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路上对了口供,以免一会儿露馅。
对了口供的两人表现完全没有异样,骗过了一起吃饭的所有亲戚。
冥王看着自己母亲满足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算是逃过一劫了。
鬼悯苼意外的在这边看到了昨晚捣鼓她花的两个瓜娃子。
是冥王表哥的孩子,带过来是因为伯母说要给冥王看看他有多不孝顺,这么一把年纪不结婚,连个孩子也没有……
吃完晚餐,冥王将鬼悯苼送回家,他的妈妈还依依不舍的握着鬼悯苼的手好久才肯放开。
上车后。
冥王无奈摊手:“我妈那眼神,恨不得你今晚就在我屋里睡了。”
鬼悯苼瞥了冥王一眼,说:“那还不是你不孝,没有早点给阿姨找个儿媳妇,生几个孙子孙女。”
冥王:“这是能强求的吗?”
鬼悯苼突然神色古怪的看着他,小声的问:“难道你喜欢的是男鬼?”
这也就说得通他老是找她当挡箭牌了。
冥王:……
“我多亏你想得出来。”
“那你呢?”冥王反问道。
鬼悯苼一副你还好意思问我的表情看着他:“你说呢?”
还不是因为他。
冥王明白的摸了摸鼻子。
怪他……
怪他太英俊,让想要追她的人自惭形秽。
“那这样吧,我负责。”
冥王思索着,认真的点头。
鬼悯苼从他车上找到了一根蜡烛,正啃着,说:“你怎么给我负责,给我养老?”
冥王:……
养老,亏她能说出口。
他比她要大上好几百岁,要养也是她给他养老。
无奈的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要不我娶你得了。”
吃着蜡烛的鬼悯苼被呛住了:“咳咳咳咳……”
虽然她经常假扮他女朋友,见过他家长,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结婚。
冥王给她拍了拍后背,缓了缓。
蹙眉道:“怎么,我说的话很吓人?”
鬼悯苼缓了过来,拍了拍胸口,看着冥王:“你难不成真喜欢我了?”
不是她自恋,而是他这句话就很容易让人多想。
冥王回答:“并没有,只是这么多年了,也就你跟我比较合适了,我也不愿将就别人,你嘛……还成。”
鬼悯苼:“我这个还成的要告诉你,我不乐意。”
她才不愿跟他将就呢。
冥王耸了耸肩,不在意道:“明白。”
“对了,为了感谢你今天帮忙,我给你换个手机,明天我秘书给你送过去。”
鬼悯苼:“感谢大佬扶贫。”
冥王:“不客气,大佬我偶尔做做善事积德。”
鬼悯苼:……
冥王:“你现在的工作有七百年了吧,就没有点别的想法?”
鬼悯苼:“我觉得很稳定,挺好的。”
冥王:“你这是咸鱼心态。”
鬼悯苼:“本咸鱼乐意。”
冥王:“随你吧,哪天想要投胎了申请一下,看在我们的关系上,我给你找个好人家。”
鬼悯苼:“我信你……个鬼。”
冥王:“到了,下车吧。”
鬼悯苼开车门下车,正要回头说句谢谢,却只能闻到汽车尾气的味道,冥王那辆豪车一个漂亮的漂移走远了。
鬼悯苼:……
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活该!
第二天。
鬼悯苼一大早被门铃吵醒了。
“谁啊,进来!”鬼悯苼大喊到,窝在被子里艰难的坐了起来裹好被子,看到一个一身白衣飘飘的美女飘在面前。
正是人间成为黑白无常中的白无常。
“早啊。”白无常咧嘴一笑,有些诡异。
习惯了的鬼悯苼打了个哈切,拍了拍嘴,说:“好早啊,怎么了,又要我代班?”
白无常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解释道:“红婆那边说挑了几个优质的鬼差给我安排了相亲。”
“今天会有点忙,我不好请假,怕黑无常那边忙不过来,到时候又该跟我发脾气。”
“所以只能拜托你给我代班了,苼姐,拜托拜托。”
鬼悯苼摆了摆手,说:“好,知道了,一会儿我就起床。”
白无常一笑:“谢谢苼姐。”
白无常离开后,鬼悯苼又趴在床上眯了一会儿才起床。
她换上一身白衣,然后到地府之门同黑无常汇合。
地府之门是专门引渡人间亡魂入冥界的地方,所以称为地府之门。
黑无常打招呼道:“苼姐,早啊,吃早餐了吗?”
鬼悯苼还在犯困,强行醒了醒神,回答道:“到人间吃吧,豆浆油条就很好。”
黑无常推荐的道:“我知道一个人间网红生煎包店,要不我们去尝尝?”
“好啊。”
吃到了网红的生煎包店,味道还不错,但鬼悯苼还是心心念念豆浆油条,路过一个小摊的时候,买了一份边吃边和黑无常走着。
黑无常看着手上死簿,边同鬼悯苼说着稍后要去收魂的地点。
鬼悯苼听着,确实工作量很大。
鬼悯苼跟着黑无常忙碌了一个上午,收的魂林林总总有快一千。
她累得找个吃饭的地儿坐下就不想起来了。
黑无常给她点了饭菜,说:“苼姐,你先吃,我把早上收的魂先带回去,一会儿来这里找你。”
鬼悯苼摆了摆手,无力道:“好。”
想想还是她的工作好啊,轻松悠闲,忙的时候也没有黑白无常这样折腾的。
果然,她还是适合做一条咸鱼。
她的自我认知简直太正确了。
吃饱喝足,鬼悯苼瘫在座位上揉着肚子,满足的喝着酸梅汁。
正眯着眼享受这一刻的时候,鬼悯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男孩!?
看他的状态,他现在已经死了。
男孩走到她面前,看到她也很眼熟,愣了愣,诧异道:“你不是送快递的吗?”
怎么现在又成了白无常?
鬼悯苼不雅的打了个嗝,说:“我代班的,什么都能干。”
男孩:原来鬼差也是可以代班的啊。
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看看他是怎么死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说明不是绑架、跳楼……
“你怎么死了?”
她懒得猜,直接的问道。
男孩笑了笑,说:“病死。”
“病?”她上次见他的时候,看他挺健康的,没有将死之人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