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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旧时曾相识

再过一刻要进行第二轮比试,这二百武者当中将再淘汰一百人,胜出的一百人便能真正得以加入青翎卫。

一众宫娥在女官的带领下,款款进入校场。她们人手执一杯酒,奉给每一位比试者。云鬓高髻,金钗玉帛,人间芳华绝胜,莫过如此。

自古以来,美人慕英雄,英雄好美酒。酒不仅壮了人的胆色,也勾起丈夫们的勃勃雄心。

不止校场,就连撷英殿内和乐的气氛当中,也悄悄涌起一股湍急的暗流。校场当中的武试者,有不少出自在场的权贵之家,他们的前程也或多或少关系着家族的荣衰盛败。

“哈哈哈,还好还好,小王来得还算及时,若是再晚一时片刻,大好精彩场面就要错失了。果真如此,丞相可要赔孤好大一笔银子!”

粗犷的声线配着高若铁塔的身材,通身上下锦袍辉煌的西梁使者大步跨入撷英殿,他身后跟随着的是一位布衫素袍的中年文士和两名高壮侍从。

中年文士面目清癯儒雅,手执湘竹折扇,格调与自称小王的大汉和身后两个侍从全然不同,这是一种属于大夏文人特有的温文细致,一种身居高位功成名就的志得意满。

云若推了一杯酒盏给眉姬,说道:“寂春大概是走迷了路,到现在还不回来。”

眉姬接过,一口饮尽,道:“她大概是有事耽搁了。”

将军府的婢女在皇宫里能有什么事儿,云若笑笑,自打西梁使者入场,她已是心不在焉。

“小王拓跋蔚,见过大夏皇帝陛下。”

“外臣李念见过陛下。”

席间一阵嗡嗡议论,西梁人到天都也有些日子了,除了上书求见皇帝之外,平日里大多游逛市井或者休憩驿馆,并未与其他朝臣有多少交集,是以天都权贵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得见,不免对他们的身高长相外形条件作一番计较。

西梁人体型远比大夏人高大,而拓跋蔚更是其中佼佼者,因而落在诸多贵女眼里,更是仿如巨熊,她们惊讶只余,不免生出些许好奇,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在这只来自外邦的人形巨兽上打转。

所幸拓跋蔚相貌极是俊朗,既不像胡人那般高鼻深目,亦不像北漠旧贵族那样面目平坦,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眉目深邃得恰到好处,极有刀削斧刻的硬朗之气,这种迥异于大夏儿郎的异域气质,清晰而又鲜明,明朗而又直接,带着西北天空的辽远,碧原瀚海的空阔,轻而易举地使席间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娘子瞬间着迷。

眼下,在座的贵女们有意无意将把注意力放了几分在这位西梁皇室身上,这种情景使得那些权贵子弟极为不满,但也无可奈何。他们承袭了大夏男儿身材瘦削的特点,比之这西梁人有如小儿望岳,气势上大是不足。然而即便心头有些许不忿,却又无可奈何,连蛮夷二字也只敢在腹内轻诽,毕竟若自身有真才实学,此刻不是在书院苦读,便是在校场上武斗了。

倒是这位西梁的丞相大人,他身上的儒雅之气乃大夏特有,作为出使大夏的副使,西梁似乎别有用心。

果不其然,待萧陌赐座后,问及丞相大人的身世出处,他微微一笑:“外臣乃一布衣书生,家贫出游,于西梁大明城为吾主所召,忝为臣属。”

至于细节,绝口不提。

但是不难看出,此人在大夏时极为不得志,否则不会远走蛮荒。然而被西梁皇帝重用,亦是常人不可得的机遇,加之此人乃是天生宰辅之才,西梁在他治下蒸蒸日上,国力远非以往可比。

萧陌不再细问,倒是那拓跋蔚在旁道:“李相乃我西梁肱骨,西梁上下无不景仰万分,此次肯随小王前来大夏,小王直是荣幸万分。”

