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人从不知道哪个角落捡起一张凳子,朝她走来,脸上是恶意血腥的笑。
宋归宁去哪里了?怎么还不来?!她要撑不住了!
想法才从脑海里蹦出来,寝殿大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一道冷得发抖的声音响起:“杀了她。”
宋归宁下令,他身后的元一应声而出,木着一张脸闪身就到了那人身前。
那人还没想清楚为什么有人来了,就感到脖子一凉,倒下了,死不瞑目。
宋归宁则是来到牧嫦愿面前,神色不明的将她抱在怀里,声音发抖:“还好,还好。”
“放开我,我要挂了。”牧嫦愿呻吟。
“传太医!”
……
“怎么样?她有没有事?!”
牧嫦愿听见宋归宁怒斥太医。
“陛下,好生养着应当不会有事。”太医擦汗,跪在地上。
“孤要她恢复如初,不然你的头也就不用要了。”
“宋……归宁……”牧嫦愿半睁着眼睛,喊着。
宋归宁上前将她扶起来,狠狠地瞪了太医一眼。
太医被他看得脖子一缩,颤颤巍巍的爬起来站在一边。
“孤来迟了,没料到太后自身难保还下令寻找虎符。”
“虎符在你那吗?”
“那日将你带回来时,从衣服里面掉出来了。”宋归宁轻轻的摸着她的脑袋“本来想替你收着,还没来得及给你人就来了。”
“东西你拿走吧,如果有用的话,我爹守着它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保家卫国,现在该派上用场了。”
牧嫦愿几次历经生死,脸上没有了鲜活的神态,说个话都是冷漠无情的。
她已经能猜到为什么太后要将她爹收归靡下,后来说要退出王位之争时立马翻脸了。
虎符,掌管十万精兵的令牌,有它就相当于有了天下,牧将军为人正直,想要虎符难如登天,便想了这么个法子,倒也说得通。
“我一介女子,就算有天大的抱负,在这个时代也是妄想,只能求陛下念在往日恩情,帮这一次。”
宋归宁听着她决绝的话,气的脸色发白,气息不稳,捏住她肩膀得手都紧了。
太后!
“李常,将煮好的粥拿上来。”
“是。”
熬了很久的粥炖的很烂,清香萦绕在鼻尖,牧嫦愿这才想起来自己有多久没吃饭了。
这些时日,本就不胖的牧嫦愿又瘦了许多。
“来,吃一点。”宋归宁将勺子里的粥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牧嫦愿并不想让他喂,更不想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喂她,于是将脑袋扭向一边,表达自己的不满。
“吃。”他说,“你很瘦了。”
他炽热的视线一直待在她身上,让她不得不回头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吃着。
怨气太大,宋归宁都感觉到了,他笑着说:“乖一点好吗?你看你都受了好多伤了,你不愿意让你爹娘担心吧?”
“嗯。”她闷闷的应声。
“这几日也都会陪着你,要去哪里跟我说,我陪你去。”
“为什么?我想有自己的空间。”
“不安全。”
牧嫦愿又不说话了,她知道,说了没用。
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宋归宁和她最初印象里的人好像完全都是两个人,他现在对她表现出了很大的控制欲,甚至易暴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