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未来的自己回了一封信后,卫濂再怎么回信都杳无音讯,今天回到书房后,他看见干干净净的书桌上竟然躺着一个信封,他顿时兴奋了,三两下拆开就读完了。
里面依旧是女子的字迹,里面说着六月初二的时候一定不要要解易出门,因为那天解易去书院的路上出了事情,当场就没了命,碰巧他们能互通书信,便请求他帮帮忙阻止这场祸事。
六月初二就是两天后,这件事情他自然是放在心上,立刻给那边回了封信。
到了六月初二,他早早的起了来赶到了解府。因着他经常来解府,门房都认识他,他一来就给他开了门。
卫濂一路进了解易的院子,解易正在梳洗,看样子确是准备出门出书院,见了他来,解易一愣赶忙后退:“卫濂,你你要做什么?”
“今天你不准出门!”卫濂堵着门不让他出去。
“不行,我还要去书院。”
“不可以,你今天就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为什么?”
卫濂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恨恨的说:“反正我是为了救你,你得听我的。”
解易是有点怕卫濂的,伸手想推又不敢推,急的直皱眉跺脚。
卫濂倒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他是打不过解舒,但是解易他还是轻而易举能拿下的。
解易从来没有缺席过早课,卫濂没说清楚他也不愿,非要出门去,两个人就这么纠缠着,谁也不让谁。
两人僵持了许久,惊动了周边的丫环,有人偷偷去叫了解舒,解舒睡的正香,这下被吵醒了,满脸不耐烦,提着鞭子就来了解易的院子。
解易一看见解舒顿时双眼发亮,一脸如获神助的表情,卫濂见气氛不对,立刻转过头去,解舒一鞭子就抽了过来,卫濂赶紧躲过。
“卫濂,你皮痒了是不是?才好了两天!”解舒见没抽到他,更加火冒了。
“不是不是啊!”
卫濂赶紧躲到解易的身后,只敢伸出一个脑袋苦兮兮的摇头。
解舒举着鞭子晃荡,解易也怕了,举着双手一脸惊恐盯着面前的鞭子:“妹妹,注意,别伤着我!”
“卫濂!”
“我没有欺负你哥哥,我是救他,救他!”
“什么?”两个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没懂他的意思。
“今天解易出门会出大事的,千万不能让他出去!”
“你编什么谎话!”解舒反应过来,气的又提起鞭子。
“我没编,是真的……啊”解舒一鞭子已经落了下来,卫濂手上立刻就见了红,他捂着手臂一脸苦相:“是真的,你不信等等看。”
解舒见他也没反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解易倒是不急着走了,他看了卫濂半晌,“好像卫濂不是在撒谎,他撒谎不是这副神情。”
解舒半信半疑的收了鞭子,在一旁坐下,直瞪着卫濂,解易也找个地儿自己坐下,翻出一本书看着。
卫濂被解府盯的发毛,凳子也只敢坐半边,捂着受伤的手委屈的看解舒,还一副随时要跳起来的模样。
三个人就这么坐了好半天,忽然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跑了进来,急切道:“公子早上去书院的那座桥塌了,死伤了好多人!”
解舒立刻问:“怎么回事?”
“听说是年久失修,去年翻新的工人偷工减材竟然是用了白蚁蛀过的木材,今儿一个商队运货,那马车刚一过桥,那桥就塌了,现在两方的人都没法子过了。”
解舒挥退了家丁,紧紧的盯着卫濂:“你怎么知道那桥有问题?”
“我不知道桥有问题啊!”卫濂赶忙往后退。
“不知道你会一大早过来拦我哥哥吗?”
“我做梦的,梦见解易有事,我才一大早来的。”
“做梦?卫濂,你以为我会信?看来不打你几顿你是不说实话了。”
顿时院子里又鸡飞狗跳起来,丫环们早就退出院子不敢进来,解易也觉得吵闹,早就溜了出去,这下更是方便了解舒,追着卫濂时不时就抽上一鞭。
卫濂终于累了跑不动了,也不躲了,反身紧紧抱住解舒,半点也不敢放:“你别打了,我告诉你告诉你!”
解舒放了手,静静地等他说话。
卫濂脸一皱:“伤口好疼呀!”
解舒看他着实狼狈,叫他进了房间,解易的房间她自然熟悉,转眼就翻出了伤药,叫他坐下自己给他处理着伤口。
卫濂乖乖的等她给自己包扎,开始将事情缓缓说出。
最后系上一个结,卫濂放下手,解舒一直没说话,卫濂心里没底自然也不敢说话,顿时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好一会儿,解舒才开口:“你的意思我以后嫁给了你?”
“对对对。”卫濂忙点头。
解舒撇撇嘴:“我怎么可能嫁给你,你看起来这么弱。”
“我哪里弱?”
“在我手下一个拳头的挨不过!”
“那我要是身体强壮,能打得过你了,你就嫁给我?”
“还不行。”
“还要如何?”
“你现在就一个小混混,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你,我可不愿意!”
“我……那我……”
“等你有出息了再说吧!”
“那可说好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嫁我!”
“谁和你说好了,我是说再说吧!”
阳光明媚的一天,窗外两只鸟儿叽叽喳喳,好不缠绵。一个白衣男子进了房四处寻着什么,到处没见着他想找的,喊过旁边的丫环:“阿绿,娘子呢?”
“夫人在后院……练武。”
男子脸色一紧,赶紧奔了出去,果然在后院找到了一个正在挥鞭子的美妇人。
他紧张的上前拿下她手中的鞭子放到一边:“娘子,你要吓死我啊!”
“你干什么!”
“你这又怀了身孕得小心点,你怎么一点也管不住自己。”
“我手痒啊!好久都没有碰过这些了!”女子一阵气恼,声音控制不住的大声起来。
男子赶忙抱住她轻轻的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免得她怒气越来越大,对自己不好。
“好了好了,知道你辛苦了,你就忍着这几个月好不好,我担心死了。”
解舒自从怀了孕,变的多愁善感起来,她乖乖的趴在卫濂怀里,感受着卫濂轻轻的给她顺气,突然眼睛朦胧起来:“夫君,你说你为什么要娶我?”
“呵。”卫濂笑了,他还没说话,解舒又接着道:“我又凶,又打你又骂你,你还对我那么好!”
“你还知道你凶,还打我骂我啊!”卫濂忍住笑,冷着一张脸假装生气。
解舒看他表情顿时就更难过了,声音都透着哽咽:“那你还娶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卫濂一看事情不对,立刻又抱紧她,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我喜欢你就娶你了呗,不管你是打我骂我,我都喜欢你,只要你爱我,我就甘愿,所有的事情我都甘之如饴。”