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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画里别洞天

今日的镇国大将军府门口,一改往日冷清,热闹异常。大总管任忠迎来送往,忙得脚不沾地。到了晌午,茶水都来不及喝上一口,又被下面的小厮叫去,说是门房那里又来了客人,带了黑压压十几辆马车的货物,将府门口堵了个严实。

任忠匆匆跑出去。

来人一身宽袖常服,面白无须,拿了个铁木牌子笑眯眯地往他跟前一递。

任忠一眼瞧去,不敢怠慢,当即正要下跪,立马被对方阻止。

“陛下不欲张扬,总管只需将物品收好便可。”

任忠拿出布帕擦了把汗,连忙吩咐下面将马车上的物品卸下,登记造册后送入库房。

来人见事毕,便起身告辞。

往常宫里也会时不时赐下东西,府里人也见怪不怪,但数量如此之多,物品如此之贵重,却还是少有。此事还需告知女君,任忠便亲自往菡萏苑方向过来。

日头正毒,任忠打算穿过假山抄近路走,行到半途,便听到些许响动从假山方向传出。

他在云府这些年,见过的事体多了去,知道府中常有小厮和婢子衍生私情。他也不是那等古板之人,只要无伤大雅,一般会交与顾氏处理,或训责或成全,皆视情况而定。因而他也并不在意,打算稍后让顾氏过来看看情况。

转过一片矮树,那边的声音还是无可阻挡地钻入他的耳中。他眉心一蹙,直觉不对,这声音倒像是重物倒地又被拖拽的声音。

考虑到云若遇袭一事,任忠心头一紧,放轻了脚步,循声摸去。

假山后头有好几个山洞,相互连通,外人初入里面自然会迷了方向,任忠对这里的地形了然于胸,摸到发出声响的那个洞口,便探头朝里瞧去。

靠近洞口处散落着碎石落叶,往里深处光线不足,显得有些阴森。但是任忠毕竟练过武,视力强于常人,立时被他发现异样。

一道尺宽的压痕在离洞口尽十余步的地方出现,压痕旁边是凌乱的脚印,可以看出脚型较小,分明是女子所留,随着那道压痕一直往洞深处延伸。

任忠走至压痕前,蹲下身来用手指在上面比了比,面色一紧。然后他缓缓站起,眼角余光似触到了甚么,探手摸去,从身旁凹凸嶙峋的石壁缝里挑出半截细细的银线。

他拈着这根银线凑到眼前,幽冷冰凉的反光如同无情的嘲笑,瞬时似针一般刺痛了他的眼眸,良久,他按下心头震颤,将银丝用帕子包好,放低呼吸,又循着压痕往前。

很快到了转角处,任忠停下脚步。

他盯着地上的那道痕迹,手指禁不住地颤抖,该不该继续下去呢?

再往前走,那便是扶园了,那被一众假山隔离开来的院落,是如今府内除了他之外无人知晓的地界。

而他自己,自十多年前那件事后,再未曾踏足。

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如今,沉渣再次泛起,那段交织着甜蜜与痛苦,希冀与绝望的时光,如同流尽的沙漏,翻转过来,再一次详尽酣畅、不分巨细地在他面前缓缓回放。

最后,他痛苦地捂住头部,靠在冰凉的石壁上,借此来稳住颤抖不已的身躯。

半晌,任忠按下了隐在洞壁上的一处凸起。

天光明亮得刺眼,成排的柳树迎风而立,柔软的枝条交相掩映,围出一个精巧的院落,匾额上的字是用风干的柳藤编织起来,一如它的旧主人,纤弱而别致。

任忠似是傻了一般,不可置信地瞧着伏跪在前方的任微。

他护在心尖上千宠万宠,连陷害女君都不舍得多加苛责的女儿,用她光洁的额头抵着地面,往常随身不离的披帛像垃圾一般委顿在她的脚边,却掩不住地反射着丝丝的银光。站在她面前的黑衣人神色倨傲地望着她的头顶,仿佛在打量一只卑微的蝼蚁,或者是一件廉价的物什。

这情景刺眼至极,诡谲至极!

任忠只觉得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面上的肌肉不住地颤抖,他冲上前去,一把拉起地上的任微,口中怒道:“你知道你在做甚?!”

