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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从前的恋人 如今的朋友

“还好吗?”是Joe温柔的声音。“你这人还要不要脸了,还给我打电话?!”纯佳在心里想着。“请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成为一个可以听你倾诉的朋友。” Joe的出现简直是上天安排好的情节。“我想得到你的原谅。我会成为一个更坦率的人。不再让你觉得有负担。”虽然这些话出自Joe的真心,但或许是因为上次分手事件到现在还太短暂,纯佳依然心有余悸。“把你的坦率留给别人吧。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纯佳希望Joe知难而退。“有男朋友就不能交朋友吗?” Joe反问。纯佳这时才更加发现,自己对Joe是多么的不了解,以及两人的恋爱观有多么不同。虽然知道了这些,但却不知道如何表达。纯佳在电话这头无语。“其实我和Sandy是契约情侣。” Joe接着说。“什么?”纯佳仿佛在看一本小说。“我们约定如果相处三个月之后无法接纳对方继续共同生活下去的话,就分手。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之间没有感情的。” Joe说着说着快哭出来了。纯佳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个样子。听到这里,纯佳没有说话。“所以,我以为这样就不算脚踏两条船,只是在做一项试验而已。” Joe很激动。“没想到对你造成了伤害。” Joe说完稍作休息了一下。本来纯佳决定不再过问Joe的任何事情,但既然话讲到这里,她实在忍不住再多了解一点这个自己感到陌生的人。“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纯佳问到。“因为我将你和她的硬件条件进行了对比。从这方面看,她要更适合我一些。” Joe居然会这么坦率地回答这种问题。纯佳已经被他磨的没有脾气了,继续问:“那又为什么要分开呢?”“因为恋爱不是工作,很多事情是不能量化也无法计算的。” Joe终于领悟了。“那你打给我干嘛?”纯佳其实期待听到Joe还爱自己的心声,这算是一种报复或虚荣。“我,我就是想和你做朋友。我想弥补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 Joe居然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了。善良的纯佳听到这里,也不再追究过往的事了,大方地对Joe说:“知道了,我们做朋友吧。” Joe听后,高兴得落下泪来。原来生活这个老师,能教人理智,也能教人善感。无论是哪方面的进步,只要是在进步就是好的。晚上的时候,纯佳抱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给盛欢。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就在这来来回回的纠结中萌生了睡意。第二天一早,纯佳接听了Tina打来的电话。“纯佳姐,我和Peter要结婚啦,就在下周末,你必须得来啊!还得带上Joe!”她和Peter最近忙于筹办婚礼,还不知道纯佳和Joe的事。“恭喜啊!到时见!”纯佳听到这个消息太开心了,根本没听见Tina后面的话。她翻看了衣橱的连衣裙,“嗯~都太旧了。”她心想。她已经好久没买新衣服了。于是她决定下午去置办一件新的连衣裙。等买完衣服回到家已经是7点多钟了,本来就已经筋疲力尽的纯佳,为了能在这一周突击减点肥,决定就喝杯牛奶、吃一个小红薯作晚餐。刚准备去洗漱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Joe的留言:“收到婚礼邀请了吗?一起去吧?”纯佳这才想起Tina的话。“天啊,我可不想在人家大喜的日子还解释自己的感情状况。”她心想。“干脆将错就错吧,反正只是出席一场婚礼而已,以后有机会再向Tina和Peter解释就好了。”于是,她一边刷牙一边拿起手机。“收到了。一起去吧。”纯佳答应了Joe的邀约。Joe开心极了,继续发来微信:“你到深圳了我去接你,把你的车次号发给我吧。” Joe很积极。“嗯,等我买好票了就发给你。”纯佳赶快放下手机,奔向洗漱池,口中的泡沫快要溢了出来。那天晚上,Joe和纯佳都睡得很踏实。Joe是因为自己得到了在乎的人的原谅,而纯佳是因为在难受与无助的时候还有个人主动来关心自己。他们两人的关系像被锁锁住一般,突然变得牢靠起来。

盛欢还在跟进S小姐公司的项目,对自己对女友的冷落毫无察觉。S小姐今年30岁,从外貌到内在,各方面都很不错,除了眼光挑剔的惊人,无论对人还是对事。这也是为什么盛欢及团队一直在努力地达成S小姐的期望的原因。她在看到盛欢第一眼,就认定了他是自己的菜。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把盛欢追到手。这样的魄力,在盛欢身边的女性中,实在是难得一见。因此,盛欢也很尊敬S小姐,但也仅限于此。一转眼一周又过去了,周五晚上,S小姐主动邀请盛欢一同共进晚餐。盛欢拒绝了:“抱歉,我待会要送女友去高铁站。”“派个人去不就完了吗?” S小姐闷闷不乐起来。她不愿意听到盛欢说“女友”这两个字。”“我最近忙于工作,很少和她见面,如果今天还派人去送她的话,她肯定会失望的。”盛欢平静地回答。“知道了。” S小姐尽量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转身坐进了司机开来的豪华轿车。盛欢目送着S小姐离开,心想:“还好她没发脾气。”之后,盛欢就驱车去接纯佳了。他看到纯佳和行李箱在路边,朝她挥了挥手。见面后,盛欢给了纯佳一个大大的拥抱。“想我吗?”盛欢问到。“一点点。”纯佳调皮地回答。盛欢摸了摸纯佳的头,再替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一周未见的两人看见对方都忍不住发笑。这种笑是种甜蜜的笑,是种“哦,我的男/女朋友还在啊~”这样的安心的笑。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高铁站,挥别之后,就又各忙各的了。其实这样的恋爱正是纯佳想要的恋爱,轻松自然,两方都会很好地对待对方。

