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落入内,看着那半躺在椅子上,穿着一身红色衣裳的男子,胸口衣裳微敞,隐约可见那劲瘦的肌肤。
面前跪坐着两名女子给他喂着茶点。
寒千落入内,他凤眸微转落在她的身上,一笑,若万花盛放。
他手柔柔的抵着头,看向寒千落,笑道:“悦悦,过来伺候本公子。”
若不是寒千落对自己的长相有自信,在盛长烨这美颜暴击的状况下都将自卑。
男子婀娜妩媚起来,便没有女子何事了。
寒千落将抱着的琵琶放下,将嗓音放柔和细长了,说:“是,公子。”
“今日怎的戴着面纱了?嗯?”看着缓步靠近的寒千落,盛长烨美眸微眯,说话的语调尾音挠人。
寒千落不自觉的起了鸡皮疙瘩,强忍住内心的不适,回答道:“公子,昨个儿悦悦贪吃,脸上长了痘子,模样丑了,怕公子嫌弃,不敢让公子看。”
盛长烨愉悦笑者,说:“原是如此。”
寒千落坐在盛长烨一侧,猛的给他倒酒。
等灌得盛长烨醉酒之后,打发了其余人出去,然后趁着他醉酒,询问他盛嫣然母女的事情。
醉了的盛长烨有问必答道:“你说嫣然姐与母亲?她们啊,被父亲逐出盛家了。”
“都是因为寒千落那个祸害,嫣然姐知晓寒家灭门与盛家有关,她与父亲争吵,父亲一气之下将她逐出了盛家,嫣然姐性子向来软,可因为此事,竟不服软的离开了盛家,母亲担忧嫣然姐,便同她一同离开了盛家。”
“离开了盛家,嫣然姐便没了靠山……”
从盛长烨这里得到真相,寒千落内心是震惊的。
盛嫣然向来听话顾全大局,可却因为她而被逐出盛家,住在破旧的屋子里,给他人洗衣换取银两度日。
她那一双手,应是为琴棋书画而生,如今却是……
寒千落得了真相,便丢下醉酒的盛长烨离开。
寒千落方才离开,那醉酒的盛长烨缓缓睁开那双微醺的眸子。
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声中更多的,是愉悦。
寒千落……
你终于出现了。
你还活着,真好。
他们从小相识,他离家习武后少见她,回剑城见她几次,回回都同她喝酒,他没回微醺的时候都假装醉酒,任由她询问何事都坦诚告知。
她以为他醉酒知无不言。
可那只是对她罢了。
寒千落从花颜楼离开后,便去了盛嫣然的住处。
藏在隐蔽之处,看着那破旧的小屋,仿佛大风一吹便垮了。
她看到那记忆中华贵的盛夫人一脸病容坐在用稻草铺成的床上,咳嗽着,手上还在做针线活。
盛嫣然端着煎好的药入内:“娘,大夫说了,你眼睛做不得这些针线活,你别做了,我能照顾你。”
“大夫说的不能全当真,我能做的,倒是你,今日脸色怎么不大好,若不在家休息一日,不去洗衣了。”
“娘,我没事。”
……
寒千落一直看着听着她们说了好一会儿,等盛夫人喝了药休息下来,盛嫣然才出了门,往她做活的洗衣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