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自始至终也未给我答案。”南凛松开抱着我的双手,颓废的坐在窗边软塌上。
而我却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秦皇后出墙,在嫁给了南凛后爱上了豫王爷?不,以秦皇后的性格来说,若是爱上了豫王爷,那她应该会直截了当的告诉南凛,然后离开他。
可她并没有这样做,她依旧安静的待在南凛身边。可南凛又确切的说秦皇后对他眼中已没了半分柔情。如此,是秦皇后真的另有隐情?或是她并不是传闻中那样的人?又或是南凛说了谎?
“后来呢?”半天,我才从震惊中走出来,南凛一直低着头无力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听到我的声音,南凛抬头,眼神定在我的脸上,仿佛想要从我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又仿佛带着点透过我看别人的挣扎。
“四年后,秦洛病死,豫王离京,说要替父皇守孝,呵,你可有见过都死了两年了才要去守孝的?他话是那样说,根本就是要去为秦洛守陵。”
南凛说的恨恨然,此时我才懂得,南凛对豫王的怨恨起因,除去太后从小到大的偏爱,还有企图夺妻之怨。
“他要回京了,下个月。”南凛眼神一直定在我的脸上,带着怨恨、愤怒和悲伤:“这次,你会连同着你那颗心,一起站在朕的身边吗?”
我从未见过南凛如此的样子,传闻中的他,哪怕是那日夜里醉酒后在钟粹宫闹腾的他,都不曾如此让人同情。
是的,是同情。此刻他俨然一副为情所困的深情男子模样。
可是他对秦皇后如潮水般的思念,对端幸皇贵妃这个青梅竹马年少时的爱,对柔妃小心翼翼的对待,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还是说这便是帝王的多情,在思念秦皇后的同时,并不耽误他爱着端幸皇贵妃和柔妃。
我的思绪越飘越远,良久才回过神来,坚定的看着南凛的眼睛:“我不是秦皇后。”
南凛一愣神,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暖,大概是因着常年练武的,手掌上很多茧子。
“好,阿凝,你陪着朕,看尽这天下景色,可好?”
南凛此时的眸里,带着温柔,希翼,宛如一汪干净透彻的清水,里面漂着明明白白的真心。
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皇上是当今圣上,臣妾是当今圣上的昕贵嫔,不陪着皇上,臣妾还能去哪?”
他眸色闪了闪,似是掠过一丝失望,而后松开了我的手,转身叫上邢盒离去。
留下我站在屋里,无奈的扬了扬嘴角。
“娘娘,皇上怎么走了?不是说留下用膳的吗?”琉郁一把掀开门帘冲进来,焦急的问我,琉婉也紧跟在琉郁后面。
“走了便是走了,哪有那般多的缘由。”我重新打开窗子,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
琉郁不死心的又跑到我身边:“奴才石冻春早就温好了,想着给娘娘和皇上再独处一会子,娘娘可是惹皇上不痛快了?”
我瞧着琉郁脸上那焦急的样子,佯装愠怒:“你这丫头,到底是谁的奴才,要不本宫将你送于皇上去算了。”
听我言罢,琉郁低下头,手中揉搓着衣角,委屈巴巴的不再说话。
“好了,往后你都不必再备石冻春了,皇上想必会很久不再来咱们宫里了。”我拉了拉琉郁的衣袖,柔声说道。
琉郁仰着那张苦的不能再苦的脸看着我,五官几乎要扭曲到一块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