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小杰这才发现他在身后,忙说,“峥哥,不用了,我并没有你那么热爱机车,这是我奶奶生前送给我的第一辆也是我人生唯一的一辆机车,我不要新的。”
易峥呵了一声,语气不屑。
修小杰有些羞囧,“峥哥,你出身好,你根本不懂我这个小老百姓的生活,五十万对你来说不过就是一张支票的事,但对我来说就是一辈子也奋斗不来的,我还不起,谢谢你。”
出身好?
呵!
易峥静望了他半晌,说,“卷闸门钥匙我拿走了,走的时候拉下来不用锁。”跨上黑色机车,启动,嗡的一声,车子和人闪电般飞驰而去。
“咳咳咳……”修小杰被机车尾气呛的睁不开眼。
不过,峥哥跨上机车的那一瞬真是帅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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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月亮湾小区的家,她将行李箱扔到一边,取下了肩上的小黄鸭书包,打开矿泉水咕噜噜喝着,坐在院子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擦汗喘气。
风景还跟她记忆里的那样优美,三五层不等的欧式建筑,白墙红瓦,大气而美观,道路两边栽着蔷薇花树,正值夏天开的茂盛,空气中都是清淡的花香,风吹起飘落的花瓣漫天飞舞。
虽然不似T城的的悠闲宁静,却有大城市的华丽热闹。
覃芹很喜欢这里。
将矿泉水喝完,她从背包里翻出大门钥匙,打开了大铁门,将行李拖了进去。
望着十来年没见的熟悉小屋,覃芹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儿时的记忆潮水般涌现而出。
这个家里有她太多美好的童年,虽然短暂,但却是她最重要的记忆,又仿佛她遗失了什么。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大扫除了。
好在家里什么都很齐全,清洁工具也都在,她打算先把家具地板和墙壁简单擦一遍,毕竟妈妈也有请清洁工人来定期打扫,并不脏乱,反而洁净整齐,就是家具看起来LOW了点,十年前的家具了,能不LOW吗?
别墅房间多,她只打扫了一楼和二楼自己睡的卧室,就这些就累的她一身汗了,中午的时候,她终于放下了抹布和手套,全身瘫软在了沙发里。
觉得肚中饥饿难耐,从行李箱里翻出干净的衣物,去了二楼的浴室。
将衣服放到置物架上,关上门和窗帘,去按灯的开关,却发现灯管坏了,一定是长时间没用的原因。
窗帘一关,小小的洗手间内光线格外黑暗,她只好把窗帘拉开一半,让阳光透进来。
脱了衣服,将一头秀发挽成丸子状,打开花洒,温水喷洒在疲惫的身体上,她舒服的一声叹喟,拿出手机放了一首音乐,轻音乐缓缓流淌,她只觉得舒服又安逸,不由自主地跟着音乐哼唱起来。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的好远,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因为没有沐浴露,她只能用温水清洗了,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半个小时,意识到自己太浪费水,她赶紧停止清洗,因为急着出去找吃的,她没有洗头,干净的毛巾蘸干身上的水渍,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感觉自己仿佛又胖了许多,捏了捏,一定是她最近吃多了豆制品,以后还是吃青菜好了。
穿上衣服,将头发松散下来,她不经意往玻璃窗看去,突然吓了一跳。
因为她看到了玻璃窗后面有一个人。
两栋别墅挨着,中间大约有一米的间距,隔着两面玻璃看的并不真切,但那模糊的人影在光线充足的白天还是能看到的。
她赶紧拉住了窗帘。
心跳的快要脱离了身体。
他都看到了?
覃芹定下心神,抿紧唇,鼓着小脸,还是用手轻轻拉开了窗帘的一条缝,眯眼看过去,那边空空如也,根本什么都没有。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怀着侥幸心理又安慰自己。
他应该是没看到,她在洗澡玻璃上还有氤氲水汽,就算看到也看的不真切,嗯,一定是看的不清楚。
覃芹忐忑不安的出了浴室,换上新鞋子,带上钥匙钱包和手机就出门了。
关上院子大门,她悄眯眯地朝隔壁楼看了一眼,果然那家的大院铁门开着,院子里还停了一辆黑色机车。
但屋门却是关着的,显然主人在屋里。
她又想到了刚刚看到的黑色修长身影,虽是匆匆一瞥,也能断定那人年纪不大。
覃芹只觉得那黑色机车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不是上午在大街上把她掀翻在地的那个机车么,价值八位数亮瞎她小老百姓眼的机车。
她心里立刻就不爽起来,下意识里,脚步往那院走了过去,想要确定一下是不是那个机车。
正午的阳光炙热,这一片寂静无声,夏风轻拂过爬满墙的蔷薇花,花叶碰撞,沙沙作响。
她的脚步也很轻,有点做贼的感觉。
这是款重金属机车,机身很矮机座很深,人骑上去基本上都是扒在机车上的,跑起来速度非常快而且声音也比别的机车要沉闷,却非常炫酷拉风,据说这款机车M国生产,全球不过三辆。
Q神就有一辆红色的,今年T城春季赛他就是开着那辆红色机车去参加比赛的,当时她就坐在观众席的最前排,举着Q神的海报,跟着在场的女生一起为Q神加油呐喊,当时的现场超燃,散席后,她一口气喝了两瓶矿泉水,嗓子都叫哑了。
覃芹想的入神,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下车身,突然机车报警器呜呜地叫起来,惊得覃芹一个后退,眼角余光就看到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