到深圳北站时已经是晚上10点了。时隔半年,Joe和纯佳又相遇了。Joe更加帅气了,纯佳作为姐姐,有的时候不小心瞥到Joe的脸,都会害羞一阵。每当这时,她都会对自己说:“就当是看明星了,对!没错!”但越是这样给自己鼓劲,反而越激发了想要看Joe的欲望。Joe看着纯佳脸红红的样子,问:“你怎么了?很热吗?”“是啊,没想到深圳这么热,呵呵。”纯佳赶紧给自己打掩护。“一会儿到车上就好了。” Joe鼓励她。“糟了~那么小的空间,到车上只会更加呼吸困难啊~”纯佳心想。不过还好,她还不至于像自己想象的那么花痴。到了车上后,两人都很平静地聊着天。“Peter这小子结婚结的真早啊。” Joe开始找话题。“是啊,他和Tina真的挺好的。”“你呢,也有结婚的计划了吧~” Joe并不是有意探听。“没有啦,我们才刚开始不久。”纯佳也越来越信任Joe了。“如果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会飞过去替你报仇的。” Joe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自从Joe认识到自己以往的错误之后,就很想补偿纯佳,想保护她不再受别人的伤害。“知道啦。”纯佳有点开心又有点不知所措。到酒店后,Joe把纯佳送到房间后就走了,约好了第二天一早来接她。次日早上,Joe很早就到达了酒店,在大堂等着。他也打扮了一番,一套灰色西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模特一般。不经意间, Joe望向了从电梯出来的纯佳。真的太美了,两人站在一起,不用谁说也觉得一定是一对。Joe一边微笑一边叹了一口气,对自己从前不懂事的懊悔还残留了一点。“你今天很美。” Joe主动打了招呼。“你也很帅。”纯佳也称赞到。到了酒店,看到了更美更帅的Tina和Peter,四个人亲热地互动,拍了很多照片。“谢谢你能来,纯佳姐。” Tina都快哭了。“傻丫头,你在说啥呢!”纯佳赶快调整氛围,不让Tina的眼泪了落下来。Joe示意两人先入座,把打招呼和拍照的时间留给后来人。于是,纯佳挽着Joe的手臂走进了礼堂。那一刻,她仿佛觉得是自己结婚一样,转头看了看身边的Joe,有了一种对不起盛欢的负罪感。当他们坐下来无所事事的乱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了。维一和赵伊人带着长高了不少的小一就坐在隔壁桌。纯佳几乎不敢再直视前方,一直扭着头望着舞台。维一也看到了纯佳,也扭过头去当作没看见。形同陌路就是用来形容这两个人现在的状况的吧。为了好好的完成观礼的任务,绝对不可以任由自己的回忆宣泄。本来过去就是虚无的,越陷进去只会越没有出路。“你还好吧?脖子…” Joe注意到纯佳的异常。“哦,没事,我看看他们布置的舞台。嗯~真是精致呢~”纯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们出去走走吧。”说完,Joe拉着纯佳的手臂走了出去。即使Joe和维一只见过一面,但因为是那么重要的一面,所以Joe也认出了维一。但他不想再提“维一”这两个字,就决定带纯佳出来透透气,转移她的注意力。从栏杆旁望下去的一楼有人在演奏爵士乐。“如果你不想再进去,我们就现在走吧。” Joe笑着提议。“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纯佳也动了心,她实在不想再受回忆的折磨了。“没人会发现的。再说,事后再解释吧。”说完就拉着纯佳的手臂往电梯走。“想做就做的性格还是没变啊。”纯佳心里评估着从前的Joe和现在的Joe。剩下的在深圳的周末时光,纯佳全部花在和Joe聊天上。无论是在餐馆、大排档、海边还是酒店房间,他们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周日的晚上,也就是纯佳回家的前一晚,Joe买了炸鸡和啤酒来到纯佳的酒店房间。“你觉得在你的生活中,最重要的是什么?”纯佳问Joe。“嗯,工作吧,有想要把一件事情做好的愿望。” Joe如实回答。“嗯,那爱情呢?排第几?”纯佳接着问。“嗯,爱情也很重要,但因为我到现在都没有遇到过比较长久的爱情,因此不能体会爱情的重要。所以就先第五吧。” Joe回答。“第五?那第二三四是什么?篮球吗?”纯佳感到很惊讶。“家人、朋友、爱好什么的。” Joe解答了她的疑惑。“你未来的女朋友听到要心碎的。”纯佳喝了一口啤酒。“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也许我会很晚才结婚也不一定。” Joe也喝了一口啤酒。“为什么?”纯佳问。“因为你把时间花在哪里,哪里就有可能开出美丽的花啊。在开始一段恋爱前,我总是考虑自己的工作会不会受影响,和朋友相处的时间会不会减少,私人空间会不会被占用等等。这么看来,我好像不是一个适合恋爱的人。” Joe喝了一大口啤酒。“你真是目光短浅。”纯佳有些醉了。“爱上一个人、互相照料、一起努力,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那为对方付出的时间、精力、还有磨合有多少呢?” Joe又把话题丢了过去。“心甘情愿的事谈什么付出不付出啊。别的事情你那么果断,怎么在恋爱上面如此思前想后呢?”纯佳昏昏欲睡了。她不知道正是因为Joe了解爱情,知道它的美丽和可怕,所以才如此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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