西梁的皇室对李念毫不掩饰的重视,竟让在场许多人不知是何滋味。

拓跋蔚是皇孙,西梁先太子之子,封地在糜城,人称“小糜王”。

萧陌似对这位西梁的皇孙煞是感兴趣,问了许多关于西梁的风土人情,民俗习惯,得知糜城靠近大夏和西梁的边界时,又多问了几句。

西梁地处偏荒之地,土地贫瘠,百姓半耕半牧,然而矿产十分丰富,尤其出产铜铁金银,因而常拿来与大夏换取粮食布匹等物。

传言西梁皇帝是个极为暴戾的人物,杀兄屠弟方才登上皇位,这与大夏尚算平稳的权力交接相比,简直惨无人性。不过这终归是他国之事,而且这位皇帝登基以后,也未曾对大夏发起过挑战,甚至下旨开设边市,与云措大将军的屯兵之策呼应,两国贸易相当繁荣,边民称幸,也为大夏省下一大笔军饷开支。因而夏人对这位西粱皇帝的印象仅停留在暴戾的层面上,好奇而不反感。

目睹萧陌对这些西夏人的态度,一干朝臣权贵自是不会无动于衷,何时该逢迎上位者,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于是纷纷上前敬酒,寒暄客套,拓跋蔚等人来者不拒,一一饮下。

罗国公罗良亦欲往敬酒,方一起身,便觉袖口一紧:“怎么了?”

“今日诸事不顺,夫君还是消停些好。”罗国公夫人淡淡道。

罗良看向妻子,为她异于往常的尖锐惊诧,不过他这个人在妻子面前向来没有脾气,这么多年下来他清楚知道妻子所做一切都是为他考虑,他也该适度地表示包容。

握住她凉到刺骨的手:“眼下还是陛下的态度最为重要,其它都可以放在一边,我过去打个招呼,不过顺势而为,不会出甚么错,霜儿勿忧。”

罗国公夫人默了一下,抽出手:“随你。”

李念坐在拓跋蔚下方,含笑望向朝自己敬酒的罗良:“国公大人美眷佳儿,蜚声天下,让李某好生羡慕,这一盏必须得干,哈哈!”

“过奖过奖,李相肩挑社稷,又与齐敏大长公主伉俪情深,人生快意,实乃我辈心之所向!”

“哈哈……”

那方几人正聊得热络,不时开怀大笑,罗国公夫人盯着他们中某一个,眸光紧缩,放在腿上的手握得紧紧,因为用力,身子也微微颤抖。

“母亲,怎么了?”罗琦发现不对,上来挽她的臂弯。

“无事。”罗国公夫人垂下眼,拍拍她的手。

罗琦疑惑地瞧了她一眼,只好慢慢坐回原处。

“咦,李相的这枚扳指好生眼熟啊!”罗国公打量着李念手上那枚油绿的物事,若有所思。

旁边拓跋蔚插嘴道:“国公好眼力,此物可是李相心爱之物,往常轻易不取下来,不过到底有甚稀奇处,小王亦是好奇得紧,不若李相说道说道,解了我等心中疑惑如何?”

“王爷说笑了,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因是故人所赠,所以留着做个纪念。”李念随口回绝了他,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拓跋蔚也不恼,转口说起其它,罗国公面上倒是有些讪讪。

正此时,校场上锣鼓震天,第二轮武试开始。

暴喝阵阵,乍眼看去,两百武者混战一起,有人影或腾闪,或飞起,一时瞧不清谁是谁。众人皆被场上情形吸引过去,拳脚无眼,家有子弟在场内者更是将心高高悬起。

校场东北角,一声暴喝,两条缠斗的人影瞬时分开,其中一人倒地不起,云田一挑额间碎发,朝他一礼:“承让了。”

败者不甘,挣扎着还想继续拼打,无奈力气耗尽,立时有羽林卫上来将他搀扶下去。

主官袁中敏微微点头,着文吏记下名单。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一百人终于决出,准备上塔台做最后比试。

