻易摁不下去,云若想道。

萧月轻笑一声,缓步入内。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个火折子,点了案上蜡烛,视物顿时清晰起来。

纵是对他心存恼意,云若也不得不承认这厮的皮囊实在是好到极致。黑暗也掩不住那一身风华,反而显得他的身影越发修长,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清风雅竹,有如趁月而临的神祗。

云若暗叹,这样的人,竟然身患奇症,年寿不永,真真可惜!

烛火摇曳,光影迷离,不知怎地,脑海中突然蹦出那日他对自己说过的话——“本世子若有得道成仙的那一天,必然将飞升之法告知阿若,你我一同带着这身好皮囊去做那神仙眷侣如何?”

云若甩去脑中那些调笑的话语,整了整面上神色,手指抠着臀底下的垫子,道:“你怎地来了?”

这话出口她便有些后悔。冰窖起火,他们几个被困在里头,一直是萧月护在她前面。现在她身处这个陌生之地,出现的也只有萧月,除了他救了自己还有谁?

云若有些惭愧,耳上发热。

萧月也不恼,笑道:“来瞧瞧你,睡了那么久,滴水未进,怕你受不住。”

这么一说,云若立刻感到嗓子极其干燥,舔舔嘴唇,上面好像也起了皮。

云若接过萧月递过来的茶水,一口气饮下,尚觉得口渴,萧月又倒了一盏茶水,温声道:“再饮些罢。”

两盏茶水下去,她方觉得嗓子好些了。想起那日情景,心头还是有些发怵。当日在冰窖当中除了她和萧月,还有罗澈和那两仵作。两个仵作自不必提,纵不是主谋,让他们陷入险境的也必有那两人的一份功劳。

可是罗澈,想到他一贯秀丽温和的眉眼,常常柔声询问“若妹妹,你可还好”,还有那日大火中他惊惶失措的眼神,嘶声力竭的呼喊,云若垂下眼眸,不知他是否也逃了出来?

她这般想着想着,眼神不自觉扫向萧月。

似是读懂她心中所想,未等她开口,俊逸如仙的郎君放下茶盏,语气安抚地道:“放心,他安然无恙。”

“你如何知道?”云若一怔,。

萧月笑笑,没有回答。云若突然明白,他能从大理寺密封的冰窖当中带她出来,那个地方岂会没有他安插的人手,要知道那边现下的情况易如反掌。

罗澈既然没事,云若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那日情况危急,你是如何出来的?”她有些好奇。

“里面有条地道通向外面,不过旁人不知道罢了。”萧月道。

他详细地解释一番,云若才恍悟。

原来大理寺原址是前朝一权臣的府邸,生性贪财,利用职权暴敛无度,那个冰窖原本是他用来贮藏金银财物的地库,后来进了一次贼,将里面的东西搬走了许多。权臣得知后大发雷霆,派人从外邦高价购得赤精玄铁,筑起一道重门,一旦落锁,无论水淹火攻都无法打开。

那权臣这下安了心,以为除了他以外再无人能进入,谁知几个月后,库房里再次失窃,这次盗贼下手利落,将里头物件搬了个精光。待权臣赶到现场,看到空空如也的库房,当场呕血,没过多久便一命归西。

“那条地道便是那盗贼进入库房时挖的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地道挖到库房底下,值守的人没有听到动静么?”云若问道。

“那也只能权臣太过多疑,总以为第一次失窃是府中出了内鬼,里应外合所致。所以筑起玄铁重门之后,将守卫都撤了,周围设起禁地,除了他自己以外任何人不得踏足,他自己又不能一天到晚守着那个库房,所以自以为万无一失之下,盗贼早就利用了其中疏漏,将地道直通库房底下。”

云若感慨:“许多事便是如此,不管你如何设计布置,总有让人利用钻空子的地方。不过我有一事不明,那地道入口既然在冰窖之内,为何那权臣没有顺势追查,说不定可以追回财物,他也用不着活活心痛死?”

萧月笑笑:“他也想啊,可惜翻遍了整个冰窖,也找不到地道入口,而且玄铁重门完好无损,也没有开锁的痕迹,最后只好归结于鬼神之力。”

鬼神之力?

谁信呢!

云若凑过去神秘兮兮问:“那入口到底在何处呢?”

萧月目光在她的眼角处描摹,指尖发紧,他缓了缓,道:“冰窖内铺着一色的石板,那入口上面覆盖的石板里头夹着磁石,位置正好在玄铁门后面,表面虽然看不出异样,不过遇到铁器会被吸附,须用几分内力推开,一旦内力撤去,石板上的磁石被玄铁门吸引,又会缓缓阂起。

萧月缓声解释着,云若听得心头剧震。能铺设出这等巧妙的构思和算计,又岂会是寻常的盗贼。此事发生在前朝,年代久远,其中内情必然隐秘不被世人所知,不知萧月是如何知晓其中关节的,并且还恰到好处地利用此事拯救了自己。

想到那日在冰窖内他们最后所处的位置正好在玄铁重门之后,云若抬眼望向眼前清朗如月华的郎君,心头逐渐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不管如何,此人心智超凡,计谋和见识广博如海,深沉如渊,绝不是自己能揣度想象的。他对自己的几番示好,不管是明示还是暗示,其中到底包含了何种意思,云若隐约有了些察觉。

到底是已经及笄的小娘子,就算缺了点贵女该有的学识,作为女子天生该有的直觉还是有的。

这般一想,她便极为不安。以往的坚持本就因为罗绮与萧陌的暧昧不清而有所松动,此事一出,更是在后头加了把力。如同悬崖旁突矗千年的岩石,再坚硬顽强,也经不起世间风沙的万般嗟磨,这时只要有人在底下轻轻一撬,它便随时都有可能扑下无底深渊。

她突然觉得有些疲累,有些意兴阑珊,叹了口气,神情恹恹地问道:“此处是何地界,离天都远不远?”

