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坚决果断一如既往,坐在一旁石头上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云倾倾回头只看见两辆黑色的轿车缓缓从视线里消失。
而身形高大的男人冷着脸站在他身后:“还能走吗?”
云倾倾一个白眼,车都走了,不能走还能在这里挺尸不成!
不过她确实一刻都不想在车里呆了,多一刻她都觉得自己要吐出来。
云倾倾已经好受了好多,站起来的时候抬头看看天空。
今天的天气阴天,半山腰的风还有着微微的凉意,很是清爽宜人。
两人沿着盘山公路缓缓往上走,阴暗的天,吹着夏日的风,再背着一个小巧的双肩包,恍惚肩仿佛许久不曾有的春游一般,莫名的觉得轻松。
大概是太过放松的缘故,所以当巨变到来的时候云倾倾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要不是身旁的男人用手臂猛的拽过自己,只怕那轰隆滚下的巨石直接就将她砸死了。
轰隆隆的是山石崩塌,顾北倾眉目冷峻拉着云倾倾奋力的避开那些乱石,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乱飞的岩石划伤,撞击,碰撞。
周边一片混乱凶险,眼看着来去的道路全部都被掩埋,飞石越来越多,两人身上擦撞划伤的伤口不断增加,顾北倾不假思索,拉着云倾倾就往道路另一边有着茂密植从却陡峭的山下滚去。
也不知道中途经过多少次碰撞,两人终于狠狠的撞在了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面,止住了下落的势头。
即使被顾北倾紧紧护在怀里,云倾倾依旧被撞的七荤八素,只觉得途中体内五脏六腑都被挤压的变形了一般,胸腔积满了灰尘呛的她剧烈咳嗽。
那轰隆隆的巨大响声又过了片刻才终于停止,云倾倾此时顾不上其他,挣着这从顾北倾怀里出来,焦急的喊他:“顾北倾!顾北倾!”
没有回应,周围全部都是乱石,暴乱之后却是一片诡异的安静。
漫天的灰尘慢慢散去,视线恢复了清明,云倾倾这才看清岩石边上眉目紧闭的男人。
他此时极为狼狈,满脸的灰尘身上的衣服被划破的不成样子,露出的手臂脖颈满是被岩石划伤的口子。
最主要的是他的肩膀上,插着一个尖锐破碎的岩石,周边有血液渗出,看起来极为瘆人。
他眉目紧闭,云倾倾掰过他的脑袋检查了一圈,后脑勺虽然又被砸到但并没有什么伤口出血,应该不碍事。
她费力将男人高大的身躯慢慢的往岩石的里边挪去。
这块凸起的岩石并不大,云倾倾怕边缘的力道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她努力的把他往后挪动。
刚才那一瞬间虽然有他护着,但是她身上依旧有很多伤口,但是这种痛对于云倾倾来说并不算什么。
相比前世所遇见的一切,这点小伤在她看来实在不值得一提。
现在最主要的——
云倾倾看着怀中的顾北倾,那双凌厉的眸子此时紧紧闭着,冷俊的面容倒少了几分霸气看起来温和了许多。
很多时候他身上气息都太过凌厉,以至于让人都忘了关注他近乎完美的相貌。
云倾倾现在却是无心欣赏,她看着男人肩头的那处伤口。
碎石很尖锐,直直的扎进肉里。
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获救,顾北倾的伤口必须先处理。
云倾倾并没有学过医,她只能凭着以前在监狱帮自己处理伤口的经验来处理。
她记得有一次因为反抗,被一个狱友直接将一根钉子扎进了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