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简直太过分,新军营里连个大夫也没有,幸好七公主没事!”哈斯塔震怒。
见七公主有所好转,索菲士将军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即他又对黎溪和木里说:
“你二人今夜不要回奴役休息营,在公主营外候着,以备公主夜间有所不适时及时诊治。”说完索菲士将军和哈斯塔一起离开了公主营房。
黎溪和木里按吩咐蹲守在了营房外,
“木里你被蛇咬的伤口还需要处理一下,还有我脚踝的疱疹若不敷药,明天再上脚铐会很麻烦,我去溪边看看有没有鱼腥草,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黎溪独自一个人走到溪边,古希腊的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倒映在青色的溪水里。
白天劳累了一天,望着星星点点的水面,黎溪这些天一直紧绷着的心弦也借着夜色松缓了不少,她索性坐了下来,没多久黎溪环顾了下周围,四下无人……
或许,可以趁现在洗个澡?
黎溪珊珊地脱下衣服,缓缓走入小溪中坐了下来,溪水不深,坐下后溪水刚刚淹没不到锁骨的位子。
舒服——黎溪长舒了一口气。
“谁在那边!”
黎溪被浑厚的质问声吓得来不及思索,猛然转身,由于转身过于剧烈,溪面泛起了波浪……
怎么是个女人!
怎么是将军!
索菲士将军尚无妻妾,在月色下隐隐约约看到了少女的……他赶忙侧过身,
“咳咳……溪水来自圣母河,不允许在里面……洗澡……”
“对不起,将军。”黎溪急急忙忙起身穿衣,将军在树荫下,黎溪看不太清楚将军的样子,只是听声音判断是索菲士将军,所以她也掩耳盗铃地觉得将军并没有看清楚小溪中,月光下她的女儿身。
“不是让你在公主营房门外候着,一遍公主有任何不适及时诊治吗?”将军说这句话时,目光在漂移,不敢停留在黎溪身上,昔日征战沙场都不见如此怯场。
黎溪迅速穿好衣服,狗腿地跑到将军面前,“将军,木里,哦,就是我的同伴他脚被蛇咬伤了,我是想来给寻一些鱼腥草……”
“鱼腥草长在溪里?”
“……寻鱼腥草是真,洗澡只是顺便……”
“寻完了快回去,夜黑一人在外危险。”
黎溪悻悻地跑回了公主营门口,黎溪离开半晌,木里还担心她出了什么事,看到她平安回了也便安了心。
“你出去这么久,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我就是在溪中顺便洗了个澡,还遇到索菲士将军了,不过将军真是个好人,照此看来,我认为倘若真开战,西一军支援瓦苏卡尼的可能性极低。”
“什么!你洗澡的时候遇到索菲士将军了?将军看见你洗澡了?那他知道你是女人了?”
“不,不,夜里那么黑,将军不可能看清楚了,要是真看清楚了我岂还能呆在军营。”
“我离开这段时间,公主没事吧?病情可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