“呵……”黑衣人喉咙里发出一阵怪笑,裸露在外的眼睛迸射出阴狠的光芒,他手一抬,任忠只觉得颈间一痛,眼前的景物便立时模糊起来。他心知不妙,正想反抗,可是手都未举起,黑暗便像潮水一般瞬间将他吞没。

昏过去之前,任忠听到一道银铃般的轻笑,仿佛幼稚的孩童不服大人管教,执意要在春日里草地上嬉戏玩闹:“我自然知道在做甚,任总管!”

任总管……不是父亲。

阿薇她,终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良信居。

云若走出房门,见一众婢仆都立在庭中,任忠被发现昏迷在自己的卧房当中,这等消息是捂不住的,所以听闻大总管出事,下人们都赶来探望。

任微作为他的女儿,最早收到消息,一听到下面小厮的报告,当场愣怔了半晌,表现出极为震惊的模样。待她忍者伤痛赶来亲眼见过,又不得不承认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就是一刻钟前被带走的任忠。

黑煞怎么办事的,原本说好的让老家伙彻底消失的,怎么又把他放回了这里?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会惹来很多麻烦么?

还是……黑煞自己也出事了?

任微想到这里一惊,云府之内除了他们三个并无人知晓扶腰园所在,有谁会发现他们两个?任忠又是自己闯进来的,若不是她急中生智,痛下狠心,单凭勾结外人一条,就能让云若有足够的的理由灭了自己,到时候十个任忠替她说情都是无用!

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变得诡异起来,完全超脱任微的预期和掌控,所以当云若清凌凌的目光扫过来,尽管她佯装镇定,强作哀容,仍然忍不住生出一丝慌乱。

任微吃不准云若对此事到底了解多少,但是她知道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黑煞那个凶狠恶心的家伙是死是活她才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己是否会因此而受牵连,之前所为是否会因此事而暴露。

任微紧张地交握双手,手指摸到腕上簇新的镯子,蓦地心中一动:或许可以找罗绮帮忙。以那位眼下对云若的忌惮程度,自己若是有求与她,必然不会被拒绝。

任微开始盘算什么时候找机会出府去,最好能亲自见一见罗绮,与她商量如何共同对付云若。她昨晚被寂春和罗澈打伤,又被任忠下令禁足,原来替自己跑腿的侍女也被顾氏打发走了,根本没能找到出去的机会,从前得了她诸多好处的人也不敢顶着风头来帮她,再加上外头大批府兵围着云府,进出盘查极严。她稍有动作,必然会惊动云若他们。

一时间,任微一筹莫展。

有仆从和侍卫过来请示云若接下来该怎么做。任微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借一方帕子掩了面容,立在人前小声哭泣,暗中竖起耳朵,丝毫也不敢漏了云若吩咐下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派人值守在此,除医者外,非我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推拒一切宾客到访,阖府上下搜查整肃,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得放过,尤其是那些常年无人踏足的院落房间,更要细细搜查。”

“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府,一应事物由本女君亲自掌管,所有账簿和门房出入对牌,皆到菡萏苑报备领取,本女君若有不暇,亦可先知会顾大娘子。”

“……”

每听一句,任微的心便吊高一分,可是她身份所限,又不能出声阻止,只得死死忍耐,此刻她考虑的不再是与罗奇共同商讨如何对付云若的问题,而是想办法将自己被困府内的消息传递出去。

“阿微姐姐,忠叔尚在昏迷当中,别人我不放心,你是他女儿,就有劳姐姐暂且照顾几日。”云若突然对她说道,双眸直直注视着他的眼睛,面上清冷。

任微一个措手不及,想要反对,却发现根本无从反对。

云若吩咐下人将旁边厢房整理出来作为任微的暂居之所,又调来一干侍卫值守,然后领着一众婢仆出了良信居。

一入菡萏苑,云若便挥退了下人。

“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云若踢着脚下的石子儿。

修长的身影从一片繁茂的花木当中慢慢踱出,边走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疏懒而悠闲:

“小角色已,被人利用了也不自知。”

“若是你,会如何做来?”她问。

“做出背主之事,而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申显伸手摘了片叶子叼在嘴里,斜眼打量了一会儿临湖而立的云若,笑道:“怎么,不忍心?”

