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时候的幻境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好,你还可以看见你以前或再也见不到的人。
碧水阁的练武场建在山下的空场里,沿着蜿蜒地小路走下,悦耳的鸟鸣声环绕在空荡的山林里,稀疏的阳光透过树林照射在地面上。
熙熙攘攘地声音在前方响起,一座宏伟的宫殿出现在眼前。
是由上好的白石搭建成的,有良好的防御功能。殿前的两只石狮子姿态各有千秋,是为了防止其他家族偷袭或监视所设立的守护兽。
“这里是练武场?怎么像是宫殿。”慕容风岚好奇的问,李子轩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君子陌。
族内弟子推开大门,入眼是错落有致的座位和宽阔的擂台,台上有九个石柱上面雕有瑞兽和凶兽。
君子陌上前解释道:“上面的宫殿是给族里长老家主和外来宾客所观看的座位,是整个练武场最好的地方。依次往下是内门弟子族内嫡子所坐的。在下方是外门弟子,最后则是一些花钱位置了。”
手中折扇一打一副墨色山水画显现出来,画中重峦叠嶂的山脉用点点墨色勾勒,山脚下的水面波光粼粼时不时有几条小鱼蹦出。背面写着几个大字我命由我不由天,提款赫连沫雅,还有一个莲花纹印章。
在这里观看了一下午众位弟子的比试,哪怕是主为炼丹也要注重修为和武力,要不然只会成为别人的附属品。
最后便是所有人挑战开智三阶凶兽,过程惨不忍睹,一次次失败,凶兽就像是在戏弄他们一样,一群玩具而已有什么要去防备呢?
慕容风岚看着那群的弟子,她的心开始有些难受不习惯。后来慢慢开始充满整个内心,忍不住开口:“差不多就行吧……”
“差不多,那回头别人杀他的时候,你说差不多就行了,真是可笑!”君子陌自然很不喜欢这种话,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差不多算什么!
慕容风岚低头不语,差不多不就好了吗?
李子轩扒着栏杆看着凶兽非常自信地说:“不就是一个凶兽吗,我上去肯定能打败它。”
战云烈把栏杆打开“请。”
“我没说要真上去……”李子轩后退一步。
“不不不,我不上去,我刚从开玩笑呢!”
战云烈看看他微微一笑,李子轩瞬间感觉背后凉嗖嗖的。拎起他的后脖领子往里面一扔,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之后其他人也没逃过,只有玉锦繁一个人还在上面喝茶。
(不算君子陌和战云烈)
君子陌下令让其他弟子下去休息一下,等他们赢了在接着练。
“你们慢慢打。”
“那他怎么不跟我们一块!”
于亚辰抚头为什么要把他也拉进来,李子轩这个坑货。
凶兽忽然挣脱拴在身上的链子,大爪子往李子轩那里一拍,他连忙用空间封锁给自己当盾牌,凶兽歪歪头加大力度。平常坚硬无比的空间墙竟然一点一点碎裂开来,他侧身一滚躲开了。
凶兽眼中闪起趣味的眼神,他一骨碌爬起来往前跑,凶兽不紧不慢往前走。
于亚辰和慕容风岚分别站在凶兽两侧,三人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凶兽环顾站在它身侧各处的人,张开大嘴朝于亚辰吼叫,锋利坚韧的锯齿滴着口水。其实这个凶兽已经好几天没有喂过吃的了,但它们一组的习性是玩够了再吃。
“一只未成年的翯虓,裹着白羽毛的老虎呀,不过幼崽……”
“成年翯虓可不好逮住,那种连自己幼崽都吃的东西,为了自己活命怎么可能会留下来保护幼崽。”
“也是,狮脚玄蛇尾角鹿身溯鸟羽老虎头都是神奇的物种。”
看着台上混乱的局面,玉锦繁攥攥双手。他站起来往李子轩那里望,一口喝下茶水,最后走下来趴在栏杆上看着他们。
几人身上都挂了彩,从小锦衣玉食的生活哪怕受了伤也有人第一时间去解决。在这个杀人伤人不犯法的世界,如果你没有强大的靠山或强盛的力量,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给你收拾。
“没有一点的自保能力,哪怕会的再多也是徒劳。连活都活不下去,怎能从头再来?”战云烈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和玉锦繁说话。
“自保吗……”
于亚辰没有灵根,精神攻击也不强只能不断躲避。
慕容风岚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她的风对于翯虓来说只是不痛不痒。刚才没有躲过翯虓的攻击范围摔出了擂台,她的右胳膊使不上劲了,因该是断了吧。
左手撑着地,嘴里的血顺着嘴角流下。翯虓也走下擂台,看着破烂不堪的慕容风岚舔了舔牙。将近十米高的幼兽,站立在她面前。
本能的往后退,口水滴在破烂的裙子上。
“别过来,求你了,别过来好不好,我求求你。”充满恐惧的脸显得苍白可怜无助,左手往前一档,风刃不受意识控制往翯虓身上划去。
翯虓身体的羽毛光滑还有很好的防功能,风刃根本不可能让他受伤,但一到风刃划过眼睛,血流了下来。
翯虓迟钝了一下,她连忙起身跑来。翯虓愤怒的吼叫那声音像磨爪子的声音,刺耳。它不认为一个小小的玩具能够伤了它,可惜在事实面前它只有愤怒了,翯虓怎么能让玩具把它弄伤了!
“生气了。”
李子轩那里情况可不太好,双腿被踩碎了,根本动不了,一点点往于亚辰那里爬。
于亚辰的右胳膊被扯下来,咬牙检查不让自己晕过去。
“怎么,心疼了?”
玉锦繁没有说话,看着台上划过的鲜血,心就像被刀割一样,好难受……
“现在就心疼了,将来怎么办?”战云烈就这么看着,笑容依旧灿烂。
玉锦繁侧头看她,她的眼睛中冰冷的没有任何人的影子,仿佛不存在,待着无法看透的面具,一个又一个没有镜头。笑着的脸显得那么冷漠无情,玉锦繁往后退一步继续看台上的情况。
三个人被逼在一根柱子前面,翯虓一掌把柱子拍碎,石块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李子轩想起自己之前说的大话,坐在废墟上放声大笑。鲜血顺着头留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
于亚辰眼镜已经碎成渣渣,眼前模糊的景象只能怪自己太弱了。
慕容风岚小声哭泣着,她以为成为异能者就可以顺利活下来,哪里会有小说中那么多危险情节,可惜事实上危险更多更恐怖。
小说只是小说,它替代不来了现实。只有你真实体会到了那种无助感,那种绝望感才知道这个世界从不像你想的那么温柔那么好。
翯虓张开血盆大口,就当他们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它忽然痛苦一吼,往后倒退。
战云烈不知什么时候翻身骑在翯虓身上抓住它的后脖领的羽毛,拿着匕首插进羽毛和头的交界处,没有羽毛蛇鳞保护的地方脆弱不堪。
翯虓痛苦的怒吼着,开始疯狂在擂台上跳跃想把战云烈摔下来。
君子陌、玉锦繁、霍良风趁机把身受重伤的几人背走。
战云烈紧紧抓住羽毛顺着脖颈把匕首使劲往下滑,鲜血喷在她的身下。
翯虓痛倒在地打滚,战云烈被直接甩了出去,匕首还插在翯虓脖颈上。
她速度爬起来接住君子陌扔过来的剑,看见翯虓痛的动不了跳上翯虓的肚皮(翯虓的肚皮也是软的,无羽毛覆盖),拿起手中的剑狠狠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