萧月笑容一顿,收回目光,瞧着手上的茶盏:“担心那边?”

“嗯。”云若应道,“这般出来,也不知京里如何了?”

以他俩的身份,又是在官衙当中出的事,朝中必然风雨一片。尤其是两家的家人,不知怎么担心。还有萧陌,找不到她的尸首,想来知道她未死,会四处找寻她吧。

“此处名唤离落山,离京城不算太远,走上两三日便到了。”

萧月从袖中掏出一方雪纸,云若接过一看,上面记录了这两日京里的情况,尤其是出事后两家的动静和陛下的措施,还有便是各大家的反应,想来都是他手底下的人搜罗来的消息。

当她看到云田私自潜出京城找寻她一事,心头未免焦急起来。

“放心,我已遣人前去接应,阿田不会有事。只是他私自出京,终是一过。若是被有心人把住此节,难免会为难于他,于整个云府,也是不利。”

“阿田虽然有些鲁莽,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他这般动作,可能别有隐情。”

“有何隐情?阿若,你若是站在云府的对立面,可会顾忌那些所谓的隐情,别忘了,摆在阿田面前的那条路,可是直达陛下心腹呢。”萧月凉道。

是啊,若无意外,他便是下一任青翎卫的大统领了,皇帝身边的第一亲卫,这是多么令人垂涎的官职。

“如此说来,此事端看陛下的态度了。”云若喃喃道,“若是陛下不肯顾念于他,他想走的路子便已到头……”

“你想明白了?”

云若微微一笑,笑容有些涩。她低下头,轻声说:“此刻阿田怕是回过味来了,你派去的人靠谱么,懂得舒解心怀么?我怕阿田尚不能接受……”

萧月默了一下,摇摇头:“我只能保证他的安全。”

云若点点头,轻道:“不管如何,阿若还是要感谢世子。”

萧月皱了下眉,并不接话。

两人沉默下来。过了半晌,云若突地一笑,脆道:“你看我,真昏头了,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该先回京么?世子也该回去一趟,好叫王妃安心。”

话说完,云若又暗骂自己糊涂,萧月既然能救出自己,有能将京中情况掌握清楚,玉亲王妃那里岂会不通知到。

她朝他讪讪一笑,便听萧月冷笑道:“这便等不及了?既然如此,本世子也不敢多留女君。女君方才在院中观看了半日,想是知道如何回去的了。如今天色已晚,明日再下山吧。从山下过去半里便有官道,到时你可自行回去。”

啊?两三日的路程,竟然让她自行回去,岂不要把腿脚走断?这厮平日里出入都有马车代步,到了她这里,竟恁地小气,说翻脸就翻脸,她好像没得罪他吧。

云若有些气愤道:“世子既然救了我,何不好事做到底,送我回府,何苦把人撇在荒郊野外?”

萧月淡淡道:“我以为你会感激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我心里自然是感激的。”不过,这跟让她一个人回去有何关系?

“感激于我,便要急着离开么?”面前的郎君神色浅淡,语气淡漠,转着手里的茶盏,浅浅一饮。

“嗯”,云若注意到那是她喝过的,一时间有些愣怔,没有听清楚他的话。

萧月放下茶盏,再次静静地看着她,专注无比。有一瞬,云若觉得他的眸光如同一支尖尾羊毫,顺着自己的眉眼、双颊、鼻唇,从上至下细细勾勒,深入浅出地晕染,令她有一种被人入骨铭记之感。依稀那年,杏花簌落,烟雨濛泷,皎皎白马之上,有人曾垂首凝望。

一切恍若前世,又仿佛回转今生。

“我们从前见过吧?”云若喃喃问。

萧月一颤,幽如古海的双眸突然涌起巨潮,仿佛要将里面的人影彻底吞噬。

他轻道:“是……”

“嗯,想起来了。”云若拍拍额头,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他救了阿田,还一路护送他回京,那时可不就见过了?

巨潮瞬间平息,一丝不知名的情绪自他眼底飞快地掠过,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悲凉。

云若还来不及想清,“咕噜噜”一阵响动,腹鸣如鼓。

微妙的气氛一扫而空,云若颇觉羞窘,却也松了口气,从那如丝如网的眸光当中挣脱出来,抚着大唱空城计的肚儿对萧月说道:“想必世子也饿了,咱们去吃些东西吧。”

她倒是会由己及人,替他着想。

清风霁月的俊美郎君笑道:“也好,萧某正有此意。”

云若眉眼弯弯,心情倏然大好,倚着扶手,等着他去弄吃食来。

谁知眼前之人突然欺身过来,云若只觉腰间一紧,便一头栽入对方怀中,耳旁风声厉厉,人已掠出小院,随他落在一片草坡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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