云若垂眸:“忠叔不是一般的老仆,他的亲女,如何也不能伤她性命。”

“那就打发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云若叹口气,朝他伸手道:“带我去扶腰园。”

“难得女君主动,本郎君不甚荣幸。”

申显轻佻地接过她的纤手,手指有意无意地扣上她的腕脉。

云若冷眼瞧他,不出所料,他蓦地回头,错愕地盯向她:“你的内力呢?”

“没了。”云若道。

“没了?何时没的,如何没的?”质问咄咄逼人。

变脸真快!

云若有些不耐烦地答道:“没了便是没了,我又怎知如何没的。”

若是内力还在,何需劳动他带自己过去。

申显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神色是极不常见的凉薄,他冷冷道:“你自己不爱惜自己,旁人过问再多,也是枉然。”

这什么话,什么是“自己不爱惜自己”,她一向很爱惜自己好哇,这不是还没找出导致内力尽失的原因么,她能怎么办?

她侧首望向申显,他面容线条清隽明朗,睫毛长如蝶翼,端的是俊美如仙,然而与往常唇角微勾,玩世不恭的姿态不同,此刻他一手负背,面皮紧绷,眼神清冷,那气势如同一个正向晚辈问责的长者。

云若朝天翻了个白眼,她才不要做某人的晚辈!

正要反唇相讥,腕上一紧,身子已腾空而起,她咽下欲发之言,转眼,便落在一片如烟绿柳之下。

正如申显之前所说,除却那个植满菡萏的湖,此处的格局,房屋的形制,与菡萏苑惊人地相似,只是整体缩小了一倍罢了。

但那也是相当不恭了。

云若在里头转了一圈,心头疑云阵阵,甚至升起一股怒火。母亲生前是云府的当家主母,到底还有谁敢将院落布置得同主院一般无二。

她竟不知,府中原来还有这等惹人遐想的去处!

扶腰园,好个鬼魅所在,父亲他知道么?

“没有大府郎主的授意,谁敢如此僭越,难不成令堂是喜欢给自己添堵的人么?”申显在一旁闲闲道,仿佛方才两人之间的不快从未发生过。

云若盯了他一眼,快步走出这个让她极不舒服的地方。

一直走至柳荫外,回过头望去,雅致精美的庭院如同色艺俱佳的妩媚妇人,缓缓地朝她投来挑衅的一瞥,似在嘲笑她的自以为是:“瞧,你父亲在乎的显然不止你母亲一个!”

呕意上涌,云立刻撇过头去。

“戏看够了?”云若冷冷道。

“岂敢?”申显痞痞一笑。

见云若面色更冷,他耸耸肩,道:“不过一时好奇罢了。世人都说云大将军对令堂情深一片,为她拒三千弱水于十丈之外,便觉着令堂生前在将军府过得应是极好,两人鹣鲽比目,羡煞旁人,本郎君也想与意中人共谱一段佳话,好让自己流芳千古,故而前来取经观摩。谁知闻名不如见面,惜哉!憾哉!”

他摇头晃脑地说上了一段,连讥诮带讽刺,听得云若心头烦躁,打断他:“那黑衣人你是如何处理的?”

“咳,那个啊……让他跑了。”

“嗯?”

“当时一个没留神……,不过,他受了我一掌,估计也有的受。”申显摇着扇子,风流之态复现。

云若扶额:“跑了就算了,反正也知道打哪来的。”她想了下:“眼下我与断肠门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身旁的人也难免遭到连累,你与眉姬不过是口角龃龉,关键时候还要靠你维护。那个西梁来的……糜王,叫拓跋蔚的,无论如何也是争不过你,这点还请你放心?”

“为何这般肯定,依我看,那拓跋蔚长得高达健硕,一表人才,放眼天下也算的是人中龙凤,护个妇人的能力还是有的。”申显似笑非笑。

口是心非!

云若扔给他一个白眼:“你自己去问她岂不更好?”

说完起身边走入房中,门也哗啦一声阖得死紧。

二人一模一样的脾气!

申显心里感慨了一句,用扇子敲了两下虎口,提声对着半开的窗户道:“多谢女君提议,眉儿若是不肯说,我便说是你让我问的!”

又哗啦一声,窗户也被阖死。

申显哈哈一笑,身影一闪,已然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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