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公不帮自己就罢了,打了自己一巴掌,也忍了,可是现在就连自己寄托了全部希望的儿子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帮着老头子赶自己走,这怎么忍?
“墨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妈!瑶瑶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跟他联合起来赶我们走?!”
靳父脸色骤变,想阻止靳母开口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更重要的是,他意识到,靳母正在发病!
这句话一出口,大家都懵逼了。
“这靳二少的妻子不是舒瞳吗?怎么他妈会说是沈梦瑶?”
“啧,谁知道这里面又有什么隐情,会不会是这靳二少金屋藏娇,想要坐享齐人之福?”
“豪门里的事情,是非曲直哪是那么容易就理清的,看靳老爷子的脸色都气得铁青了……”
靳母简直是自己作死,这一点没有人怀疑。
但是,靳母作死,气了靳老爷子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坑了靳墨琛和她啊!
舒瞳站在楼梯口都想哭了。
瞒了那么久,就被靳母这么一句话,就把所有的事情给暴露了,还能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她得当着所有人的面,跟靳墨琛演双簧啊!
“终于说出口了,蒋柏丽,你倒是终于把自己的目的给说出来了!千方百计带着沈梦瑶在墨琛的身边晃悠,就是想要他们两个旧情复燃对吗?就是想要沈梦瑶当你的好儿媳对吗?”
靳老爷子气得发抖,拿着拐杖直指靳母的脑门质问。
靳母放下了捂着脸的手,拉开了沈梦瑶的手,昂首挺胸,气焰嚣张地狰狞笑道:“对,这就是我的目的,除了瑶瑶,谁都没资格当墨琛的妻子……舒瞳那个贱人又算是哪个葱?要不是两年前她害得瑶瑶游轮失事,失忆离开了那么长的时间,她早就已经嫁给墨琛,相夫教子了!”
“狗屁!”
愤怒至极的靳老爷子忍不住爆了粗口,冷笑道:“痴心妄想,看来你也是要好好去治治病了!墨琛,还不赶紧把你妈和这个女人赶出去!胡说八道,当我老头子是死人吗?舒瞳还在那里站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是想给你妻子多大的难堪?!”
靳墨琛沉着脸,眸底冰冷一片。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靳父已经拉住了靳母,用力地往外拽着走,怒道:“蒋柏丽,你成心想要抹黑我们靳家对吗?你再这样胡闹下去,我们明天民政局见!”
靳父已经被逼的不行了。
看着周围那一圈带着讥讽嘲弄的目光,身为靳家人,没给靳家带来半点荣耀,现在却要弄出笑话给别人看!
这一次不用老爷子逼,他就已经有了要休掉蒋柏丽的念头了。
“你要跟我离婚?”
靳母震惊地看着靳父,双手颤抖着,旋即便哈哈大笑起来,狰狞道:“就算是离婚,我也不要离开这里,墨琛,妈什么都不管了,只要你的一个说法!”
立马休了舒瞳娶瑶瑶!
靳母的话,只表达这一个意思。
遇上这么个猪队友,舒瞳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都能感觉到四周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了……
“够了!离开,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靳墨琛一句冰冷的话吐出来,靳母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连沈梦瑶都直接红了眼睛,往下掉眼泪。
她扶着靳母,低声哽咽说:“妈,我们先回去再说吧,不要给墨琛添麻烦。”
靳墨琛冰冷慑人的目光扫过来,靳母直接就腿软了。
儿子的目光太冷太冷,像是要将她凌迟一样……
怎么会这样?
靳母完全想不明白,只能任由沈梦瑶拉着自己转身往外走。
然而这一次,她却走不了了。
靳老爷子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敲,凌厉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蒋柏丽你给我站住,说,你想要墨琛给你一个什么说法?!”
听到这样的语气声音,靳母身子顿时僵硬在了原地。
“爸……”
靳父也不想再继续这样丢人下去了,上前一步想要安抚住靳老爷子。
可是靳老爷子一句话说出口,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一个拐杖直接打在靳父的肩膀上,怒斥道:“滚到一边去!今天我就要处置了这个搅得我们靳家不得安宁的贱妇!”
“啊!”
拐杖没有丝毫留情地打在了靳母的肩膀上,她发出了一声惨叫。
靳老爷子还想要打第二下,却被靳墨琛抓住了拐杖……
“放开!”
靳老爷子恼地面色通红,靳墨琛沉着脸,说:“爷爷,够了。今天到底是您的寿宴,不适合在这里处理家事。”
再这样下去,脸可真的是要丢尽了。
靳老爷子虽然气的不得了,但还是知道分寸的,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后,就收起了拐杖,说:“臭小子,我这是看在你媳妇的份上才暂时放过她,这件事情,你也必须好好地给我一个解释!”
“……”
站在后边的舒瞳听到这话,真是心累的不得了。
你们一家人闹就算了,请不要再给她招黑了好吗?
果不其然,靳母一听到靳老爷子的话,心中对舒瞳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峰,猛地一转头,一双充满愤怒恨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站在楼梯口的舒瞳。
“……”
世界上大概没有像她这样躺枪躺的这么惨的了。
沈梦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扶着靳母就往外走,忍受着所有人嘲讽嗤笑的目光,她的怒火,燃烧的比靳母还要旺盛,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舒瞳的名字,眸底的怨毒,深入骨髓。
“爷爷要什么说法?大伯母不愿意回答,二哥又不肯解释,不如我替他们回答好了。”
一道清亮的女声从门口那边传来。
众人抬头看去。
女人一身艳丽的红色礼裙,**的腰身,衬托出她美好妖娆的身姿,红妆艳抹,性感而迷人的大波浪长发微微垂落在那美好的胸前。
踩着细高跟发出与地面碰撞的清脆声响。
一时间,回荡在整个大厅里,看得人不由得发出惊叹声,问:“这个女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