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阿凝?!”
“皇上恕罪。”南凛唤了我多声,才将再次陷入失神中的我拉出。我下意识的蹲下行礼,向南凛告罪。
南凛看着我皱了皱眉,方才开口说道:“......罢了,起来吧。你今日是怎的了?可是身体不适?”
“回皇上,臣妾无碍,许是昨儿个未曾睡好。”
“呵呵,皇上,说不准来年儿宫里便要再添上一位小皇子了。”柔妃依旧是那标志性的手帕遮嘴,温柔的笑。
而南凛和我都显得略有些尴尬。
打我进宫到如今,已是将近两月,人人都知南凛宠我,几乎夜夜宿在钟粹宫,只是我们从未行过那种事。
瞧我与南凛都未曾言语,柔妃转而苦涩一笑:“当年若不是臣妾无能,那孩子如今也该读书识字了...”
“殊儿......”南凛欲言又止,神情带上了些许凝重。
柔妃原先还是柔嫔的时候曾有孕过,只是还未足五个月,便无故流产了。柔妃本就因流产时有些损了身体,又因失了孩子伤心过度,从而一病不起,太医诊断她此生若想再孕育,是极为艰难的。
“皇上勿怪,臣妾只是突然想起,这也将年关了,本不该提这些的,是臣妾唐突了......”
“无碍,朕倒是念你宫里的驴打滚了,午膳便在你那儿用罢。”南凛言罢,柔妃眼中闪过一抹欣喜,随即快速的隐匿下去。
“皇上,这倒显得臣妾大清早巴巴儿的过来昕妹妹这抢人来了。”
我拍了拍柔妃的腿边儿,笑道:“娘娘说的哪里话,皇上本就不是臣妾一人的,这腿长在皇上身上,皇上自是想去哪去哪了。”
“昕妹妹说的是,自是听皇上的。”
“听闻柔妃娘娘宫中花园栽种的腊梅,可比那梅园开的好看多了,皇上不若现下便去了,坐在暖阁里炉子上烘上石冻春,透过窗子亦能赏梅,可是冬日里少有的惬意了。”我满脸笑意的看着南凛,下了逐客令。南凛微愣,却也不恼,冲我点点头,又说了些许闲话,便随着柔妃去了。
“娘娘,这柔妃娘娘分明就是来抢人的,您怎么也还把皇上往外轰啊?”
南凛和柔妃刚离去,琉郁便忍不住开口,语气里满是不解。
“皇上如今可是满心满眼都是柔妃,我若是装作不知,强将皇上留下,皇上的心也不在这儿,倒不如顺水推舟自己开口让皇上去了,我亦是能歇息歇息。”
“奴才不懂。娘娘都为了皇上得罪了皇后,您且瞧着吧,等皇后禁足解了,少不了要找咱们宫里的麻烦,娘娘还不趁现下多积几分宠爱。”琉郁依旧撅着个小嘴,一边倒腾着烧得正旺的炭火。
“琉郁这傻丫头,娘娘做事你也敢编排了?”琉婉掀了帘子进来,抖落了发髻和衣服上零星的雪籽,笑着拍了下气呼呼的琉郁的脑袋:“以咱们娘娘如今的恩宠和地位,就算是娘娘什么也不做,皇后也不见得会放过咱们。且皇上对咱们主子如何,你还不知道?瞎担心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