云若看到云田昂首挺胸立在胜者队伍当中,心下顿起与有荣焉之感。

眉姬执起酒盏,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云若刚伸出手去拦,转而一想,“也罢。”起身走在她前头。

许是灯火太过耀眼,许是天都的酒水太过绵柔,拓跋蔚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睛。待他看清楚来人,不由挑眉:“敢问女君是……”

大夏风气再是开放,亦不能与西梁相比,那里的妇人是能够单独在戈壁滩上猎狼的,混在郎君们当中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亦是平常。可是在大夏,如此不顾旁人眼光主动上来与外邦亲王打招呼的贵女,在场的恐怕只有云若一人了。

“到底是没有双亲教养的孩子,这也太不知体统了。”在场的贵妇不少暗中蹙眉。许多小娘子正对拓跋蔚暗自心动,见之心头更加不忿。

“没想到她还不算丑嘛,还能比过那个罗绮!”申氏遂儿转着酒盏道。

申显一笑,低声道:“自然不丑。”

“哟,你快瞧,她那个婢女也长得不错,一双眼睛勾人得很。”未听见他的低语,申氏遂儿又叫起来。

“不过一个婢女,也值得大惊小怪!”他淡淡道。

“是不值得大惊小怪,只是没见过比天都第一美人还美的婢女罢了。”申遂儿横了他一眼。

申显仰头喝了口酒,醉醺醺地望向那边,眼神如午夜星空,带着不知名的情绪,深沉而璀璨。

“糜王与李相不远千里,大驾光临天都,共度盛时佳节,令我等倍感远朋之喜,云氏阿若代父亲敬两位。”云若单手捧着酒盏,清声道。

从萧陌的角度望去,她的这个姿势倜傥无比,呈现出寻常女儿家全然未有的洒脱之感,他心中生出些许不适,仿佛从小呵护在心的人一夕之间别有他样,为他所未曾领略过的。

萧陌不禁握了握拳头。

“女君同敬。”拓跋蔚与李念同一同饮尽杯中酒水。

“敢问女君,令尊可是镇国大将军云措?”拓跋蔚问道。

“正是。”

“哦,大将军盛名如雷贯耳,小王在此再敬一盏。”

“王爷客气。”

寒暄间,李念目光探往云若身后,在眉姬的面上转过:“这位小娘子好生面熟。”

“婢子眉儿见过李相大人。”

“本相在哪儿见过你么?”

“大人日理万机,案牍劳神,竟还能对区区微末之人有印象,实在是婢子平生之幸。”眉姬不卑不亢道,声音里有一丝无法掩盖的讥讽。

云家的侍婢可真了不得,在大人物面前说话谈吐一派自然,毫无卑状。

拓跋蔚也不禁仔细打量起来,片刻后,俊眉一挑,笑道:“竟是旧识,有意思,有意思!”

李念眼光甚利,又见惯风波,心下早对眉姬起疑,见她如此回答,又细观其眉眼,很快便抓住几处熟悉之处,瞬间了悟。

这二人都生了一双利眼,又身居高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仅仅为睦邻而来?云若想,这李念是西梁国主的心腹,拓跋蔚的父亲恰好又是西梁国主的兄长,争位时死于非命的先太子,这二人凑一起,明面上极为融洽,私底下不知关系如何呢。

李念认出了眉姬,他并未顺势相认,反而蹙紧了眉头,清癯儒雅又不失英俊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用一种近乎忠告的语气对云若说道:“大将军威名天下,某平生所敬。女君身负大将军气节,所交之人无不是坦坦君子,悠悠淑女,偶有不察,亦非本心所致。然白玉有瑕,瑜光难免被污,当以刻工除之。女君觉得,李某所言在理否?“

这是让她摒开了眉姬啊,这位西梁丞相端的是“高洁”,只是这般高洁之人是否忘了,前两日他还去了春风渡一掷千金呢。

云若默了默,瞧着眉姬骤然苍白的容颜,轻轻一笑,拍拍她微颤的肩头,对李念道:“阿若愚钝,不能领会李相深意。然而我却知一事,不管是瑕还是瑜,皆从‘玉’形。瑕可为瑜,瑜可转瑕,是瑕是瑜,所别者,人心耳。天生万物,可固其形,未必固得了其神,人心所能察知者,不及万中之一。”

李念面色微有不悦:“女君意指我肤浅?”

“非也,何人不为人,是人总不能如神仙一般看得透彻,李相何必都往自己身上揽?”

“本相好意相劝,听或不听,全凭女君心意。”

云若一笑:“多谢大人关怀,一番美意阿若恐不能受,倒是对不住大人了。”

李念目光在她二人面上一个来回,呵呵笑道:“无妨无妨,多年未回,如今天都年轻人的想法革新破旧,大异于往昔,倒是显得李某固步自封,裹足不前了。”

“李相过谦。”云若仿佛未听懂他话中的三分讥讽,“听李相之言,似是对往昔甚为怀念,

不知天都哪处香宅闾里保留了李相当年的隽影妙语,阿若可否有幸前往一观?”

李念神色微微一怔,随即哈哈一笑,放下杯盏:“女君说笑了,哪来的甚么香宅闾里,李某当年穷困潦倒,三餐不继,连房子的赁金也负担不起,仅有城外一处破庙栖身,十数年过去,那破庙怕是早已成了山野乡民的田地了,真要寻起来只怕不易,要让女君失望了。”

“如此便罢了,往事浮云,风过无踪,若能偶尔回味一二,也不枉入心一场。”

“女君似乎别有所指。”李念微笑。

“前日听侍女弹唱《阮郎迷》,凄婉哀凉,当时心有所感,今日得闻李相旧事,不免又有入山烂柯之叹,原来时移世易,外物人心,变化之大,竟不待追取。”

李念面色渐白,终于浮出一丝僵色,他嘴唇微微颤了一下,还要再言,云若却将酒盏往眉姬手中一塞,随意摆摆袖子:“竟是有些醉了。”

扶着眉姬僵硬的臂弯,往自己的座处走。

走了几步,有拓跋蔚的声音在后响起:“女君留步。”

“王爷何事?”

拓跋蔚回望了一下李念怔然的脸色,对云若道:“李相他为人板正,不愿沾染半分尘埃,这一点高洁不似凡人,乃我西梁女子心中良人,所以当年大长公主才不顾吾主反对,执意下降。他方才只是出言肺腑,并无有半点对女君不敬之意。”

“王爷多虑了。不管是云若,还是眉儿,已经明了李相的心意。李相身历万事,以平生经验告诫阿若,阿若并无理由怪他。毕竟,这么多年来,李相大人就是这么做的。”

拓跋蔚一怔:“怎讲?”

“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敬妻爱妻,洁身自好,丞相大人的风评常为世人所称颂,便是

身在大夏,我等亦常有耳闻。”眉姬淡淡接口道。

拓跋蔚一抚掌:“这倒是,李相这一点,为我西梁诸多儿郎所不及,小王亦佩服得紧。不过,”他饶有兴致地瞧着她,打量着她减了颜色亦美得妖娆的容颜,“若得知心人相伴,便是守着一人,亦是快活的,否则,即便春色满园,繁华争艳,在本王眼里,亦不过是充灶膛的残枝败叶。”

云若微微一笑,这位糜王妻妾过百,夜不空宿,说出这番话来,不知出自何种心境,抑或……,她看向眉姬,眉姬早转身往回走,丢下一句:“若无充灶膛的残枝败叶,厨子们何以烧火做食,将王爷养得这般油光水滑,膘肥体壮!”

云若大乐,朝拓跋蔚弯弯眼睛,面上笑容有如莲绽。

“她对我有偏见。”拓跋蔚无奈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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